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什么样的普通民众会开枪袭击自己的国王?”吼到一半,陆逸停了下来,拼命地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稍事平缓之后,才继续对拉法耶特侯爵说道:“既然他们不愿意好好说,那我们就用大炮来跟他们说。既然他们不愿意接受一位仁慈的国王,那么我们就换一种他们想要的方式。至于战争……战争早就已经开始了。”
说完之后,不再管如同泄了气一般的拉法耶特侯爵,陆逸回过头来看了那个弗兰德尔旅团军官一眼,对他问道:“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呃……”那个军官不知所措地朝军务大臣布罗伊公爵看了一看。
“快去特种兵在都市全文阅读!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按照王太子殿下说的去做。”这个已经71岁的老头不知道是不是也感染了咆哮症,大声地对那个弗兰德尔旅团的军官吼叫着,将那个军官轰了出去。
军官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之后,就在陆逸威胁要砍了那些医师的脑袋时,侍卫们终于带着宫廷医师来了。一进来,宫廷医师就将房间里无关紧要的人全部给赶了出去,只留下了陆逸以及几个重要的阁臣。在侍卫们将屏风搬来之后,宫廷医师们立即剪开了国王的衣服,开始检查国王的伤势。而陆逸则直接坐在了地板上,开始焦急的等待。
当宫廷医师从屏风后出来时,陆逸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对医师们追问道:“怎么样?陛下怎么样了?”
“殿下,陛下被一颗弹丸打中了右腿,我们很快就能够将弹丸取出来,陛下不会有性命危险,但是陛下的脚骨却不知道为什么碎了。”
听完医师的话,宫廷侍卫长立即回答道:“当时暴民的枪打中了陛下的马,陛下从马上摔了下来,摔倒在了地上,接着又被倒下来的马匹压给住了。”
“能治好吗?”听着宫廷侍卫长的话,陆逸虽然怒火撩心,但因为实在不好再去指责宫廷侍卫长什么,所以只能强忍着怒火对医师问道。
宫廷医师遗憾地摇了摇头:“就算康复,恐怕陛下以后再也无法骑马打猎了,估计还需要拄着拐杖才能行走。”
盯着那个宫廷医师看了好长一会儿,最终,陆逸还是不得不接受了这样的结果,只能对那个医师说道:“我相信你的话,不要再出什么问题了。如果国王再出什么问题的话,那你的脑袋也别要了。”陆逸不希望国王再出什么事情,但是他也很难相信这个时代的医生。所以也只能威胁两句,希望这些医生能够认真一点。
“路易,不要再威胁这些先生。”
“妈妈!”门口传来的声音让陆逸立即回过头去,只见王后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带着一脸的疲惫,此刻的她哪里还有一个王后的雍容华贵,就像一位刚忙完农活的普通妇人。
王后走到了陆逸的身边,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对还留在房间里的诸位阁臣说道:“你们先出去吧,让我陪着国王。”说着又低下头来对陆逸说道:“你也出去吧,让茜朵妮带你回自己房间。”
“嗯!”陆逸只能点了点头,和那些内阁大臣一起,走出了房间。
刚一走出房间,陆逸就听到,伴随着广场上响起的阵阵号令声,弗兰德尔旅团的炮兵开火了。紧随其后,远处传来了炮弹的爆炸声与人群的惨叫与呼喊。那些已经习惯了国王对他们不断妥协退让的暴民以及前来凑热闹的民众怎么也想不到,军队竟然真的朝他们开火了。
这一次不是鸣枪阻喝与威胁,而是真正的屠杀。就连国民卫队的民兵们也被这密集的炮火给打懵了,他们在炮火之中不断地逃窜着,没有人将他们组织在一起进行反抗。当炮击结束之后,这些在炮火中躲避逃窜以及哀嚎的人们立即又受到了弗兰德尔旅团步兵的冲击。得到明确命令的弗兰德尔士兵一上来,就开始用刺刀朝所有还能够活动的目标捅去。虽然期间有人试图用法语朝这些士兵呼喊,试图说服这些士兵站在国民一边,但是这些士兵对他们的回答只能是刺刀。因为这些士兵根本就听不懂法语,他们只能将民众的高声呼吁当成是谩骂,将刺刀捅得更狠。
而这,也是欧洲所有的君王都爱用外籍雇佣军的原因。因为这些外籍士兵不会被宫廷的阴谋所波及,对于君主的敌人们来说,那些外籍士兵比君主制更加令人厌恶,因为即便人民憎恨王室或者是发动革命的时候他们依然能够对王室忠贞不二。这些外籍士兵依赖君主生存,他们为王权奋战而死。
虽然弗兰德尔旅团并不是外籍雇佣军,而是征召自属于法兰西王国的尼德兰地区。但是非法语区的出身使得他们也具备了外籍雇佣军的某些特性。所以当这支军队用于镇压革命的时候,跟外籍佣兵一样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