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有雅兴,那么我们便在此处等着夜晚来,等着他们来。”他侧头扫视了一眼三人,伸出手指挑了一下肩头妖兽如钢钩的爪子,说道:“当然,我最期待的还是等着砍掉你们的头,用你们的血来喂我的雷冬。”
临近酒楼,众侍卫分藏于了巷道房屋间,而白马被牵至了楼后的马棚。莫小九一行四人进了酒楼大门,沿着楼梯上得了顶层。顶层中本坐满了人,但在见得身为城主之子的白衣男子来后便纷纷结账离去,不过片刻间整层楼就只剩下了刚来的四人。
男子来到栏前坐下,将妖兽放于了栏杆之上,说道:“这座城如此之大,你如何肯定那两个人能准确的找到这里?”
莫小九走近栏前,先是抬眼环视一遍楼外,然后将目光落在了身前的木桌上,说道:“坐在这里当然很难被发现,不过这幢楼有七层之高,若是将这桌子搬上房顶,想必他们便很容易发现我的所在。”
男子将身体后靠在椅臂上,抬头看了看屋顶道:“可城中比这里高的楼不计其数,就算你上了房顶也未必就能被发现。”
莫小九伸手抓住桌沿将桌子提了起来,脚尖一点身形一纵便跃上了房顶,待得落于屋脊之上,他手一松,木桌便在屋瓦的破碎声中稳稳的架在了身前。他看向紧随而至的白衣男子道:“如果还难以被发现,那么我便在这里放上一只风筝,风筝上了天,他们便没有发现不了之理。”
说罢,他伸手入怀,以衣衫作为遮挡,从戒指中将青白两件衣衫取了出来,然后接过倪儿提上来的椅子坐下,抽出黑刀就开始制作风筝,口中说道:“在下虽然备了这两种颜色的衣衫,但却没有携带女儿家绣花的绣线,不知贵城之中可有?若是有还请阁下派人送一些过来。”
白衣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将两件衣衫切割开,说道:“若风筝上了天那两人就会发现是你在此,那么这其中的原因我倒是有些兴趣知道,不知可否讲来听上一听?”
粗糙的将青色衣衫裁成了风筝之形,将白色衣衫裁成了雪花之状,莫小九便在桌子的边沿劈下了一块木头削成了条,说道:“其间原因没什么意思,阁下听后也不会感到有意思,还不如送来些绣线有意思。”
站在对面的白衣男子将左手环胸,右手手指摸了摸嘴角,然后走到屋檐处召来了一名侍卫,吩咐了一句后说道:“那么我便给你些绣线,等着看绣线送来后风筝上了天的意思。”
莫小九将白衣做成的大雪花压在青衣之上,然后将木条压在雪花之上,说道:“风筝上了天之后的意思可是大意思,不但能引得那两个人来,且我或许还会告诉你一个秘密,所以在一干七道灵轮强者离开后,若这城中还有主事之人,那么在下建议阁下还是去将之请来,因为到时候你肯定做不了主。”
说罢,他便不再说话。而武小剑则是几度皱眉,从始至终他都知道莫小九之言全是谎话之言,可却不太明白其编造此番谎话的用意,所以几度欲开口询问。不过在此时此景下最终没有出声。
时间便知等待和制作风筝中度过,期间,白衣男子并未派人去通知城主府中的副城主,而是坐于椅上颇有兴致的看着红日西斜,将极远处山头上的白云染成了血色。
直到夜色渐临,他才转过头看了看在做好风筝后同样是望着天边的莫小九,说道:“你口中的秘密可是与那些人想要得到的东西有关?”
莫小九取下枕在脑后的左手,向旁侧的武小剑要来了酒壶,他挑开壶塞闻了闻,然后浅抿了一口,说道:“不但与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有关,与你更是有着直接的关系。”随即,他将酒壶还与武小剑,看着山头上消失的最后一缕阳光,又道:“天已然要入夜了,我一没看见贵城有强者来,二没见现下的主事之人来,阁下这是要让我们三人死在今夜呢,还是您不想活了,抑或是想让这座城在不久的将来变为一片废墟?”
白衣男子低头看向从桌沿处垂下、随着渐起的夜风缓缓飘动的绣线,说道:“你的风筝都还没上天,我又何必着急?”
莫小九侧头看了他一眼,索道:“既然如此,我便说一些让阁下着急的事情。”
“哦?”男子道:“那我倒是想听听,你要说出些什么让我着急的事情。”
莫小九缓缓道:“阁下可知道你右手腕处的印记是什么?可又知道它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