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森皱了皱眉头,继续说:“我看你清醒个p!什么叫要不起,我给了你,就没打算要回来。”
“是吗?可是我不敢要,行了吧!哼!你和刚才那两个女生是一块的吧!你没听见她们说的什么吗?我这种穷人怎么可能穿得起这么昂贵的睡衣?还是趁早还给你比较好,免得人家又说我是哪里偷来的!”
俞森听叶雪这话越说越不对劲,心里很是气愤,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叶雪,你少在这里无理取闹。这完全是两码事!再说,你确实是把滚烫的油汤洒人家身上了!”
“我无理取闹?是,是我不对!我不该把油汤撒人家大小姐高贵的裙子上!我们这种穷人就活该被烫伤。我就活该被你这个大少爷欺负。你走,我再也不要看见你!拿着你的东西马上给我走得远远的!”
叶雪最后这话几乎是哽咽着吼出来的。说完这话,她就立马跑进了卧室,独自一人趴在床上,嚎啕大哭。俞森正在气头上,哪里还注意得到叶雪眼中的泪花和哽咽的声音。一股怒气冲上心头,让他失去了判断力。
看着那套白色的睡衣,俞森心中愈发的烦躁,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将这套价格不菲的睡衣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这才开着自己的跑车疾驰而去。
叶雪终究是忍不住大哭起来,温热的泪水滴落在手臂上,将敷好的药膏一点点的冲刷干净,直至露出那鲜红的伤口。手臂传来一丝丝疼痛,明明只是被烫伤而已,怎么却如同锥心般疼痛。叶雪不明白,也不愿再多想,只是木然的掉着眼泪…
或许是太过疲倦,叶雪哭着哭着居然睡着了。
俞森将车开得飞快,一路上不知道将多少车给抛在了身后,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的不愉快统统扔到脑后。可是过了许久,心里还是烦躁不已。俞森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想了想,按下那个熟悉的号码。嘟…嘟…嘟,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一个慵懒低沉的男音传来:“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该不会被你的小老师赶出来了吧?”
俞森一听他提起某个女人,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的旺盛,没好气的说:“少在这里废话,赶紧出来,老地方见。”
“看样子是我猜对了!真不错,居然敢惹我们的大少爷!看来蛮有种嘛!”
“我让你少废话,赶紧给我过来。随便把阿捷和胖子一块叫上。”
“你自己给他们打电话呗!干嘛要我打!”
俞森恶狠狠的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说:“我心情不好,你少跟我闹。就这样,半个小时后见!”
话音刚落,俞森啪的一下挂掉电话,重新发动汽车,朝着那个老据点开去。司徒不慌不忙的将手机放进兜里,冲旁边两人邪邪一笑,说:“看吧!我说这小子不对劲吧,这会儿估计是做什么坏事,被小短腿赶出来了。喊我们去老地方碰头。看来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
王晨一脸担忧的说:“森发起火来最可怕了,我可不可以不去呢?”
司徒安慰似的拍拍王晨肉呼呼的肩膀,说:“森秋后算账的时候似乎更可怕噢!”说完,就和林捷一同起身,走了出去。
王晨想了想,还是不情愿的从柔软的意大利沙发上起身,一步步的挪向门口!天知道真惹毛了森那个疯子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虽然自己真的很喜欢这软绵绵的沙发,真的很喜欢固定在一个地方不要挪动,可是…可是我王晨也是很有义气的,好哥们需要我,我怎么可以不出现呢!森!我来啦!
王晨屁颠颠地跑向司徒的爱车,然后,一屁股坐在那昂贵的坐垫上,不堪重负的坐垫立马陷了进去,心疼得司徒恨不得把这个庞然大物扔到车顶上去!
一路上,司徒和王晨不停的猜测着俞森发火的原因。司徒说:“肯定是森太猴急了,把小短腿吓坏了!然后呢…自己又无处发泄,所以憋了一肚子的火!只好找我们出来喝酒,浇灭心中的欲火!”
王晨争辩道:“一定是这样的,森对老师说,‘老师,虽然你腿很短,可是我还是喜欢你,你以后可不可以不收我的作业呀?‘结果,小叶老师最讨厌别人说她腿短了,就生气的把森赶出来了,还罚森把数学课本抄10000遍!所以森才叫我们去帮他抄课本!”
司徒虽然一路上都在跟王晨斗嘴皮子,不过这可半点不耽搁他的开车速度。这不,刚接到电话不过15分钟,司徒的车就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老地方的门口。都已是这里的熟客,所以泊车小弟一看见司徒的车,立马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一脸谄媚的说:“司徒少爷,您来了。森少爷早就在里面等你们了。”
司徒点了点头,把钥匙交给他,便和王晨、林捷快步走进这家以私密性和奢侈闻名的高级会所。这家会所的大堂估计有三层楼高,一走进去,便可见光洁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和幽暗的水晶灯光,还有那穿着统一的受过良好培训的服务员在其间穿梭引路。整间会所都极其安静,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都巨好,哪怕你在屋里唱ktv,按到最大声,隔壁也半个音符都听不到。
俞森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跑这里来坐坐,俞博林宠爱儿子,早就为其在这里开通了vip服务。也就是说俞森年纪轻轻,就已经在这里拥有了自己的专属房间和专属服务。这样的生活对于叶雪来讲,或许是想都不敢想的吧。
司徒三人也早已是这里的常客,所以无需服务生的引导,就已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那个专属俞森的房间。三人站在门口,却没有人愿意先走进去。司徒用胳膊肘碰了碰王晨,轻声说:“胖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