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的情况,方有可能拿出对策。
李左车道:“我不过比公子早到了几日,九江郡的情况,也没什么。”
“不过是故楚的一些世家大族,欲解九江难题,首要便是收拢民心,春旱,不值一提。”
李左车一番话,轻描淡写,但所说却是与扶苏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从司马欣所得知的情况,亦是让扶苏在心中做出了这样一个决断。
的确,倘若能够收拢民心,然后上传下达,顷刻间,这九江郡春旱,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毕竟这不是一般的旱情。
倘若这场旱情再晚来一个月,那么,就真的回天乏术了,地里禾苗枯死,偏偏那时,补种却又是来不及,最后造成的便只有饥荒。
可如今,百姓视秦吏为虎狼,心中对秦吏恐惧万分,如何收拢九江郡百姓之心,成为了摆在扶苏面前一道难题。
恍然间,扶苏注视到了面前的李左车,忙道:“先生,可否教我?”
李左车却是自嘲道:“公子何其玲珑剔透之人,还须我这么一个老朽来教么?”
“扶苏恳请先生教我,救九江郡百姓一命。”
说完,扶苏重重一拜。
李左车微微摇头,扶苏看到这一幕,却是有些丧气。
刚才的确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某种意义上来说,李左车此时不跳出来坏事,已经给他极大的面子了,更不必说,教自己解决之道了。
李左车道:“公子,楚民畏惧的是秦吏,是秦使,而非公子。”
李左车这句话令扶苏感到一头雾水,如今自己便是秦使,倘若放弃秦使的身份,又如何快速的调配资源,解决春旱之难题。
扶苏再拜道:“还请先生详细分说。”
李左车看到扶苏这幅样子,道:“此事对于旁人来说,可谓难如登天,可对于公子来说,易如反掌。”
“公子可知,汝母是何人?”
“这……”扶苏脸上露出迟疑之色,对于这件事,扶苏确实不知。哪怕继承了原有扶苏的记忆,可是,那点零星碎片,却并没有给扶苏以答案。
李左车道:“看来,秦皇终究是有些事情未曾告诉你,这件事天下人皆知,独独你不知……”
说到此处,李左车脸上浮现出笑意,显然,从扶苏的反应之中,李左车已经大致推测出来。
“先生可否实言相告?”扶苏对于这个问题同样是颇为
“公子,此事你若知道,于你而言,多半会与秦皇之间生出嫌隙,公子,你还欲知道么?”
“请先生实言相告。”
见扶苏坚持,李左车道:“汝母乃楚考烈王之女,楚国公主,汝舅父乃最后一任楚王,秦昌平君熊启。”
“九江本为故楚之地,楚民心中对故国皆心怀眷恋,公子若能让百姓知道,公子来了,收服民心,于公子而言,又有何难?”
“只不过,公子若是如此做,于你而言,必然会和秦皇心生嫌隙,只怕这也是为何秦皇设法隐瞒,不愿让公子知道的缘故,如今公子知晓,还愿意如此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