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坐了起来,不安地问着钱谦益:“你于士林文坛中颇有名望,可否能劝住他们,这怎么能意气用事呢!”
“这是公愤,非下官能阻挡。”
钱谦益回道。
韩爌唉了一声,忙派人把礼部尚书孙如游请来了内阁,并将大量士子准备罢考的事告知给了他。
孙如游听后不禁跺脚道:“下官就猜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惜陛下硬是不听,硬要为维持朝廷威严而严惩闹事士子,也不肯开恩,这下好了,天下士子对朝廷失望,导致近千名士子罢考,这让朝廷如何取才呀!这乡试会试还要不要进行。”
钱谦益见次辅韩爌和礼部尚书孙如游都这么唉声叹气的,也就暗自偷笑起来,心道:“阁臣与春官都已如此慌张,也不知天子知道这么多士子罢考后是什么反应。”
“以仆看,此事还是当立即告诉给元辅,这次发展到这一步,元辅难辞其咎!若不是他促成了顾秉谦任刑部尚书,这些闹事士子与李修吾也不会这么快就被处决!”
韩爌说着就对钱谦益道:“你跟我们一起去见元辅!”
“是!”
钱谦益回了一句,心道:“次辅果然高明,这事不好直接怪罪天子,毕竟臣子也不好直接言天子之过,除非是真的要造反,而不如趁此让天子把过错推到方从哲身上,这样也就好扳倒方从哲身上。”
韩爌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也因此,他便来到方从哲的值房对其再次兴师问罪道:“元辅可已经知道,因为这次闹事士子与李修吾被处斩事件,暗地里已经有近千名士子决定罢考?”
“是啊!元辅,这事你不能不问,我大明还要不要大比,还要不要取天下贤士了?”
孙如游也问了起来。
钱谦益则暗自瞅向方从哲,他倒想看看这个被自己东林党恨不得生吞活剥的大奸臣会如何应对。
多大点事!
方从哲无语地看了这三人一眼。
钱谦益因此暗自惊讶,他没想到方从哲会如此气定神闲。
“我带你们去求见陛下!到时候,钱谕德你把你知道的如实报给陛下。”
方从哲在听了韩爌和孙如游的转述后也就知道了是钱谦益来通报的消息,也就对钱谦益吩咐了起来。
“是!”
钱谦益回了一句。
于是,方从哲便带着这三人来了左顺门请求进宫见皇帝朱由校。
朱由校得知后准了方从哲带他们进来。
而方从哲也把近千士子要罢考的事告知给了朱由校。
韩爌跟着附和道:“兹事体大,还请陛下圣断,当如何使天下士子回心转意。”
“此事说来还是因之前的事而起,臣以为朝廷虽已不能弥补此前之过失,但可以追谥与厚葬之礼以宽天下士心,不然如此下去,朝廷可取之才必少矣,还请陛下明鉴。”
孙如游回了起来。
朱由校因此隔着帘子看了这些官员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