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经理走后,夏木轻轻的用手敲着桌面,一时间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应该跟刚才的事有关。
“阿木。”
夏爸和夏爸骑着马被牧草的工员人作牵了过来,夫妻俩这两天一直在学马,只是年纪大了,学起来比年轻人慢了许多。
“爸爸,妈妈。”
夏木站了起来,今天是周一,陈钜回京城去了。
“好玩吗?”
父母骑的马是夏木和陈钜的,陈钜这一次回去还打算再弄一批马放在牧场,到时候游客来了也可以玩。不过这批马和他与陈钜的马不同,两人选择的是本土马,耐力好承受力高,两人又不准备开马场,这些马主要的目的还是让游客们玩的,骑一个小时也不贵,一百块钱而已,还会有专门的教练。
正好在第二和第三座山的中间有一块不小的沙地,这块地以前都没有人种,夏木本来是想着划来种西瓜的,现在正好用来当一个小马场了,到时候游客们就可以在沙地上学习骑马。至于西瓜,他打算放到山顶上去种,那上面也有沙地。
“好玩,骑马很有意思。”
夏妈很兴奋,陈钜还跟她和夏爸买了骑马装,骑马的时候穿在身上,两人立即年轻了好多岁,也帅气了不少。对这个儿婿,两口子都很满意,比儿子还贴心。
“麻烦你们了。”
夏木向马场的工作人员道谢,这两位是才请过来的教练,因为陈钜和夏木的计划,马虽然还没有到,但是普通工作人员和教练得先找齐。
这方面的人脉他不如陈钜,所以是由陈钜负责的。本来对于来这个山区当教练还是有人不太高兴,但是在看过工资和周围的风景照片后,这些人就反倒一个个急着打包过来。
“应该的。”
他们来工作,因为马还没到白拿工资总是有点心虚,所以让他们教两位老人骑马他们想也不想就答应好了,好在两位老人不是难侍候的人,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脾气和身体状况都不错,教起来也比较轻松。
夏木跟父母聊了两句,又开着车去水库那边,现在水库大坝已经建了一半,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完成了。水库的改建又花了他好几十万,最近他正在找以前同学熟人问问哪里有鱼苗,水库建好后他会先晾上一个冬天,开春时再放鱼苗下去。
不过在这之前,水库的水也得慢慢蓄起来,不过这也不是很难,除了河水和天上的雨水,再有地下的水外,还有升钟水春天会下来。
升钟水一来,他的水库很快就能填满,到时在水库上放舟也是不错的景点,也许他还要弄些船回来,还有招一些救生员,毕竟水库真的很深,到时候有人落水了救生员也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把人救起来。特别是夏天的时候,熊孩子们最喜欢到河边水库游泳。
明明年年学校家长都有叮嘱,熊孩子还是会不听话,等出了事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夏木记得他还小的时候,老家的大人为了不让孩子们下水,就会讲一些恐怖的水鬼故意给他们听,结果弄的他们一到七月和八月的时候别说去游水了,连河边都少去,就怕被水鬼当成替死鬼拖下去。
虽然这个方法是迷信了一点,但是效果很好,起码夏木他们这些熊孩子就没有人淹死在河里。就连上学后,大中午也不敢在外面晃荡,可见老人家们讲鬼故事的功力有多深。
看完水库,夏木也没有急着回去,直接在小溪中河边抓了一些螃蟹,蚊子再小也是肉,虽然他们老家这种河蟹肉是少了点,但吃着玩还是挺不错的。偶尔吃一次,就当回味小时候的记忆了。
一堆螃蟹让它们吐干净肚子里的泥沙后,夏木清蒸了十来只,又把一大部分砍成几块做香辣蟹。他记得陈钜上次带回来的酒中有黄酒,于是开了一瓶。
像他们家乡这种河蟹肉真的很少,确实像夏木说的这样只是吃个趣味,所以也没有给夏爷爷他们送去,只是把家里做的蒸肉送去了一份,这个蒸的软烂,老人家也能吃。
“吃饭没有?”
正吃着陈钜的电话来了,夏木按下接听键。
“还没有,你呢?”
