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渊的眼皮又动了一下, 陆时今知道他在听, 便继续道:“还有林师弟, 你在镜子里应该也看见了, 他昨晚在我身上……”陆时今微微抬头, 凑到周雪渊耳边用气音说,“欲-仙-欲-死。”
说完,陆时今伸出舌尖, 调皮地在周雪渊的耳垂上扫了下,引起身下人一个轻颤。
陆时今得意地笑, “师叔,你想想,若是不快活, 为何暮苍和林师弟都这么喜欢和我做这种事呢?你苦守着那些清规就能成仙了吗?世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若按我说, 与其无趣地活千年万年,还不如快活地活个数十载,才不枉来世上走这一遭。师叔,你、暮苍、林均尘三人本是一体, 我和他们做,等于与你做无异。他们快活无比,你却活得像一个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 你甘心不甘心?”
周雪渊眼珠转的更勤快, 明显是被陆时今所说的话蛊惑住了, 却还不肯承认,仍在死撑:“各人有各人的追求,本座不屑耽于这些儿女情长。”
“哦,”陆时今往他耳朵里吹气,“你没试过,你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师叔,等试过了再下定论也不迟啊。”
“本座……”周雪渊张口话没说完,给了陆时今趁虚而入的机会。
陆时今偏头吻住他,灵巧的舌伸进周雪渊口中与他的舌搅动在一起,周雪渊如遭雷击,僵硬在原位上,一时忘了此举不妥,要将人推开。
气息间都是从陆时今身上散发出来的甜香,淡淡的味道,好像梨子味。
周雪渊从二十岁时开始辟谷,不食人间烟火多年,早就忘了食物的味道。
可陆时今的吻却让他回想起来,最后一次吃的那个梨子的味道。
那是一只滚圆饱满的梨子,一口咬下去,入口清甜,汁水丰沛,吃完之后口腔里还留有余香,回味无穷。
察觉到周雪渊并没有强烈地抗拒,陆时今搂着他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同时腰部用力,一前一后在周雪渊大腿上磨蹭来磨蹭去。
周雪渊一失神,维持起来的定力自然土崩瓦解,陆时今感觉到了下面的异样,和周雪渊分开了唇。
“师叔,你输了。”陆时今往下一探,弯起眉眼,对着周雪渊得意地笑。
周雪渊脸颊飞红一片,羞恼交加,倏地睁开眼,赤红地盯着陆时今,那眼神,终于不再是他一贯的古井无波,里面巨浪滔天,好像要把陆时今生吞活剥了一样。
“干嘛这么看我?”陆时今笑吟吟道,“愿赌服输,现在是我赢了,师叔该不会耍赖吧?”
周雪渊死死咬了一会儿牙关,随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朝椅背上靠去,撇过脸仿佛了无生趣,“你想怎么样?”
“我想……”陆时今的手灵活地从周雪渊穿得规规矩矩的衣衫里伸进去,握住了变化的那处,“我想要这个,师叔给我吗?”
周雪渊身体震了一下,微微弓起背想往后缩,但陆时今却不给他这个机会,顺势压在了他身上,让他躲无可躲,更方便自己为所欲为。
“师叔,你怕了?躲什么?”陆时今笑得狡黠得像只狐狸,哦不对,他就是只狐狸。
周雪渊不敢直视陆时今的眼睛,看向一边,从脖子到耳朵根都是红的,却还要嘴硬道:“我没怕。”
陆时今暗笑,还说没怕,连自称“本座”都给忘了。
陆时今怕做的太过,周雪渊老羞成怒,也不再逼他,手上加大了力气和速度,周雪渊的呼吸顿时沉了不少。
陆时今压在他身上,头贴在周雪渊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男人胸膛里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声,还有粗重的喘息声,仿佛里面住了一头即将要破笼而出的巨兽。
“不、不要……”周雪渊心底忽然涌上来一阵慌乱,有预感即将发生的事会是一种他从没过的体验,一旦让它发生,就会陷入可怕的境遇,从此会迷恋、会上瘾、会沉沦其内……这是一向自律的周雪渊不允许的。
“不要了?为什么不要了?”陆时今笑意盈盈,低低地说,“你明明很喜欢,若是不喜欢,为什么不推开我?”
周雪渊的双手抓住了陆时今的肩膀,理智告诉他应该毫不犹豫地将人推开,可身体却不受控,不仅没推开陆时今,还把陆时今抓得更紧,手指用力地扣在陆时今肩上,像是一种无声的催促。
陆时今低笑了下,像是在嘲讽周雪渊的口是心非,周雪渊听到他的笑,更是无地自容,恨不得将整个脸都转过去不让陆时今看见。
“师叔,做人还是诚实一点好,明明很喜欢为什么要说‘不要’?”
陆时今仰起头,亲他的下巴,周雪渊的自控力溃不成军,没过多久,陆时今就摸到了满手湿滑黏腻。
陆时今将手从他衣衫里拿出来,将手上的东西举到周雪渊面前给他看,自顾自地说:“少了点,应该是昨晚用的太多了。”
周雪渊:“……”这是人说的话吗?
陆时今拿帕子擦了擦手,嘻嘻笑道:“师叔也不必这么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你要实在过不去心里这道坎,你就当刚才是一场梦,忘了吧,反正这具身体也不完全是你的。”
忘了?刚才那种连灵魂好像都在颤抖的感觉,周雪渊一生都没体验过,是能说忘就忘?
有些事情,才尝过一次,就食髓知味,让人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味,想要再体验一番。
陆时今大获全胜,忍不住洋洋得意。
而周雪渊看着他的眼眸慢慢变得幽深晦暗,有个声音在他脑子里回响,竖子猖狂,非得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惹恼他周雪渊是什么下场!
陆时今占够了便宜,正欲翻身从周雪渊身上下来,冷不丁地被人掐住了后颈肉。
后颈肉是所有狐狸的软肋,被人捏住这里就像是被点住了死穴,陆时今顿时动弹不得。
“笑够了没?”周雪渊阴恻恻的声音在陆时今脑后响起来,“看本座出糗让你很得意是吗?”
“喂,干嘛?你还想事后报复啊?”陆时今僵硬着脖子,咽了下口水,“周雪渊,不带你这么玩的啊!还当人家师叔呢,有你这么小气的师叔吗!?”
“本座不是小气,”周雪渊将陆时今提溜到椅子上,双臂挡在陆时今两边将他困在椅子上,染了血丝的黑眸攫住陆时今,“本座是想试试,你口中的快活,到底有多快活。”
陆时今:“……说好的无欲无求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周雪渊冷笑,“本座觉得你所言甚是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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