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公子之胸襟气魄,确是天下之罕见,然左车不能答应公子所请。”
扶苏目光盯着李左车,虽然明知此次尝试,失败的风险极大,可扶苏仍是忍不住一试,而最终的结果,却是让扶苏有些失落。
“洛阳事毕之后,左车已不愿过多参与其中纠葛,只想在这天下走走看看,或是在这醉桃居饮酒买醉。”
看着扶苏的脸色,李左车继续道:“且不论左车如何,公子可知道先祖父乃是因秦国之反间计而死,仅是因为此点,左车实难为公子效命。”
扶苏默默叹了一口气,的确,当年李牧之死,虽是多半因为赵王听信谗言,可也是因为秦使用反间计的缘故。
赵王为祸首,秦国亦是在其中推波助澜,如此血仇,自然梗在李左车心中。
身为李牧之孙,李左车又如何能助秦国?
冷眼旁观,已是格外的宽宏大量了!
“大秦不能得先生相助,实乃大秦之憾事,是大秦之错矣!”扶苏举起酒杯一拜,然后一饮而尽。
“先生接下来欲作何打算?是继续留在寿春还是去他处?”
李左车双手拢在袖中,笑道:“告诉公子也无妨,接下来我欲先去临淄,然后再去燕地。”
“临淄?”扶苏略微楞了一下,旋即道:“临淄乃当今天下之大城池,去领略一番齐地的风采也好。”
扶苏知道,既然李左车能够将行藏告知与他,自然便知道,李左车是真的在游历天下。
故而敢于抛头露面,而不是在洛阳之时那般,行藏隐秘,生怕被人发现。
“不知先生何时动身?扶苏届时想前去相送,不知先生愿否?”
“哈哈--!”
李左车笑了起来,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盯着扶苏道:“能让大秦的公子相送,求之不得。”
“三日之后,寿春城东,十里长亭。”
扶苏亦是笑了起来,摇头道:“不是大秦的公子。”
“先生既然不愿为大秦效力,你我之间做一知己好友如何?好友相送,理所应当。”
“好!”
扶苏和李左车二人同时举杯,共同酣饮。
“执事,再来两壶醉桃酿。”见酒壶之中已然无酒,扶苏高声喝道。
“楚酒甜糯,不如秦酒厚烈,来的有劲力啊!”饮完杯中美酒,扶苏略微有些感慨。
“一方水土一方人,楚人如此,楚酒如此,秦人如此,秦酒亦如此。”李左车对道。
扶苏李左车二人相视一笑。
扶苏道:“先生既然欲离开寿春,扶苏想会为先生备一份礼物,不知先生可愿接纳?”
“公子所出,定非凡俗之物,只不过公子今日才知我要离开寿春,要为左车准备何物?”
扶苏呵呵笑道:“扶苏只不过替先生讨一份人情而已。”
“我欲上奏父皇,为令祖父立庙,使其永享血食祭祀,先生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