陈钜那头还有人在说话,看来他现在真的很忙。
“正在吃,你早点去吃饭吧!不然到时胃又不舒服了。”
夏木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擦手说道。
“我知道,那你吃饭吧!晚上我再打电话给你。”
每次回京城陈钜都不太开心,因为这代表了他又要一天多不能见到爱人,对于这个非常希望把爱人捆在自己身上的神经病男人来说,让他离开爱人就跟杀妻之仇一样可恶。所以今天一回京城整个钜王集团的人都小心翼翼,怕一不小心让暴君把火喷在他们身上。
不过现在钜王集团的人已经好过许多了,暴君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不像以前天天守在钜王,被骂哭的女员工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虽然如此,大家工作的时候还是很卖力的,因为只要他们这一个星期不出错,就算暴君心情不好也不会再骂他们,但提前是他们不会出错,要是出了错被骂是小事,严重的被赶出钜王,轻点的被罚工资,简直不能再爱了。
“卫氏?”
陈钜看着桌上的资料,这家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不是那个跑到钜王来说是自己未婚妻的家族企业吗?
这个家族是靠挖煤起家的,典型的爆发户,虽然有钱,能力也不错,但是一直打不进上流社会的圈子,主要是这家子人也很极品,经常闹出笑话来。之前还在一次宴会上吹嘘自己是钜王总裁的岳父,结果没过多久就没打了脸,还被钜王坑了一把,一个亿就这样白费了。
从那以后卫家就消失了一阵子,没想到现在居然找到钜王头上,想跟陈钜合作。
“扔回去。”
陈钜看也不看,这家人手段太肮脏,跟他们合作就是拉低了自己的品味。卫家早被他调查得底朝天,虽然能力是有,但是在发家的时候用过太多不正当的手段,陈钜是很不喜欢这样的企业,特别是这卫家身上还背着人命,要是再不老实,他一点也不介意把他们家的事捅到警察局去,反正他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怪胎,做事从来不照常理走。
“是。”
项目部经理难得很开心自己递上来的合作商被扔回去,主要是这卫氏太特么的恶心人了,哪握是他这样的人都看不过去,何况是老板。再说以总裁的家世,找哪家不行啊,非要找他们?
“这些送出去。”
陈钜把自己签好字的文件交给秘书,然后一脸疲惫的靠在椅子上。
“总裁,午饭来了。”
一位助理提着餐盒进来,这家店的饭菜还是木少留下的电话,只要总裁一回来,他们就会订这家店的饭菜,到时自有人把饭到钜王,然后再由助理从前台那里拿上来。
“先放那里。”
陈钜睁开眼,他现在没有胃口。
“总裁,陈先生和陈太太还在下面等着。”
秘书又推门进来,对于这两位老总的大伯和大伯母,他真心不喜欢。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看在陈老的面子上上头让他们提早退休已是天大的让步了,结果人家还不满意,非要让陈钜想办法再帮他重回政途。想来应该是在大公子和陈老那里碰了钉子,这才来找二少的。
“不管他们,他们要等就让他们等吧!”
陈钜捏断了手中的笔,冷静的重新换了一只,继续看文件。对于陈昆夫妻想让他做的事他比谁都清楚,毕竟陈昆还是他弄下来的,到现在陈昆夫妻都不知道真相,真不知道该说他们傻了还是傻呢?
“是。”
秘书看着被放在桌上的餐盒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了总裁办公室,跑到厕所悄悄跟木少打电话,唯一能让二少总裁听话的只有木少了。
“木少,紧急求助。”
秘书等电话一接通就赶紧把陈钜中午又不吃饭的事告诉了夏木,这个时候夏木刚好吃完饭,一接到这个电话眉头都皱起来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说完挂断电话,直接打到了陈钜的手机上。
“阿钜,你答应过我什么?”
“小木?”
陈钜这时才看到桌上的饭盒,顿时杯具。他又忘记了,打小报告的人不用说,肯定是他的秘书。这该死的家伙,总有一天他人扣光他的工资。
“我马上吃。”
陈钜顾不得自己手上还在打电话,直接拿起饭盒吃了起来。夏木也不催他,等他吃完后才说了一句,让陈钜愧疚不已的话。
“你不能让我老是担心你。”
担心你得罪人,然后替自己招来灾难。担心你不吃饭,又犯胃病等等。
“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陈钜向夏木保证,他还记得自己说过要和小木百头到老的,现在把自己的身体弄坏了,到时生病英年早逝留下小木一个人可怎么办?他不舍得,也不放心。
所以这一次陈钜是真的受到了教训,从此只要到了吃饭的时间,不管再忙他都不会忘记,都不用秘书提醒了,因为他的身体并不是他一个人的,还有爱人也有份。
“陈钜,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大伯,你居然不见我们?”
