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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远远的传来了噹噹噹的敲锣声,“抓贼啊,抓贼啊……”
前院里尖叫声响成了一片,吵吵囔囔,十分热闹。
乘着这空挡,冷陵掏出了几个烟雾弹,齐齐掷到了前面,噗噗噗几声响,烟雾腾起,迷住了众人的视线。
隐在黑暗中的身影一动,迅速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放箭,别人他们跑了,给我追……”
“走。”冷陵扣住了云未的腰,带着她向后逃去。还得多亏了上官博只攻击云未一人,留下了这么大的空隙。
上了墙头,翻了出去。
簌簌簌——
三支羽箭破空而来,冷陵放开云未,向后一踏,武动长剑,把羽箭都拦了下来。
他看过去,墙头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黑衣男子,一手持着弓箭。他的身子快要隐进了黑暗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那三支箭,只是他的试探而已。
他收回了目光,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云未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们赶快走吧,上……”她侧过脸,抬起了长鞭,呵斥道:“谁?”
小巷中走出了一个人,“云大小姐,是爷要我来接应你们的。”
云未看向末七,见他点了点头,才放下了手。“快走吧,上官博应该就快要追上来了。”
“这边走。”那人又走进了巷子中,几人跟了上去。
在小巷中绕了好久,他才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学了三声猫叫,一声长两声短。
很快,门里传出了相同的声音,有人打开了门。
是陆离。
“云大小姐,爷在里面等着你。”
他在这?云未朝里面看去,窗子留下了一抹暖色,她大步走了过去,推开门,果然看见凤顷一人坐在里边,独自对弈。
“来得正好,刚好陪我下一盘棋。”他道,拈了一颗白子放在了上去,没有回过头来。
云未一边走过去,一边把鞭子收起来。她在他对面坐下,看着棋盘上的残局,白子黑子陷入了僵持之中。
看似已经无路可走了,她思考了一会儿,拿起了一颗黑棋,放了上去。棋面上僵持的局面立刻被打破了,黑子吃掉了大部分的白子。
“和我猜的一样,未儿果然会这样走。”他笑道,“黑子以为自己快要赢了,可是如果白子走这,黑子就输了。”
白子一出,顿时黑子被围住了。
“破釜沉舟,方能釜底抽薪。”他抬起头来,忽的瞥见她手臂上侵血的布,好看的眉头一皱,一把把她的手抓了过来。“怎么回事?”
“啊——”云未痛呼了一声,他好巧不巧,正好抓到了她的伤口上。
凤顷解开了小结,才一动,云未就叫道:“轻点轻点,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再裂开怎么办?”
凤顷瞪了她一眼,“就用这包扎?”
云未缩回了脑袋,嘟囔道:“当时情况紧急,迫不得已的。”
为了教训她,凤顷故意直接揭开了布,一点也不留情面。“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云未脸色惨白,控诉道:“都是妩萧,要不是他用迷药,会被上官博发现吗?下次看见他,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她握紧了拳头,眼里满是愤怒的小火苗。
原来如此,怪不得会耽误了时间。
心里的怒火减退了许多,低头看着她的手臂,还好伤口很浅,没有伤到要害。“英九,把药箱拿过来。”
云未撅起嘴轻轻的吹着伤处,好似能够缓解疼痛似的。
凤顷乐了,不枉他半夜还出来等她。若不是冷陵早一步出现,他就要去上官府里拿人了。“书房里有什么?”他问。
他不问,她还想不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收了收心思,她正色起来,缓缓吐出那三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刘信芳。”
她不会看错的,那样妖异的眉眼,正是那天晚上所见。说到这里她就气不过,人就这样被妩萧带走了,还害得她差点就死在上官府了。这笔账,她会好好的算回来的。
“是他?”凤顷也想不到,上官博竟那么大胆,就把人给藏到了府中。
“刘家被抓到了京城的那一晚,我刚好碰见。”正是为了这,安庆王才抓住了把柄,让她蹲了好几天的大牢。说起来,眼前的人也有份。
蓦地,这张脸和明月重合起来,眉眼间竟有几分相似。一种大胆的猜测浮上心头,她问道:“刘县丞有女儿吗?私生女之类的。”
咚——的一声,额头被敲了一记爆栗。
云未捂住了脑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敢怒不敢言。
凤顷收回了手,“净想些有的没的,明月不可能是刘县丞的女儿。”
“为何?”云未不服气,“他们眉眼很象。”
凤顷白了她一眼,“你觉得一个逃犯会大张旗鼓的往京城最红的红楼当头牌吗?上官博如此大费周章,或许是为了转移众人的视线。”
“你的意思是……他想要把刘信芳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