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道:“不可理喻!”
魏广微则正欲再说几句讥讽袁可立的话。
而这时候,方从哲突然喊道:“魏阁老!”
魏广微忙转身看向方从哲。
正欲进肩舆的方从哲还没来得及对魏广微说话,就突然晕厥在地。
“元辅!”
韩爌见此忙大喊一声,且激动而兴奋地大喊道:“元辅晕过去啦!”
……
“除天子授权外,无人可施暴于人,诸位先生,这是朕今日来找你们,要你们教给诸皇嗣的重要一点,记住,定要让皇嗣们知道,除非是皇帝,不然都得遵守法令纲纪,宗学与卫学那边,朕也会让他们教育宗室勋贵子弟遵循法令,但皇嗣这边最重要,你们得多费心思,不然,将来因法杀子而使骨肉相残之事发生,你们算是有责任的。”
朱由校因为方一藻等要求他宽刑的事而来了教授皇子们的文华殿,且对王家植等皇子师傅们说了起来。
王家植等点头道:“老臣等谨记陛下谕示。”
朱由校因问道:“现在皇嗣们学习近况如何?”
王家植等皆不答。
朱由校感到不妙,便忙朝文华殿殿内走来,结果,等朱由校来到殿外,却发现没有一个皇嗣。
朱由校忙朝后面的端敬殿走来。
一到端敬殿,朱由校就看见二皇子和三皇子、四皇子正围着一水缸转圈圈,皇长子则蹲在一水池边看青蛙,皇五子则四脚并用地往台阶爬去,要把台阶当滑梯玩,而皇六子则坐在门廊边酣睡着,嘴角还流着哈喇子。
总之,没一个待在书房内。
朱由校心头不由得一股火起。
当即把一根西湖海棠的枝条折断,然后剔去枝叶,捏在手里,将袖子一撸,就很是暴躁地先把要起身和他说话的皇长子摁在弯下的大腿上,对着其屁股就是一顿笞打。
皇长子开始还忍着,没多久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围着大水缸转圈的二皇子和三皇子、四皇子一愣,就朝这边看了过来。
刚从台阶上滑下来,而滚在草地里的皇五子也屁颠屁颠地躲在了台阶后面,只探出头来,细细观察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六皇子则因这哭声睁开了眼,把哈喇子一收,就急忙迈着小短腿往书房里跑去。
倒是他们身边的内宦都非常惊慌地跪了下来。
这里面,皇长子觉得自己最冤枉,因为他自认为自己是最安静的,没像其他几位弟弟那么胡来,只是看了看青蛙而已,怎么被暴打的是自己。
皇长子越想越伤心,也就哭的越伤心。
王家植等老师傅因为年迈,路走得慢,这才来到这里,这才跟了来,不由得道:“陛下,这,这样教训皇子,实在是有失体统!”
“什么体统!黄金棍下出好人,朕忍了这些小兔崽子们很久了,一个个不好生读书,却把这里当成了游乐场,不教训一顿,就永远没个惧怕!”
朱由校说着就因为皇长子哭的太凶,就还是住了手,然后丢下枝条,喝道:“朕随时会来,谁要是不老实读书,朕见一次打一次!”
接着,朱由校就离开了端敬殿,而他刚来到文华殿,王承恩就跑了来:“陛下,元辅突然晕厥在地,眼下已不能下床了。”
朱由校听后如耳边起了个焦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