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美如走了, 陆时今回了他和方熙然的房间。
方熙然看见陆时今回来,合上看的书站起来, 关心地问:“怎么出去这么久, 见到许美如了?和她说了些什么?”
“放心, 这次她肯定会相信我们感情不和。”陆时今信誓旦旦地说。
方熙然:“这么肯定?你是怎么说的?”
陆时今看了他一眼, 有些犹豫, “你确定要知道?”
陆时今这副表情,让方熙然确定他肯定没说自己什么好话。
然而好奇心还是压倒了一切,方熙然果断点头:“要。”
“其实也没什么,”陆时今揉了揉脖子,轻描淡写地说,“我就告诉她,你因为车祸伤到了要害, 不能人道而已。”
方熙然:“…………”
“你别这么看我啊,”陆时今注意到方熙然杀气腾腾的眼神,解释道,“我这么说不也是为了帮你骗你继母吗?不能人道这种理由, 肯定能让她深信不疑, 而且这还是个不可调和的矛盾, 你想啊,无性婚姻谁能接受得了?”
“你告诉了她我不能人道, 啊呸, 你骗她我不能人道, 就是等同于告诉了全世界, 你觉得以后我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方熙然气得脸色铁青,“难不成以后见到个人我就得和他解释我可以人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什么叫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陆时今无辜地撇撇嘴,往床上一躺,有恃无恐道:“我可都是为了你好,你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反过来怪我。你要想辟谣,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然后把检查结果发朋友圈,大家不就都知道你没病了?”
“陆时今!”方熙然咬牙切齿,这个人真的是上天派下来折磨他的,让他又爱又恨。
陆时今觉得方熙然现在可能想掐死自己,捞起被子蒙住头,挡住了自己绷不住的嘴角,憋着笑闷声说:“那个我睡觉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晚安晚安!”
气死他了!
方熙然捂着胸口感觉有一支箭射在了他的心上,又闷又疼。
不行,他非得给昨晚的“意外”找回场子不可!
方熙然脱了睡衣恶狠狠摔在地上,正想扑向躲在被子里的陆时今,往前走了一步又犹豫地停下。
万一这次又当了快枪手,那屈辱岂不是永远都洗涮不掉了?
保险起见,还是先自己试一下吧。
方熙然蹑手蹑脚进了浴室,把浴室门反锁,在里面捣鼓了半天,确认自己依然是哪个金枪不倒的霸王后,拉上裤子,信心满满地从浴室出来。
陆时今已经躺在床上快要睡过去,忽然感觉到方熙然压在他身上,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你干嘛?都几点了不睡觉?”
“不许睡。”方熙然掀开被子,去解陆时今的睡衣扣子,“我得先和你证明我的清白。”
陆时今迷迷糊糊:“清什么白?”
方熙然掐住他的腰,咬牙说:“证明我没病!今晚决战到天亮,谁都不许睡!”
男人泄愤般地堵住了陆时今的嘴,将他拒绝的话都吃到了肚子里。
这一晚,陆时今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代价,方熙然为了证明自己没问题,将陆时今翻来覆去狠狠折腾了一遍,陆时今一度以为他之前去浴室是偷偷嗑药了。
总之,这一晚过后,陆时今就再也没提过让方熙然去医院做检查的话,他怕一提,自己的腰就得受罪。
到那时候,去医院检查肾亏的就是他了。
——
许美如知道了方熙然的“秘密”后,果然积极热心地帮陆时今介绍起一些专治男科的专家。
但陆时今却告诉她,方熙然讳疾忌医,不肯去医院做检查,所以这些专家一个都派不上用场。
许美如便帮忙出主意,她认识一个老中医,人家治y痿x泄治了四十多年,对这方面很有心得,要不从老中医那儿偷偷开些药回来,不说是治什么病的,骗方熙然服下看看有没有疗效。
陆时今有些犹豫,毕竟人都没去给医生看过,怎么能乱吃药呢?
许美如却语重心长地劝他,中药不同于西药,大多都是补药,绝对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哪怕没病,吃了强身健体都行。
陆时今将信将疑地答应了下来,他本想让许美如帮忙找那个老中医拿药,但许美如借口自己不清楚方熙然的病情轻重给拒绝了,给了陆时今老中医的地址,让他自己找过去。
方熙然知道后,冷笑不已。
他这个继母做事还真的可谓滴水不漏,她只是热心地给陆时今介绍了一个医生,其他的事情她都没参与,万一要是他吃了这个老中医开的药,出了什么意外,她也可以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所以,方熙然猜测,许美如肯定是要在药上做文章。
“药上能做什么文章?又不经她的手,难不成她还能买通老中医给你下毒?”陆时今不解,“那个老中医我调查过,确实很厉害,人家行医几十年了,德高望重,不可能帮着许美如害人吧?”
“老中医开的药自然是没问题的,”方熙然指了指陆时今,“因为有问题的是你。”
“我?”陆时今也反手指自己,忽然反应过来,“你是说,那女人是想借刀杀人?”
“她还能玩的出别的花样吗?”方熙然已经对许美如的手段了如指掌,嗤笑道,“总之,药拿回来后盯紧了她,只要她想动手,就一定能抓到她的把柄。”
挑了个时间,陆时今去找老中医开了一个疗程的中药回来煎。
老中医叮嘱了,这药得煎两个小时,四碗水煮成一碗,每天晚上睡觉之前服下效果最好。
所以,把药拿回来后,陆时今不放心把药交给别人,每晚都会亲自给方熙然煎药。
其实是他知道许美如要借他的手来害方熙然,当然要给她这个机会。
那天他照例在厨房煎中药,许美如路过厨房进来看了一眼。
中药的味道不好闻,许美如站得远远地瞄了眼,“哎呀,你这是用的什么锅煎的药啊?”
陆时今这两天都要被中药味给熏得失去嗅觉了,捏着鼻子说:“就普通的锅啊。”
许美如笑起来,“到底年纪轻没有生活经验,煎药得用砂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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