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郁森听到她这样说不由顿了顿,侧目看着她,秦欢眨了眨眼,偏头看着他浅笑,即便是生病状态不佳,眉眼间依旧媚态流转。
“怎么了?”
傅郁森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角,“没什么。”
秦欢看了他三秒钟才转开视线。
“爸,郁森来了,不如您让他帮您看看……”
秦欢的声音将深陷在棋局中的莫震庭给拉了回来,抬眸看向两人,最后将视线落在傅郁森的脸上,见他唇角挂着一抹疏淡又不失礼貌地微笑。
“过来了。”
“伯父。”
莫震庭点了点头,反而是对面的张伯上下一番打量,最后看向老友。
“这就是你女婿?”
莫震庭看他一眼没搭理他。
张伯笑眯眯的看着傅郁森片刻,最后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小伙子,听说上次你把你老丈人给赢了?”
傅郁森勾了勾薄唇,声音低沉温润,“侥幸。”
张伯可不信这话,上次老莫头突然改变了路数,让他败的毫无准备,回去研究了好多天,这会有些跃跃欲试,看着对面的莫震庭开始一脸嫌弃的赶人。
“你都坐着半个小时没动过子了,让开让开。”
傅郁森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人,目光落在棋局片刻才看向莫震庭。
“伯父,让我来吧。”
莫震庭抬眸看了他一会,“你有把握?”
傅郁森淡笑不语,只是那气势分明就是有把握,莫震庭挑高了眉梢,拿着小茶壶就让了座位,指了指。
“你来。”
傅郁森颌首,坐了下去,目光紧盯着眼前棋局,对面的张伯兴致勃勃的盯着他看,最后看向莫震庭,给了他一个眼神。
你这女婿不错呀!
莫震庭没理他,喝了口茶盯着棋局看。
而秦欢也默不作声的坐在傅郁森的身边安静的吃着水果,徐静榨了一杯果汁给她。
生病需要补充大量的维生素才可以。
大概过了三分钟后,傅郁森终于缓缓抬起了手,骨骼分明的手指捻起一颗白色棋子落在某一处。
棋局却丝毫没有变化……
对面的张伯看了一会,捻起一颗黑子落下。
就这样两个人一来一回的片刻,傅郁森落下最后一子。
“您输了……”
张伯顿时瞪圆了眼睛,不服道:“谁说的?”说完就拿起黑子要落子,只是他盯着棋盘好一会才将手中已经捡起的黑棋放下。
“小伙子,你下棋是和谁学的?”
傅郁森没有开口,反倒是莫震庭幽幽道:“他自学的。”
张伯一脸诧异的看着他,“这么厉害?不错不错不错……”
“承让。”傅郁森缓缓起身,看了一暗陈铭,陈铭将茶几上的两套木盒搬了过来。
“莫老先生,这是傅总叫人定制的一整套,您看看。”说着,陈铭将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张偌大的白玉棋盘,另一个盒子装的是黑白棋子。
灯光下熠熠生辉,泛着徐徐色泽。
顿时,张伯的眼睛都亮了,倾过身体小心翼翼的拿起棋盘,蹭了又蹭。
“这是和田玉做的棋盘?”
“是的。”
张伯托着棋盘给莫震庭瞧,“摸摸,这感觉,真是不错呀……”
莫震庭接过棋盘看了看,最后点了点头,“却是不错,质感光滑有光泽。”
和田玉是最好的软玉品种,用这种玉石做的棋盘和棋子,那真真是顶级了,价格也一定不菲。
张伯爱不释手的看着这套和田玉打造的棋盘,双眼发亮的看着两人,有些嫉妒的开口,“我怎么就没生个一儿半女呢!”
莫震庭盯着棋盘好一会才抬眸看了过去。
“你破费了。”
傅郁森眸光幽深却带着一种虔诚,“应该的,您把她照顾的这么好,多少套棋盘都抵不过。”
莫震庭眯了眯眼眸,看着他片刻,响起儿子和他说的那些,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秦欢的脸上,笑了笑,看向张伯。
“怎么样?再来一局?”
张伯抱着棋盘不肯撒手,“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