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攻敌船。而这些兵器,须得用的纯熟,配合得当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这需要吃苦,说不定还要留血,你们可肯学?”
“肯!”
这一声,震得海边鸥鸟都扑棱棱飞了起来。一群少年人个个双拳紧握,满眼泛光。这不像是刀法,没有那么威风凛凛,然而它听起来是可行的!甚至是连他们这些整日只会埋头撒网,摇橹的鱼家子也能学会的!既然如此,为何不肯?不过是吃些苦,留点血,能比海上漂泊难多少呢?
面对这焕然一新的士气,伏波微微颔首。只要能吃苦,肯吃苦,还有什么带不出的兵呢?
沙滩上的变化,自然也被林猛带到了村老面前,还有那些新兵器的草图。翻着一片片涂有墨迹的木板,看着画上兵刃样式,三叔祖沉吟良久,方才道:“这些东西不太费铁,可以先造起来,若是不够的就用削尖的毛竹替代。”
毕竟只是钩镰和枪头,比真正的刀要省料多了,而且杆子折断就能更换,很是方便。
林猛用力点头,又有些忐忑的问了句:“叔公,那要派人联络其他村子了吗?”
才过去了几天,还远远没到练成的时候,然而林猛觉得,这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只要有恩公在,这批人迟早都能成为敢打敢拼的汉子,莫说是对上贼寇了,就算是遇到官差,说不定都能抗一抗呢!既然如此,他们得赶紧联系别的村落了,要把人聚在一起,组成船队,还要花不少的时间呢。
三叔祖这次没有迟疑:“先修船,修好了就去找孙二郎和李牛,约了地方详谈。”
这可是附近最有名的两位船长了,林猛绷紧了肩背,高声道:“小子这就去办!”
东沟村如今愁云惨淡,身为船长的李牛这两天饭都吃不下,嘴上急出了一串燎泡。打探的人刚刚回来,听说今年又要加税了,税钱还很是不少,偏偏他们的船至今也无法出海,哪来的钱?
好不容易盼到官兵离开,竟然又冒出一波海贼占了罗陵岛,那可是南下合浦的海上要道,偏偏那群贼子贪得无厌,见船就劫。大船、商队可能还无妨,却苦了他们这些小船。光是他知道的,就有五艘船被劫,有两艘连船都给抢了,抓了人不说,还会登岸劫掠,强钱杀人,这种匪徒才是最难缠的。
李牛一度还庆幸自己机警,没有那么早开船,躲过了一劫。谁料碰上官府加税,这不是要人命吗?!如何应对,饶是他经验老道,也寻不出法子。
正愁着,突然有人来跑来,说族长找他,李牛不敢怠慢,立刻赶了过去。一进门,李牛急急问道:“叔,可是又出事了?”
也不怪他的着急,再出什么事儿,就算是他也担不起啊!
“不是坏事。”族长笑着摆摆手,“林家村那边来人了,说是想跟咱们谈谈。”
李牛一愣,突然面露喜色:“可是那个被劫的林家村?林大都死了,难不成他们想投靠咱们?”
都是开私船的,挨得又近,消息自然灵通。林家村上一辈因为借贷险些赔光了老本,这些全靠林大郎掌舵才缓了过来,没想到这次就遇上了盗匪。不但死了人,还损了一船货物,就算能狼狈逃回来,估计也要山穷水尽了。林家没了能撑场面的人,可不要找人投靠吗?
这能为他们带来一艘船,哪怕没多少熟练的船员,也是一艘完整的船!当然,想要吞下不大可能,但是在林家下一任合格的掌舵人出现前,这艘船就是他们的,只要能出海,就有更多的分润!然而想到这里,李牛又有些迟疑起来:“然而就算多了林家的船,也不能冒然出海啊。”
那帮海盗可是有十来条船的,区区两艘船,照样难以逃脱。
族长抚须道:“他们不止找了咱们一家,约的地方也不在林家村,而是在虾子窝那边。”
虾子窝就在海边一处悬崖边,海深浪小,很适合停船。不过因为地势险峻,附近没有村落,最近的就是孙氏所在的阳林村。
“他们也联络了孙氏?孙二可是个闷葫芦,别是想用姓孙的压咱们吧?”李牛不由皱起了眉头。
阳林村也是有船的,这代掌舵的孙二郎不大爱说话,但是肚里有主意。若真从林家那边拿到了好处,他们恐怕真会动心。不过有三条船的话,出海就未必不可了啊……
李牛心头纠结,族长却已开口:“正因孙二是个明白人,你才要尽快过去,多带些年轻力壮的,让他们瞧瞧咱们的本事!如今跑海不比以往,光是服软有什么用处?还不是看哪家能打,能撑住场面吗?”
这话可说到了李牛的心坎上,他大力拍了拍胸膛:“阿叔放心,小子旁的不成,打打杀杀还是成的。”
他身长七尺三,膀大腰圆,可是临近数村有名的勇武之人。既然要靠拳头说话,就看谁的拳头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