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荫听那于家老大满嘴“爷爷孙子”地乱喊,心中越发气恼,但如今江上的形势,对方如若一意逃走,“衡山派“的座船速度不及那些轻舟,却也奈何不了对方。念及至此,百里荫目光一转,朝身边的卫南薰递了一个眼色。
卫南薰自是明白师父的意思,乃是命他出战迎敌。
百里荫是“衡山派”的大长老,如若双方火拼混战时出手杀人自是没有所谓,但要一对一的比武拼斗,对手是“湘江五鱼”这种小角色,传扬出去便要大失身份。因此他才叫嫡传弟子卫南薰出战,以做试探。卫南薰的武功是百里荫的一众弟子中最强的一人,而且甚是机灵,因此让他出战百里荫倒也颇为放心。
卫南薰走上两步,喝道:“‘湘江五鱼’听着,在下是衡山门下弟子卫南薰,你们想要怎样单打独斗,只管划出道来,卫某奉陪!”
于家老大笑道:“好啊,果然有孙子出来应战!你乘一条小船过来,我也划船过去,我们双方都只准来一个人,到河中央决一胜负,这样算是公平?”
卫南薰也不多言,提着长剑,走到了船舷旁边。这艘双桅座船甚是宽大,船舷边挂着不少浮水用的圆木,还系吊着一只丈许长的小艇。
只见卫南薰手腕一转已拔出长剑,寒光闪过,绑吊小艇的绳索已应手而断,他一脚踢向船帮,数百斤重的木艇直飞出三丈,“呯”地一声落在了河面上,溅起了一阵水花,而卫南薰双足一点甲板,已飞纵起来,跃出三丈,稳稳地落在了那只小木艇上。
他这一手砍断绑绳,踢船下水,再到飞跃上艇,动作十分干净利落,不仅力道惊人,又显露了一手不俗的轻功,引得座船上的“衡山派”弟子大声叫好,纷纷称赞卫师兄好功夫。
就连站在船头,一直面带怒容的百里荫,脸上的神情也稍稍好看了一些。
那只小艇上有撑船用的竹蒿,卫南薰伸手取过,他久习武功,手上力量不小,用竹蒿在河中点了几下,小艇已破lang向前,直奔江心。
于家老大也跳上了旁边的一条小木船,却是慢慢腾腾地划着木桨,也荡了过来。
两只小船相向行驶,没过多久,相距就已不过数丈。卫南薰将竹蒿套入船头的铁杯,再插入了河中,使得小船能停住在江心,而不被江水冲走。而于家老大则不紧不慢地摇着桨,也稳住了船身。
卫南薰站在船头,擎着长剑,抱拳道:“在下卫南薰,领教阁下的武功!”
在如今的情势之下,双方本是没有什么情面可讲,卫南薰恨不能一剑就杀了于家老大,但是“衡山派”终究还是白道上的名门大派,多少须得讲一点江湖规矩,在出手之前至少还要招呼一声。
于家老大却摇了摇手,道:“慢着!既然比武决胜,不赌一点彩头可不行!爷爷我刚才已经说过,如果爷爷输了,便撤去江上的铁索,让你们过去,你也须得赌上一点东西,才算公平!”
卫南薰脸色铁青,问道:“你想要赌什么?”
于家老大道:“爷爷本是想赌你们滚回衡山,不准再踏进长沙城,不过我瞧你这小子在门派里地位低下,也做不得主。这样,你若输了,就跪在爷爷面前磕十个响头,就算顶数了!”
卫南薰怒气上冲,喝道:“好,老子就给你磕头!”
他话声未落,已腾空而起,跃起了丈许高,连人带剑直扑向于家老大!
两艘小船相距不远,于家老大见卫南薰来势汹汹,连忙后跃闪避,只见船身一沉,卫南薰已落到了小船上,他手臂连挥,瞬时之间又连攻了五剑!
若论武功,于家老大自是远远不及卫南薰,他刚从腰间拔出短刀,卫南薰的剑就已攻到了眼前!
卫南薰早就听说过“湘江五鱼”的名号,当然也知道这五兄弟擅长水战。因此他的剑法不求伤敌,反而是以困敌为先,五剑一出,不但把于家老大的的退路封住,使他不能从船边跳入江里,而且逼得于老大左挡右架,手忙脚乱,差一点就要中剑挂彩。
只要在船上交手,卫南薰剑法精深,当然不是于家老大所能抵挡的!
正当卫南薰以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之时,却只听得“哗啦”一声,整条小船忽然散架,变成了一堆碎木片!
这一变化极为突兀。船一散架,于老大用不着再从船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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