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去摔个半死?”
盛之天从上而下的看着他,看着他面具与额头处的缝隙,笑了笑道:“阁下坐这么高吹笛,难道就不怕被众人骂死嘲笑死?”
莫小九将目光落在楼下依然还没走,依然还在怒骂嘲笑的人群上,说道:“他们还在骂,还在笑,可我身上哪里有半点伤?”话间,他抬头看向了不远处高高的城墙,看着城墙后那看不见的皇宫,继续道:“倒是阁下应该担心,毕这些声音骂不死人,但总有些声音能够骂死人,而这段时间,我仿佛便看见那些声音正如潮似箭一般射向了某个地方。”他掠了一眼身旁人的那双脚,又道:“这么好看的鞋子,倒时可别被射成了窟窿。”
盛之天有笑出口,他将右脚搁在左脚前,将身体靠在背后的另一页飞檐上,看着前方被雨水浸湿的城墙道:“我在城墙后,还可以借之挡上一挡,而你在城墙前,且还坐在毫无遮蔽之处,如果有潮涌来有箭射来,那先被淹死的,或者先被射死的可是你,你应该比我更担心才对。”
旁侧之人站在飞檐上,本是站在与莫小九肩头齐平之处,却让他有种对方是站在了他头上的错觉,所以心中极其不喜,但却因懒得动,所以便强忍着不悦继续坐在了原处,他道:“潮来何所惧?阁下或许不知,我乃是会水之人,箭来又何所惧?那些箭可是认人的,只射要射之人,怎会误伤我等平民?”
盛之天听着他中间的话语,说道:“箭不射你,那么你可是射箭之人的人?你明知有潮而不走,可又是想要借潮上岸?”
莫小九指间转了转那根短笛,说道:“箭不射我是因为我与射箭之人以及被射之人都毫无关系,至于明知有潮水而不走,那是因为我站在潮水之外。”
盛之天带着疑问的尾音哦了一声,说道:“听阁下之意,你乃是一个局外之人,一个看客一个旁观者?”
莫小九一把抓住在指间转动的短笛,说道:“正是,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有事无事都让我遇见?”他看了看因坐得太久而导致被细雨浸湿的衣衫,站起身准备走,说道:“因为,我真的很讨厌你。”
闻言,盛之天有些愕然,而后便觉得眼前之人的要求好生无礼,他道:“偶遇若是能够刻意安排,那么还叫做偶遇么?”他看向要走的莫小九,说道:“再则,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在故意让我遇见呢?”
莫小九转头,若不是因为有着面具遮挡,那么必定会看见他脸上那让人见之便会发怒的神色,“让你遇见?什么理由?是我没事想让你再扯下我脸上的面具,还是我太过无聊要与你打上一个场?”说罢,他纵身跃起,落在了不远处的另一个屋顶上,然后抬头望着天道:“赶紧走,不要影响我赏雨的心情!”
今日东方妖儿不在,所以盛之天也没有兴趣揭开莫小九脸上的面具,而他也并非一厚颜无耻之人,所以便从飞檐上跳至了屋瓦上,然后准备向着地面跃去,不过走至前却道:“既然阁下说与射箭之人无关,那么之天请你到局中来如何?请你做一做那个被箭射之人怎样?”
莫小九看了他一眼,紧接着低头又看了看自己一袭白衣,说道:“我这一身衣衫可是花了大价买的,如果我没疯,那么便绝对不会让它在箭下被射成破烂。”他挽起衣袖将手臂露了出来,指着皮肤道:“我这皮肤让多少女人羡慕,如果我没有疯,那么便绝对不会让它变得血肉模糊。”
盛之天一笑,笑罢便是纵身跃下了地面,准备向着皇宫行去,不过却在刚迈出几步之际听到了一声怒骂传来,抬头一看,却是一五大三粗的壮汉爬上了屋顶,正提着柴刀指着莫小九怒骂,口中说着谁谁谁踩坏了其屋顶的话语。
见状,盛之天也懒得驻足观看,抱着剑便行至了城墙下,走进了缓缓打开的厚重铁门内。到此时,他很确定莫小九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就即便不是属于钧家的人,不是朱雀帝国渗透进来的人,那么也必定是属于某些势力的人,某些有着别样目的势力的人。
他在身后的城门关上后并未走向皇宫,而是眼泛思索之色的靠在了城墙上,他在想,是否要将莫小九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