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过是一个名字,纵使曾经立下无数功绩,也只是万千名士中的一个,总会有人顶替自己的位置继续守护他们,比如沈秋卓。
"将军府在哪?"看着许南树出神,白焕唤了他一声。
许南树回过神,指了指前方,"翻过那边那个牌楼就看到了。"
夜色已深,两人直接跃进了将军府,停在许南树曾经的卧房上。
将军府里几乎没有人,房屋大多贴着封条,正堂开着,里面是许南树的灵堂。沈秋卓正巧不在,只有两三个小厮看守,白焕想直接过去打晕,被许南树拉住,"这是我家,跟我来。"许南树拉着白焕,翻进了卧房的窗户。卧房靠着一座假山,屋里正是许南树的床。白焕看着许南树爬上床,在墙壁上左敲敲右敲敲,喀嚓就弹出了一个门。
"我记得这宅子你也没住多久啊,还修了密道?"
"不时之需罢了,这不是用上了?走吧。"
许南树点了个火折子,带着白焕进了密道。密道通向几处许南树常用的地方,也可通向府外,只是入口只有卧房一处。
灵堂内无人看守,许是大家觉得晦气,倒是方便了他们二人。许南树用火折子给密室的门留了一条缝,方便一会回去。
白焕看着这灵堂心中感谢了第一谷一万遍,若不是第一谷,这灵堂便是真的了,他哪还能这般平静得站在灵堂里。白焕觉得没有人,他站在这灵堂里也没什么意思,就走到后面寻许南树。
许南树已经起好了棺钉,推开棺材板,扑鼻而来的灯心草味,保持着尸体不腐坏。他第一次这样看自己的脸,还真是怪好看的。正解着衣服,白焕突然从身后嘿了一声,吓得许南树赶紧挡在棺材前,不让白焕看到自己的身体。
"怎么?脱你自己的衣服还害羞?"白焕心情不错,他很少能吓到许南树,每次都是一副我早就察觉到了的表情,感觉许南树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就想挪一挪看看棺材里面。
许南树再次挡住了白焕,"我还没拿好剑呢,你……你转过去。"
"你在蛇山给我换衣服都看过我了,我得看回来。"许南树越不让他看,他越要看,立着棺材的台子地方不大,白焕拽着许南树的肩膀错了个身,许南树那张久违的脸撞入眼帘,在往下看,白焕的手一僵,瞳孔瞬间放大,死死得盯着许南树胸前那个拳头大的窟窿。
许南树把白焕推到一边,将手伸到尸体腰间,与缠柔感应了一番,待得缠柔适应了自己现在的身体,抽出了剑缠到了自己腰间,又系好了尸体的衣服,转回身略带埋怨地对白焕说:"不给你看,非要看。"
"你到底是怎么死的,那伤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那种伤啊!"白焕压着怒火问得咬牙切齿,眼框都氤氲着泪水。
许南树却平淡得拍拍白焕的肩膀,"沈秋卓回来了,去拦着他,我封棺。"
白焕拍开许南树的手,"你别想再绕过去,回来我定要知道!"说完就跳下台子,出门迎沈秋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