房,纵身跃上屋顶伏在了屋脊之后。
客栈之中,白方见得流沙跟来,不由得皱了皱眉,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抬脚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得二楼,两人抬眼环视四周,当目光落在一桌前的女子身上时,心中才如石头落地,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可正当两人准备上前之际,感应到他们目光而转过头来的阮飞雪眼中却露出了一抹阻止的神色,而后看向了对面不远处的的八仙桌。
两人寻迹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张桌前正坐着一个头戴斗笠的人,细细一看,笠沿下的那张脸正是属于长风。
长风抿了一口酒,视线从斗笠下投了过来,嘴角不可见的扬了扬道:“两位惊符门的师弟似乎来得晚了些,这酒可都开始凉了。”
两人眼中一凝,下意识的垂手握剑,却见长风缓缓站起身来,取下斗笠后抬手招来了店小二,将不少钱财递了过去,道:“这一层我包下了,这是众位食客的酒饭钱。”
楼内众人闻声看来,有些不愿领情的刚要开口就见长风背后四个白色的灵轮逐一凝聚了出来,一股强烈的气势荡散而开,卷得身前身后桌椅一阵震动,与地面发出密集的撞击之声。见状,众人哪还敢停留,不多时便在慌乱响起的脚步声中你推我挤的跑下了楼梯。
人群散去,长风缓步走过木桌,与几人成三角之势站定,目光一一从白方流沙以及阮飞雪的脸扫过,眼中寒光闪烁道:“可惜了,符咒与机关术一途至今之后就要失传了。”
“长风师兄此话何意?”流沙装作平静如常的走到阮飞雪身后,推开窗看了看街道上川流的人群,而后将视线落到了对面莫小九所在的巷道,“师弟有些听不明白。”
“不明白?”长风冷笑,从新转回桌前坐下,侧头看向白方道:“白方师弟伙同他人杀掉灵泉上的那人可是当该处死的大罪,你们真的不明白么?”
他果然是已经知道了白方就是那日在启灵之地从他手上逃脱的人,流沙脸色微微一沉,冷声道:“长风师兄两年前奸淫妇女灭人三口,相比之下这罪应该更大一些才是。”
长风听闻此话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脸上反而露出了一抹笑意,说道:“惊符门就此几人,若我杀了你们,还有谁会知道这件事?”
“至于天心。”他转了转手中的酒杯,继续道:“过了明天即便不死,也将会被永远逐出火雀宗。”
几人脸色都是一寒,白方道:“长风师兄是否太过自信了一些,真以为杀了我们,你奸淫妇女之事就不会有他人知晓了么!”
“他人?”长风转动酒杯的手指渐停,说道:“师弟说的可是那个惊符门的新进弟子?”
三人大惊,不知他是如何得知小九拜师的事情,白方道:“长风师兄难道不知惊符门已是多年没人拜入,又何来的什么新进弟子!”
长风呵笑,抬手缓缓的将杯中酒饮入口中,说道:“师弟又何必否认,数十日前那个上了山一直未下的人难道不是拜了天心为师么?”
白方与流沙眼中一凝,都是在一瞬间想到了那两个看守山门的轮值弟子,万分后悔当时没有取其性命,此消息无疑是他们口中传入了长风的耳里。
“长风师兄消息倒是灵通。”流沙道:“不过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那人起初是想拜师,可途中却见财起意,偷了我惊符门的藏书而逃,至今都还没抓到人。”
“是这样吗?”长风嘲讽的看着他,“你以为我与那两个看门的弟子一样,会被这么拙劣的谎话所骗?”
话音落下中,一阵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随即一个火雀宗弟子衣着的人快步走了上来,以手遮口在长风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怎么会来这里?白方定眼一看,发现竟是东方武,心中隐隐涌起了一股不安。
果然,只见长风听后脸上笑容更胜的站起了身来,侧头看向窗外道:“此时惊符门中空无一人,你们的小师弟应该就在这附近吧?这样更好,省得我以后麻烦。”
回过头,他先是挥退了东方武,而后眼中寒光迸现的垂手于腰间握住刀柄,一点点拔出了长刀,道:“死前也让你们明白,宗主在勒令惊符门派出新进弟子参战之后不久便知道了天心收徒的事情,我此次引你们下山不仅仅是为了消除我个人的隐患,更是奉命斩杀你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