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汴梁城,太子府书房内,宋太子赵桓在来回不停地踱步,烦躁不安。
书案前依旧站着一位白发老臣---正是那钦天监正天师、太子太傅马依泽大人。
根据徽宗天子的安排,太子赵桓原本有三个老师:太子太师蔡京教导文学,太子太傅马依泽传授武功,太子太保童贯负责保护太子的安全。
只是那蔡京的大女儿蔡如菊是西宫娘娘,与赵桓有些心结,不可深交;而童贯又要四处征战,经常不在京师,况且童贯与蔡京本是同属一党;所以太子赵桓一直以来所倚重的,就只有钦天监正天师马依泽一个人了。
马依泽是个回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但精通周易卜算,而且一身波斯异族武功,诡秘绝伦,极难抵挡。
皇宫之中,也有一位太监的武功是长于身法的,他就是修炼无极神针的钟大先生,在宫中的武艺排名仅次于童贯的养父,金丹高手李宪。
赵桓清楚记得,有一次在御花园喝酒,为了助兴,徽宗天子让钟大先生与马依泽两人在御前比试;结果两人在天子面前施展身手,攻守腾挪转换,比宫女跳舞来劲多了;最后双方握手言和,不分胜负。
马依泽欠身问道:“不知太子为何事而烦恼,请讲出来,让微臣略为分担。”
太子赵桓停了下来,愤愤地说道:“你看看,今天早朝都发生了些什么?那个童贯。统领全国之兵,却连连败给了辽人,最后还只能让父皇请金人来攻打燕京,只是收降了一个辽将郭药师。回来非但不治罪,还官升一级,多有赏赐。”
太子是越说越气愤,手指窗外,唾液四溅:“还有那个赵构,连同那些个吴敏、李纲、宗泽之类的,一唱一和,逼迫父皇重整军队;再加上那个太学士陈东,领着一帮文官,都是帮着那赵构说话……”
说得口干。太子便在书案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如今整个朝廷,要不就是亲近父皇的老臣子,要不就是跟随赵构的元佑党徒。有谁还记得我这个太子赵桓,哪里还有我太赵桓子说话的地方……”
发了一通脾气,说得也累了,太子赵桓一股脑躺在书案后的软榻上,呼呼直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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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太子赵桓稍稍平静下来,马依泽上前几步,很郑重地说道:“太子爷,这些都是小事,如今大宋要大难临头了!”
太子一惊,连忙坐了起来。问道:“老师,此话怎讲?”
“今天早上,臣心血来潮,便于天坛祈祷,起了一卦。”马依泽解释道。
“那卦象如何?”太子追问。
“所得卦象,乃是坤之泰。焦氏易林有云:雷行相逐,无有攸息;战于平陆,为夷所覆。此卦象主外族入侵之意,我大宋有难矣!”马依泽说得极慢,一字一句,有些沉重。
“怎么会这样?那童贯不是说了吗,金国的女真族人数量不多,吞并了一个辽国,起码也要耗上十多年,才能消化得了,如今已是无力南侵了。而且”
听到老师说金人即将入侵,赵桓心里有些发毛了,连话都说不全了。
“而且童贯还说:那些女真人粗笨,说什么都信,极好愚弄!对不对?”马依泽自然知道太子想说些什么。
“对、对,正是如此。”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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