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秀儿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不论她如何冷漠,她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她现在很慌乱,她不知道她可以做什么,她能做什么。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沙非笑痛苦的身影,她甚至连想办法解除沙非笑的痛苦都做不到,她脑中混乱的看着沙非笑以及廖叮儿。
因为廖叮儿的反应,在不知不觉中沙秀儿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人,她现在只能希望这个女子可以救她“哥哥”-沙非笑。
廖叮儿一直在想,她对血线虫的了解也仅仅只有那么多,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血线虫会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成年。
啸器?因为沙非笑中了啸器的关系?不可能,书上没有任何记载,而且这超乎常理。
她想了好多,好多,多到她的大脑要承载不了的时候,突然一个字闯进了她的脑海:酒。
“真的比以前能喝了呢。”她还记得前几天沙非笑一边喝着酒一边对她说的话,沙非笑现在的酒量确实有些超乎常人。
“酒。”廖叮儿转过身子喊道,她不在乎她身后是谁,她只要酒,她只要可以救这个男人。
花弄潮一直在注视着沙非笑,他能看出沙非笑撑不了多久了,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廖叮儿的话,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搞什么,他还是招了招手,他身边有几人窜进水榭亭台取酒去了。
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廖叮儿把酒洒向沙非笑的身体,因为她靠近不了沙非笑。
一瓶酒被撒完,沙非笑没有任何改变,痛苦依然是痛苦,有的只是他的身体动作幅度变小了,他乏力了,他的生机越来越小了。
廖叮儿看着浑身鲜血和酒水的沙非笑,那么的狼狈,那么的让自己难过,她无力地坐倒在那里,泪水已经快要流不出,她眼中的神色也有些黯淡,没有对生眷恋的黯淡:自己到底是爱上了这个男人。
这时候廖叮儿脑中浮出了一个问题,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爱上这男人的?刚才?他站在自己身前,把自己护在身后的时候;还是一天前?吃着他做的烹饪,看着他洗的衣服,心中有种宁静感觉的时候;或是一个月前?他奄奄一息躺在沙漠中,尽管昏迷却依然刚毅安静的面容;还是五年前,他用剑刺破自己咽喉,一脸漠然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廖叮儿真的不知道。
她知道的是:她爱上了这个男人,却亲手杀了这个男人。
就在廖叮儿的眼神越来越黯淡的时候,沙非笑突然向一名花鬼抓去,很快,一只手抓去,在那名花鬼反应过来的时候,沙非笑已经把他手上的酒夺去,一饮而尽。
沙非笑的疼痛已经让他失去了感知,那种疼,可以让你瞬间晕迷过去,然后又清醒过来,他只是本能的去抓那壶酒,一饮而尽,疼痛似乎有些减轻了,他还要,这酒远远不够。
廖叮儿在秀儿的叫声中清醒过来:起作用了。
酒,终于在喝了让花弄潮以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数量之后,沙非笑停止了继续往胃里倒酒,那真的算不上是喝。
他的血也被廖叮儿暂时的止住,但他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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