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产业的入股,所以,他现在也是新型的食利阶层。
熊廷弼已经不介意损失一些在土地上的利益,而希望可以通过工厂在更多的劳工的加入而扩大规模,可以盈更多的利,并因此,他很自然地对这些擅自杀害佃户、甚至还殴打官员的行为感到不满起来,也就在这时候主动提出说,朝廷应该用严刑峻法惩办这些士绅豪族。
……
“佃户郭孝春等本无罪,而冯盛世却指使家奴杀之,按大明律,若奴婢无罪而杀者,尚且当杖六十,徒一年,当房人口悉放从良,何况故而郭孝春等非其家奴,只是佃户,传本官令,即刻将劣绅冯盛世廷杖一百,流放三年,冯府所有家奴全部勒令从良,冯府不得再蓄养家奴!”
华允诚这里已经开堂审理起冯盛世一案来,并在通过询问佃户郭孝春等得知具体经过后,就当即下了令。
“不,你们不能打我!家父是侍郎!你们不能打我!”
冯盛世因此急忙喊了起来。
但华允诚麾下营兵护卫还是将冯盛世摁在了地上。
而华允诚则在这时候喝道:“打!”
啪!
华允诚麾下营兵护卫便挥起大棒打起冯盛世来。
“啊!”
冯盛世顿时就惨叫了起来。
他之前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本是要家奴殴杀逃跑佃户的自己,竟然现在被天津巡抚用大棒给打了起来。
冯盛世叫的很惨。
作为一介书生的他,养尊处优的他,抗打能力还不如佃户们,一百棍对他而言,直接可以要他的命。
但实际上,还没到八十棍,只到七十来数的时候,冯盛世就被打得断了气。
“慢着!你们不能这么打老夫的儿!”
而这时候,原南京兵部左侍郎冯经纶突然在外面喊了一句,然后在其家童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冯经纶一看见自己的儿子冯盛世趴在地上不出气,当场就哭了起来:“我的儿啊!”
然后,冯经纶就指着华允诚,且喝道:“姓华的!你杀了我儿,老夫要你偿命!”
华允诚只是摸了摸鼻子:“令子罔顾王法,殴杀生民,本官身为本地巡抚,自当惩办!即便打死,也只是阎王要收他,与本官无甚关系,你要本官偿命,有何偿命依据,当然,你若不服,可以进京告御状!”
“打死的不过是我家佃户,算什么生民!再说,依我王氏一族之逃人族法,凡私自逃离之佃户,俱当殴杀之!我儿是按族法行事,有何错处?!”
冯经纶咬牙说着就大声质问起华允诚来。
“自然有错处!”
华允诚也大声回了一句。
然后,华允诚又道:“何时你族法比大明律还大了?大明律都不准士绅随意殴杀佃户家奴,你族法却可以,你这是什么族法!另外,又是谁给你的权力,竟敢擅立法规!”
接着,华允诚直接冷声问道:“你是要另立朝廷吗?!”
冯经纶听后不由得一哆嗦,他没想到华允诚竟要说他是要造反,忙色厉内荏地喝道:“华抚台!大家皆是士林中人,你缘何如此决绝?!也对,你在天津有产业,所以,你也巴不得天下佃户、家奴都做你们这些人的雇工,才想尽办法的逼得所有人到你们这里来务工!是吧?你还是士林中人吗?!你就是一面目可憎的卑鄙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