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办处掌事杨泉、副掌事周正被带了进来, 这二人虽然垂着头, 但姿态不紧不慢,毫无一丝的慌张, 好像他二人与谋害后妃一事毫无任何干系似的。
二人跪倒在地, 口称,“奴请皇上安,请众娘娘安。”
皇上皱了皱眉,似是对这二人不满。
内办处发下来的东西出了问题,内办处的掌事可不就是责无旁贷吗?
德妃眼露恨色,似是要扑上去殴打这二人, 但被身边的宫女劝住了。
“你二人可知罪?”皇上带着责备的口吻质问。
杨泉和周正连忙俯身磕头,“奴知罪。”
众人还当这二人打算认罪,却不想这二人接着说道, “皇上将内办处交由奴掌管, 内办处的差事却出现纰漏, 奴二人责无旁贷, 奴任罚领罪。”
这是只认监管不力的罪, 却不肯承认用烈性避孕药谋害众妃。
“将证物呈上来。”皇上说道。
“是”李总管答应一声后出殿吩咐, 片刻之后,十多个太监手中捧着东西走入殿中。
只见这十多个太监手中捧着的,不光有从迎春长乐宫搜出来的银筷、带有香味的蜡烛,更有床帐、胭脂、茶具、玉器、瓷碗、花瓶等物,样数之多实属罕见。
若是害人的东西只有一类,比如说所有的宫殿搜出来的都是银筷, 那此事也有可能是掌事下面的小头目所干,但赃物若是如此多的种类,又均匀的分布在所有后妃的宫中,那就非内办处的掌事不可能办到了。
如此一来,直接问罪了这两个掌事,倒不算是冤枉了他们二人,他们二人中,其中必定有一个是阴谋的实施者,另一个要么同是协助者,要么就是察觉到了却装聋作哑,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可能,他们中的某一人,是皇上的人。
“需要朕让李总管给你们一一解说一下吗?”皇上指着满殿的证物品说道。
内办处的副掌事周正瘫坐在地,满头大汗,嘴唇哆嗦。
正掌事杨泉见到赃物大惊失色,随即怒指着副掌事周正道,“你,周正,你干的好事,你是何时起了如此歹心,竟敢谋害众位娘娘。”
被押解过来时,已经告诉了他们押解的原因是谋害后妃,见到这些出自内办处的物件,可不就是真相大白吗!
“我……我我……不……不。”周正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只是脸上的汗留的更凶狠了。
“好呀,原来是你在算计本宫。”德妃被气的发抖,也许是心中的怒气无处发泄,眼睛发红的德妃顺手抓起手旁的一个青釉大花瓶,就砸在了周正的头上。
“啪啦”一声,是瓷器摔碎在地上发出的清脆的声音,周正的额头瞬间血流如注。
“敢谋害本宫?”德妃恨恨的声音响起,“不将你碎尸万段,本宫就不是德妃。”
德妃的动作并不怎么快,但看守杨泉、周正的太监们仿佛没有看见德妃动作似的,任由德妃打人。
“启禀皇上,奴身为内办处掌事,却没能发现周正心生歹意谋害众娘娘,请皇上降罪。”杨泉请罪,跪在地上的身体摆出臣服的姿态。
“杖责二十吧!”皇上开口罚道。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皇上隆恩,奴必定忠心耿耿,为皇上办好差事。”杨泉激动的眼含热泪,不住的磕头。
杖责二十确实是很轻的处罚。
一般来说,被杖责二十,在床上趴上两三天,也就能再次办事了。
杖责四十趴着休息一周。
杖责六十才是重罚,被罚的人轻则养伤一个月就能恢复,重则落得个残疾,但也不是要命的处罚。
若是存心要人命,杖责八十下,必死无疑。
杨泉犯下的错,革了他内办处的差事,杖责六十大板都是轻的,如此轻巧的处罚,让迎春怀疑杨泉是皇上的人。
皇上轻罚杨泉,杨泉激动的不成样子,也许是太激动了,也太感谢皇上了,杨泉热泪盈眶的向皇上投诚。
“启禀皇上,奴曾看见周正这厮悄悄的摆弄一个木盒,摆弄完木盒后更是将之藏到十分隐秘的地方,以前奴以为这是周正存下的钱,如今想来,那里面装的怕是周正这贼人谋害众娘娘的赃物。”
“赃物放在何处?”皇上问道。
“周正屋中有一张桌子,奴曾看见周正将木盒捆绑在了桌面的下面。”杨泉说道。
桌面的下面?除非有人钻到桌子下面,然后仰头,再要么将桌子翻过来,不然那里的确是藏东西的好地方。
皇上点头,对杨泉的投诚很满意。
“李总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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