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雨停,天阴天晴,帝都的天气在变,人们的作息在变,但却有一件事自开始到现在都没变,那便是依然有人在杀人,依然有人在杀杀人的人,而杀平民的人已不再酒楼和茶坊中杀人,因为现在已无人敢去酒楼茶坊,所以,他们现在在暗中杀人,在某些依然有人要去的地方杀人,比如说青楼。
青楼白天本无人,但因那些杀人的人在暗中,在夜色下杀人,所以便使得白天的青楼有了人,而了解了此点的杀手也就化妆成了平民准备在白天,在有人的青楼中杀人。
在青楼中有人被杀的事还未开始两天,但经过了前些时日的死人事件后,某些明眼人都不再来烟花河畔,因为他们看出了杀人的战场已经转移到了此处,不过仍然有人来,便是那些风流成性,不进烟花之地便不能活的人,还有那些整天伶仃大醉,几乎不闻身外事的酒鬼,以及那些富有却比较愚蠢的公子哥。
雨后的第一缕阳光从云层下泻落,落于人身微暖,落于屋瓦上些许水珠折射出晶莹的光线,落于那些在白天便站在栏前招着红袖的姑娘身上,使得姑娘们的容颜绝美,身段比以往更加娇好,不过姑娘们的心情却并不如他们的笑容一般好,因为,眼下是白天,再加之这一两日烟花河畔突然就失去了往日的人声鼎沸,所以她们的腰包也不再像以前那般鼓鼓囊囊。
栏前,有姑娘靠在缠绕着红纱的木柱上慢招着红袖,有些淡淡睡意的捂着这朱唇打了个哈欠,然后看着河畔柳树下的路人,说道:“这都是怎么了,怎么两夜之间就变得这般冷清了?那些富商公子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还有这大白天的就要我们出来接客?你看楼下的人有多少?有多少会在这个时段进楼来?”
姑娘们很多都不知情,但有一两个却是略知一二,而旁侧之人便是其中之一,于是在闻言后靠过身来低声说道:“妹妹可能不知,如今那些杀人的人已经来到了烟花河畔,那些官员或者得到消息的富商当然不可能再来,毕竟命可是最重要的,若是没有了命,还怎么享受温香软玉?恐怕连家产会落到谁的手上都还不知。”
那姑娘一惊,失去了睡意,赫然站直了身体,停下了招袖的手,脸色一变道:“难怪要在白天开门,原来是因为这样。”她的手有些僵硬,眼中明显有着害怕的神色,说道:“那么我们岂不是有性命之忧?怎么让我们这么冒险?真不当我们是人的还是怎么的?”
旁侧的姑娘继续招着红袖,用使人熟软的话语引诱着楼下的路人,说道:“你担心什么,前两天有些楼中是死了人,但死的都是客人,根本就没有一个姑娘受害,也没有一个姑娘受伤,想来那些杀人的人也知道我们是苦命人,所以并不想殃及我们。”
不想殃及并不是不会殃及,所以那姑娘依然担忧,说道:“刀剑可无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落在了你我的身上,我觉得还是赶紧走的好。”她抚着自己的脸颊,说道:“我入行也不算短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要给我赎身的人,我可不想在大好日子来临之前便死在这烟花河畔。”
旁侧姑娘停下手中的动作侧头看她,眼中露出羡慕的眼光,说道:“妹妹你运气好,被一个有钱的老爷看中,眼看便要脱离苦海了。”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眼中神色被哀伤无奈淹没,道:“但问题是经这么一闹,那老爷很可能不会再来了,你还能走哪去?或许这就是命,入了这楼还怎么能轻易出去?”
那姑娘有些不悦,说道:“姐姐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么?”说罢,她也是叹了口气,因为这是实话,毕竟那老爷能看上自己也肯定能看上别人,说不定就在这段时间之内便会忘了自己,便道:“不过姐姐说得也对,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正在说话间,有声音从楼下传来,其中包含着两人的名字,于是两人便转身向着楼下走去,说道:“希望你我的命好一点吧,千万别遇见那些杀人的人。”
楼下,有十几个客人,三三两两的分坐于几张桌前,有公子模样、有富商脸庞,还有几个抓起酒壶便往嘴里灌的酒鬼,见此,随同其他姑娘下楼的两个姑娘心中稍松,然后又悄然看了看每一个客人的腰间,眼中的担忧之色才逐渐隐没了下去,心想这些人之中应该不会有杀人的人才对。
姑娘们在老鸨笑颜如花的安排下分别坐在了客人的身旁,正准备拈着衣袖倒酒,却见门口处又有着十几人陆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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