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皆是一惊,没想到扶苏居然就这么直接大大咧咧的要他们这帮人为他效力。
只不过想到对方的身份,众人皆是觉得有些太过魔幻了!
在他们想来,自己等人在扶苏公子眼中无疑和蚂蚁差不多,又有什么地方能为扶苏公子效力呢?
即便扶苏公子真有什么难事,想来依靠扶苏公子的身份地位,都解决不了,交给他们来解决,岂不是太可笑了?
这般道理刘季脑子一转,便反应过来,朝扶苏拱手道:“公子今日厚待我们兄弟,若是公子有什么难事,用得着我们兄弟的,尽管直言。”
扶苏微微一笑,刘季话语一转,道:“只不过,公子,我们这些人都是粗人,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有些事情,只怕是无能为力。”
扶苏心中暗暗觉得刘季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说出的这番话有理有据,且没有将话说死,即便是日后跑路,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后世诸多史学家皆云:刘邦会用人。包括刘邦自己也这么说,可是,要真觉得刘邦仅仅如此,未免也太肤浅了些!
别的不说,在芒砀山中,让几百亡命徒听命于自己,仅是这一点,就足以淘汰掉大部分人,而后,取沛县为自己的根据地,更是刘邦凭着自己做到的。
其中沛县的县令更是还未参与这个赌局,便已经被刘邦淘汰出局,接下来雍齿,王陵悉数败在刘邦手中。
而那时的刘邦可没有谁帮助,即便是萧何,也是求着刘邦去解救自己的一家老小。
一个逃亡的派出所所长将一县的县令给干掉了,还将县里的其他刺头摆平,成功的将一县纳入自己的掌控,仅是如此,古往今来,有几人做到?
扶苏笑着应承下来,然后道:“不知诸位可有意愿投身军旅?”
“诸位是知道的,在我大秦,若立战功,可得爵位,可得田地,可获赏赐。”
“这想来不是强诸位所难吧?”扶苏原封不动的将皮球踢了回去。
既然刘季说他们不认字,难道让他们从军,操刀子砍人也算是难事嘛?
众人听扶苏这么一说,皆是有些意动,只不过目光纷纷投向了刘季,显然,在这里他们以刘季马首是瞻。
刘季亦是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公子既然如此说,我等自然遵从。”
刘季亦是知道,要是再拒绝下去,可真就是给脸不要脸了!虽然眼下扶苏的态度尚算是和善,可毕竟这是大秦的长公子!
要是直接驳了扶苏的面子,接下来扶苏要是发飙,自己这些人哪个能活?
况且,跟着扶苏后面也算是不错!刘季想的明白,首先自己这些人也算是与扶苏相识,和那些同样当大头兵的士卒不可同日而语!
眼下投效扶苏,日后只要立下军功,扶苏必然是重重提携,前程富贵可以说是近在眼前。
扶苏暗道刘季识趣,若是刘季几度不愿意留下来,那他只能除掉这个隐患了!
杀掉这些人,对于扶苏难度并没有太大!自己两次派人去请萧何,都遭到了拒绝,扶苏却是不能动萧何。
只因为萧何乃是大秦的狱掾,是一个文吏,且其人才学是被当地的许多人知道的,若是除掉这么一个人,这日后天下的士子哪个愿意投效这么一个君主?
战国士子风尚,宁可一死,也绝不会趋炎附势。面对胁迫,往往选择就是宁死也不低头。
此时虽然六国已经覆灭,可是这样的士子风尚仍然充斥着大秦的各个地方。
又略微聊了几句,扶苏便让高宠将樊哙,周勃等人带下去,仅留刘季一人在此。
“刘季,你可读过什么书么?”扶苏此时却是有意关注起刘季了解何种书目,据此亦是可以推算出刘季的深浅。
扶苏亦是知道,刘季作为掌管十里之地的亭长,断然是识字的,这是大秦设计的基层制度决定的。
刘季脸上挂着笑意,道:“我没读多少书,除了知道大秦的律令之外,便是早年向萧狱掾借过一本《尚书》,读过一番。”
“萧狱掾?”扶苏眼睛微眯。
“对,就是萧狱掾。”刘季重复了一遍,然后道:“他叫萧何,在我们沛县那可是一等一的,前些时候,我听别人说,有御史前去考察,萧狱掾便是得了一个第一名。”
“后来据说朝廷还有贵人相请,可他却说没这么一回事儿。”
“这么说来,你和他关系很好?”扶苏不冷不淡问道。
刘季脸上满是自豪神情,道:“那是自然,我与他那是好兄弟,好哥们。”
扶苏点了点头,然后道:“说起来我与这位萧狱掾也是有点缘分。”
“哦,公子也认识他?”刘邦脸上带着惊讶之色。
“真是不巧,前番两次我派人去请这位萧狱掾,都被他拒绝了!”扶苏缓缓道来,同时有心留意刘季脸色的变化。
刘季脸上的笑意渐渐僵了下来,然后面带怒色,道:“这个萧何怎么能这样呢?”
“公子你是什么人呀?”刘邦已然自言自语答道:“公子是大秦的长公子,派人去请他是多大的情面,他居然如此不识好歹。”
“我和他好歹算得上好哥们,他连这件事都不和我说,还瞒着我,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
刘邦站起身来,走到扶苏面前,大包大揽道:“公子,你放心,等我回到沛县,我一定臭骂他一顿,然后帮公子你好好劝劝他。”
“他要是真不来,我就算是绑,也把他绑过来。”
看着刘邦前后这番变脸应对,扶苏心中暗自心惊,觉得刘邦不去做演员,拿个奥斯卡影帝,实在是可惜了!
这样的人,不管到何处,只怕都能风生水起,时机一到,便能做出一番不俗的事业。
扶苏心中暗自思量,决定还是将刘季留在自己的身边。
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就算是出了什么动静,自己也有时间足够应对,可要是扔到什么别的地方,那可就说不准了!
刘季想了想道:“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这位萧狱掾,的确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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