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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宫里几个姐妹们聚到一起说话,这个感叹贵妃娘娘承蒙皇上恩泽,那个艳羡贵妃娘娘有个儿子承欢膝下,说得是声泪俱下。
贵妃娘娘念着宫里的姐妹们也许久没有见到皇上了,就办了个宴席,还邀了三位皇子,好好热闹热闹。
白焕平日里不进宫,也许久没有见过他母妃了,也就欣然应下。
送走了白烨,白焕颠颠颠地跑到许南树屋里。
"阿树,阿树,明日我要进宫,你跟我一起吧。"
"你平时不都是带秦漠进宫吗?"许南树靠在椅榻上休息,他严重怀疑宫里就是个修罗场,他不想去。反正有皇上在,白焕不会怎么样。
"那能一样吗,你是家眷,我想带你去见我母妃。"
白焕的母妃叶氏家中就是个五品小官,无权也无势,这些年全是靠着有个儿子才能在宫中活下来。
许南树头一次听到白焕提起母妃,心中闪过一丝异样,又暗自压下去,"什么家眷,你也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母妃单独见不好吗,非要去大宴?"
"谁敢戳我!"白焕心下也知道跟母妃说不了几句话,跟许南树说着好话,"平日里我母妃不叫我进宫,难得有机会见到她,你就去吧。"
许南树拗不过白焕,只得答应。
宫宴当天,许南树再一次见识了什么叫财大气粗。
华丽的宫灯从大门一直挂到宴会厅,形成了一条闪亮的隧道,映得天空都七彩绚烂。
再说那宴餐,是薛贵妃专门请了致味斋的厨子做的,珍馐美馔数不胜数。
就连厅中曼妙起舞的小宫女,都是绫罗加身,珠翠缠头,奢靡得很。
许南树想想祁云的宫宴,只能暗讽一句打扰了。
白焕带着许南树一入场,立刻引得众人侧目。
大皇子白烁已经成婚,带着夫人同桌入座,挨着的是白烨自己,之后便是白焕。
白焕不理旁人带着许南树入座,白烨两边都成双成对,他自己亮得快要盖过屋顶的彩灯。
白飞坐在上座一直盯着许南树,许南树未抬一眼,只安安静静坐在白焕身边,眼球都不乱转。
宴席开始,依旧是大家你吹我捧得客套了几句,就各玩各的了。
席间不断有人念叨着:这三皇子当真是个断袖,前阵子就有他府上养男人的传闻,今日还带到这宫宴上来,真是好大得胆子。
白烨欢快得喝着小酒,右边敬大哥,左边敬三弟。心中期盼着闲话再大声些,再持久些,白焕离皇位再远一些。
叶娘娘听着周围人这样说自己的儿子,心里也不痛快,便跟皇上称病退下。
薛贵妃一把将叶氏按回了座位上,"妹妹快坐下,你啊,就是总自己一个人窝着才憋出了毛病,跟大家热闹热闹,心情好了,也就百病不侵啦。"
叶娘娘眉头微皱,又立刻抹平,堆上笑脸给薛贵妃,"姐姐说的是,那我便再坐一会儿。"
留下叶氏,薛贵妃回身踏上御阶,对着白飞屈膝一礼,开口道:"皇上,烨儿新习得了一套剑法,想要为皇上舞剑助兴。"
"哦?舞剑。"白飞往下方看了一眼,却是跃过白烨,盯着许南树,"那便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