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云未一直在想,为什么君旸和冷陵都是君家的人,却相差这么大?君旸一心想要谋得君家家主之位,一直想要当上武林盟主,所以一生都在谋划,何其悲哀。
他能够毫无顾忌的对冷陵下手,这件事君家家主君珩不可能不知道,为何他就能放纵庶子对自己的嫡长子下手?
而如今,冷陵究竟去了哪里?
额头隐隐胀痛,和往常一样换了马车回到将军府,才进门,恭叔便急急忙忙的迎了上来,说道:“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皇上来了。”
凤泽钰。云未心中一痛,不见两个字差点就冲出了喉咙。她怎么忘记了,这里是东黎的国土,他是君,她是民,不得不见。
一抬头便见恭叔欲言又止的样子,云未安慰道:“恭叔,我明白你想要说什么,你放心,我有分寸。”
她抬脚走了进去,看到那一抹湖绿色,眼底流过丝丝黯然和恨意。“臣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跪在了地上,标准的叩拜,让凤泽钰反应都来不及。
他僵着手在空中,半天只能硬生生的说道:“平生吧。”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她的疏离,他是君,她只是臣子的女儿,中间搁在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莫名的,他心里一慌,脱口道:“泠儿。”
云未一怔,心里满是酸楚,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回不去了,他们之间早就回不去了,为何还要来逼迫她?
“泠儿,泠儿。”见她这样,凤泽钰心中一喜,是不是证明她对他还有感情?她是他的青梅竹马,是他这一生的挚爱,是他难以放手的眷恋。“泠儿,你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
那一瞬间,云未几乎心软,她仿佛是回到了过去,他们在将军府里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时候他还只是太子,不是突然登基的少年皇帝。
“皇上,这里没有云泠,只有云未。”她好意的提醒道,硬是要把已经结疤的伤口再次撕开。
凤泽钰身形一颤,眼里满是浓浓的哀伤,“泠儿,都过去一个月了,你还放不下吗?泠儿,你为什么就不明白,你……”他张了张口,还是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因为他看见她眼中的讥诮,还有浓浓的恨意。
她……恨他?
“泠儿……”
“云未不懂。”她动了动,却还是没能挣脱他,反而遭到变本加厉的对待。她抬起眼睛,迎上那一双一直刻意忽视的视线,“如今,你是皇,而我,只是一个功高盖主的臣子的女儿。现在,是在万历一年破败的将军府,不是元洪五年的将军府后院。你用朕,而我,用的是臣女。”
一段话,将两人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回不去了,他们早就回不去了。
从她大难不死的时候,从她爹娘为了峰氏王朝死了的时候,就已经回不去了啊。
现在的她,只想要守护镇国将军府这一座荒宅,而他,守护的却是整个天下。
“哈哈哈……好一个朕,好一个臣女。”凤泽钰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自嘲。“未儿,你逃不掉的,你以为和老三联合起来就能够改变一切吗?不,不可能。”
“我的未儿,你怎么能那么的天真呢?”
“我放不过自己,怎么可能放过你?”
“怎么可能……”
这一刻,她感到惊慌,面前的凤泽钰就像是一个疯子,想要不顾一切的逃离。
但是,她没有。
这个天下都是他的,她能够逃得到哪里去?
“未儿,你为什么要和凤顷在一起?是为了气我吗?”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云未感觉到一阵威压,隐隐有些发颤,透不过气来。此刻,她无比清晰的认识到,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东黎的皇,在他面前她不过是一只蝼蚁一般微不足道。
“未儿,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故意和我唱反调?”他捏住了她的手,逼迫她直视他的眼睛,“皇后的位置一直都在为你留着,即便你恨我,即便你和老三联合起来,我也不怕。”
云未遍体生凉,他怎么用那种冰冷的眼光看着她?终究以前是她太天真了,傻到认为凤泽钰不会伤害她。那个人可是掌握了天下的权力,她还是逃不过吗?
这天下有多少女子想要得到帝王的垂帘,而她,却害怕他的垂帘,甚至是恨,是惊恐。
“好未儿,你怎么这么凉?”凤泽钰目光柔和下来,他为她捋了捋头发,轻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会是我的皇后,是东黎最尊贵的皇后,我将为你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全东黎的子民为我们祝福。我的未儿……”他俯下身,狠狠的压在了她的唇上。
云未全身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承受,直到他吻得气喘吁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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