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屈虎泽目露寒芒,脸色一沉道:“这是我‘铁剑宗’与‘恶狗门’之间的事,与你神猴沈家无关!”
面对屈虎泽的*人气势,沈滢儿却丝毫不惧,道:“这天下之事,大不过一个‘理’字,屈兄此时欺上了‘恶狗门’,他时焉知就不会找上我‘神猴帮’?今日之事,沈滢儿已决心代表神猴沈家与华公子共进退!”
她缓步走到了华不石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屈虎泽的心里开始有了一些迟疑。
四大帮派所有的第二代弟子之中,屈虎泽最不愿意交手的就是这位神猴沈家的沈滢儿。
“神猴帮”的“大圣诀”传承传子不传女,因此虽出自沈家,沈滢儿所学的却不是家传武功。
她是峨眉弟子。
沈滢儿从小拜在峨眉派掌门人苦心大师门下,十六岁就艺成归来。峨眉派是中原七大门派之中,唯一的一家只招收女性弟子的宗门,峨眉派武功招式看似婀娜飘逸,却暗藏杀机!
沈滢儿的武功颇为奇特,名为“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她的兵器,便是随身携带的瑶琴。
事实上屈虎泽从未见过沈滢儿出手,她总是在弹琴。不过屈虎泽却知道,沈滢儿弹琴的时候,其实是在修炼武功,就象他自已每时每刻都在修炼内力一样。
一个时时都在练功的人,其武功必定有不凡之处,何况沈滢儿所用的瑶琴一种极为少见的奇门兵器。
武功未能大成的人,对上奇门兵器往往会很吃亏,因为对武功招术的领悟,还不足以令他从容应对各种意料之外的状况。而绝顶高手之间的较量,所用的兵器反而成了次要的因素,胜负之数只凭功力。
屈虎泽武功尚未及大成,这便是他不愿与沈滢儿交手的原因。
他将眼光投向站在一边的孙敖。“铁剑门”无论在势力还是门中高手方面在“湘西四大恶”中都稳居第一,但若是“神猴帮”与“恶狗门”联手,在这两方面“铁剑门”便都没了优势。
没有门派实力做后盾,即使是侥幸赢得这一场比武,也不会有什么意义,对方只须强占着地盘不让便会使得屈虎泽无计可施。
见屈虎泽望向自己,孙敖忙道:“今日之事,我‘天鹰会’可不便插手,但小弟仍是希望诸位兄台切勿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他已摆明了保持中立,两不相帮的态度。
这样一来,屈虎泽反倒成了一个骑虎难下的态势,比武固然没多少意义,此时退缩的话却也要失了颜面。
但他也非怕事之人,冷笑一声道:“前几日听人说起沈家小姐对华府大少爷颇有情意,我还不甚相信,今日一见,屈某倒是信了几分!”
沈滢儿家世显赫,品貌俱佳,早有“湘境武林第一佳人”之称,追求者甚众,据说孙敖也是其中之一,曾托人到沈家提亲,但却被拒绝了。屈虎泽为人老到,心机极深,此时自是想寻机挑拨一下。
一朵红云飞上了沈滢儿的绝世容颜,她却并未反驳屈虎泽的话,而是望向了身边的华不石,目光中竟带有几分温柔之意。
此时华不石纵使不想开口说话,也办不到了。
他轻咳了一声,道:“若我是屈兄,今日便不会来争那芷江街和沅水南街的归属。”
屈虎泽道:“华公子此言何意?”
华不石道:“纵使我将那两条街送给屈兄,只怕屈兄也保留不住。不仅是那两街,十日之后,整个舞阳城是否还在我等之手,也未可知!”
“哦?”屈虎泽神色一动。
“莫非十日之中这舞阳城将有变故,还请华兄明言!”说话的却是那站在旁边的孙敖。
华不石却未答话,而是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一张纸笺,端放在了桌上。
众人皆望向纸笺,却见那笺上写着十几行字,却是一连串的名字:鲁境沂蒙三凶黔境迟家兄弟鄂境荆州长江水坞十三太保川境血刀门下五行弟子二十人……
林林总总,竟有十多行之多。
“这些乃是何人?”孙敖问道。
华不石道:“舞阳城现时四面官道已遭封锁,所为便是这些人。”
屈虎泽道:“封路之事我亦有耳闻,风传是鄂境黑道联盟所为,想是在官道之上有些买卖要做。贵府上华大掌门在城东三十里酒铺前击败阎赤发一事,亦已有人报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