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现门口什么人都没有,有些尴尬地坐回椅子,傻呵呵地笑着,“哦哦,原来要吃饭了。吃吧,别楞啊,快吃吧,你们看着我干吗?”
依露施施然坐回原座,侧了脸朝着他笑。其他三个人也侧着头,看着他笑。
多恶毒的笑容啊!这些家伙难道看出什么问题了?不会是被他们觉了吧?无语被他们笑得浑身不自在,低下头猛吃起来。
“原来吃饭可以不用菜的么?”岑岑狡猾地笑。
无语一楞,猛吃起菜来。
“原来你只吃一碗饭就够了啊?”红杏狡猾地笑。
无语一楞,拿过饭盆添饭。
“原来饭盆里没饭你也可以添的呀?”豪鬼狡猾地笑。
无语一楞,继续吃菜。
“原来……”
无语霍地站起,大吼一声:“你们到底想干吗?别当我好欺负!”
周围的食客被他一吼吸引了注意力,纷纷侧目。
“你有女人了!”四个少年同时放声大吼。
“咣当”,无语彻底石化。
炭火熊熊燃烧着,热量散出去,将整个客房烘得暖洋洋的。一把火钳被一只细嫩光滑白皙的手放在炭火盆里拨动着,火屑随着拨动飘了起来,然后又悠悠地落在地上。火钳的前端被火烧得红红的,出邪恶的光晕来。如果屋子里不是摆着床而是摆着官府大堂的条案,估计也就和衙门没什么区别了。
已是夜晚时分。
无语看着依露邪恶地用火钳拨动炭火,又看看那着红光的火钳前端,再看着依露那眯着眼睛微笑的表情,一股凉气从脚底直蹿到头顶。他转头又看看床边坐的岑岑,还是岑岑好啊,她多贤惠,人家坐那什么都不说的。然后他看到岑岑身边站着的红杏,这家伙真是没良心啊,亏我那么辛苦地救了他,他倒是光知道笑,也不来帮我一把。叹口气,他又去看桌边坐着的豪鬼,没义气啊,看都不看我,就知道摸那个红得黑的戒指,一个破戒指有什么好玩的,每天摸着不烦啊。
五个人都挤在红杏的客房里,却只有依露和无语围着炭火盆面对面坐着。其他三人或坐或站,都在一边呆着。没有人说话,各自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一时无声寂然,数道眼光里飘来的疑惑,数张面孔上诡异的笑容,更让无语紧张,他缩在小凳上,低头闭口,脑海中幻化出令他自己惊心的画面:两个默然站立的男子,像是衙役;一个冷静旁观的女子,像是文书;面前这个从容沉稳的女子,像是判官;再加上一个烧得滚烫的炭火盆......房里充斥着刑堂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