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瞬间改变,南宋再没有进攻的资本。
岳飞想要北伐,只能再等机会。而机会……等到军队再次强大,所谓的条件成熟,那会是哪一年的事呢?
以上可能是岳飞的看法。至于其他的南宋人民,看法就更简单了。
本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之前为了拿下左护军,皇帝亲自出面,再配以最强将军亲身莅临,去压伏那帮兵痞;可张浚居然只是派去一个从未上过战场杀过人见过血的白面书生。
……两者对比,傻子也能知道会出事!
张浚白痴到了何等程度,真是不知所谓,被猪油蒙了心。
因此,朝廷对张浚发出了正式的评价。也就是御史台长官的弹劾词,
“……张浚轻而无谋,愚而自用。德不足以服人,而惟恃其权;诚不足以用众。而专任其数。若喜而怒,若怒而喜,虽本无疑贰者,皆使有疑贰之心。予而复夺,夺而复予,虽本无怨望者,皆使有急望之意。无事则张威恃势,使上下有睽隔之情;有急则甘言美辞,使将士有轻侮之志。”
关于张浚的处分决定很快就下来了。
高宗皇帝亲自下令,解除张浚一切职务。降为散官,流放岭南。从力度上讲,这是仅次于杀头的重罚了。
即便这样,高宗皇帝还嫌不够,后来又添加了一句话:
---永不复用。
富平决战、淮西兵变。这两件事哪个都是足以决定国家命运的悲剧,居然连续发生在同一个人的身上,这除了说明这个人本身太操蛋之外,用这个人的领导们又是怎么一回事?
高宗皇帝抓狂了,恨不得在墙上贴块豆腐撞死算了,为什么自己如此发昏,看不清这个绝世蠢货呢?
恨归恨。高宗皇帝还是把张浚单独召进了皇宫,最后咨询了一下行政问题:
“张卿家,你看谁来接替你的位置好呢?”
高宗皇帝真的长大了,政务处理也越来越成熟了。
他能忍住出离的怒火,理智地做每一件事。张浚虽然把事情办得一塌糊涂,但是他还有一项不错的能力---看人。
对于高宗皇帝的问话。张浚突然愣住了。因为在这一刹那,他突然回想起在都督府中与岳飞的那段对话。
此情此景,何其相似。
张浚现在是后悔莫及了。
见张浚居然不做声,高宗皇帝便问道:““秦桧何如?”
高宗皇帝这么问,并不是对秦桧有什么想法。只因此时秦桧位居右相。左相出事,右相接位也是应份之举。
对于自己亲手提拔起来的秦桧,张浚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
在淮西兵变中,这个阴柔诡诈的家伙在背后搞了很多的小动作:比如把王德调离淮西大军,比如在风声不对的时候,劝阻张浚亲自去淮西军探视,等等。
其实,淮西兵变真要追究,主兵的枢密使秦桧也难辞其咎。秦桧依凭其做事隐蔽,不仅没有挨受一支弹劾之箭,反而把所有问题转移到张浚身上。
只不过,秦桧做事太绝了,滴水不漏,让张浚无法抓住他的把柄。
无奈之下,张浚只有对高宗皇帝说道:““近与共事,始知其暗。”
之前不了解,现在共事了一段,才知道这人真是太黑了。
张浚的这个说法,实在是没办法的办法。
高宗皇帝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那就选赵鼎吧,他还算有经验。
张浚点头同意了。
赵构于是给了他最后一个任务,由他执笔,去都堂写赵鼎的拜相制。
当天深夜,张浚在都堂端坐,一笔一划地写着关于赵鼎的赞美诗。拜相制嘛,一定要花团锦簇歌功颂德,要不是国家最有才有德的人,怎么能当上朝廷首相呢?这样写着,张浚的心像刀子在割着一样疼。
突然间想起了崔健的一首歌:象一把刀子。
jinjinjin
光秃秃的刀子它放着光辉
照得那个老头子露出恨悔
他紧皱着眉他还撅着嘴
不知是愤怒还是受罪
不要着急我的宝贝
我们天生就不是为了作对
可我身上的权力就象一把刀子
它要牢牢地插在这块土地
张浚明白了,这是高宗皇帝给他的惩罚之一。
你不是想要官吗,你不是喜欢权势吗?就由你亲手写着扔别人上位的诏书,以最近的距离看着别人得到你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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