陈昆夫妻守在钜门的大门外,终于让他们宁到了陈钜的座车,两人张开手拦住了车,这个时候都已经晚上八点多钟了,陈钜早就把这对夫妻忘到了脑后,没想到居然还堵了。
“让开。”
陈钜打开车窗,冷冷的看着他们。
“陈钜,你不孝。”
他可是他们的亲儿子。
“我爸妈早死了,我就算不孝也轮不到你们来管,再说了我一个侄儿为什么要对你们孝顺,这简直就滑天下之大稽。你随便去问个人,看看他们会不会说对大伯需要孝顺的?”
陈钜冷笑一声,双手放在方向盘上。
“你……”
被陈钜的话说的哑口无言,因为他们在外的身份确实是陈钜的伯父,所以人家不孝顺他们就连法律好像也管不到陈钜,再说他们明面上还有一个大儿子陈源呢!论孝顺,那位才是他们的儿子,对黄萍来说继子也是子,但侄子确非子。
对陈源,不止是陈昆收虚,就连黄萍也一样心虚。毕竟她上位的手段不太光明,而且还是小三上位,说开了只会让她更加丢人。虽然那些世家基本上都知道黄萍是小三,所以平时挺看不起她的。每次参加宴会,除了那些巴结她丈夫的人,只有有点地位的都不会跟她搭话。
“我劝你们最好老实一点,难道被早退还不满足,想去牢里待待吗?想找你的证据太容易了,都不用我费什么事。”
陈钜说完也不看两人愣住的脸,直接驱车离开。
“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
陈昆还算没蠢到家,一下子就联想到自己这次突然被要求下课,甚至连证据上面都收拾好了。整个过程速度快的吓死人,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宣布停职,然后在一堆的证据面前他不能不认,就连打电话给陈老爷子,陈老爷子都说他不会帮,是自己罪有应得。
原来这一切是因为陈钜搞的鬼,陈昆怨恨的看着黄萍。
“都是你生的好儿子。”
一巴掌打在黄萍的脸上,力道很大,连她的嘴角都打破了。
“什么叫我生的好儿子?没有你我生得出来吗?”
黄萍也不是软柿子,直接扑上去和陈昆打成一团,别看她长的娇小,可女人的利器却是一直留着,又咬又扯又抓又踢,反倒让陈昆这个大男人吃了不小的亏。
保安打电话告诉陈钜,陈钜直接让他们报警。
结果等警察来的时候两人还在打,警察可不管他们谁对谁错,两个人都抓走。进了派出所,以前的身份都不管用,因为那些民警根本不相信两个跟市井小民一样打架闹事的人会是陈家的老大,最后迫不得已,他们又打电话给陈源,结果这个大儿子听都不听就挂了电话,还关机。
二儿子更不用指望了,从自己被迫从上面退下来知道真相后陈昆就明白了,这个儿子是真的很希望他死,要不是有陈老爷子和陈源这两个人,现在他和黄萍两人应该在牢里待着。
如此陈昆只好冒着被陈老爷子打死的危险给他打了电话,陈老爷子什么也没说,陈昆不知道他爸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无奈的在拘留室里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才有律师慢吞吞的过来保释他们,而陈家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
也是到这时,陈昆夫妻才真正的明白自己的处境,在陈家他们什么都不是,没有人在乎他们。不闹事还能有钱花,闹事后像这次绝对会让他们吃足了苦头才放出来。这对陈昆夫妻来说绝对是天大的打击,特别是陈昆。一直以为他做为陈家长子,受到的关注是最多的,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大家在面子上总能让他过的去,谁让他有一个好父亲呢!
可是现在连自己的父亲都放弃了自己,陈昆再也嚣张不起来了,以前总认为陈老会惯着他,就算他闯下再大的祸也有人收拾,所以从来都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连害死自己的亲弟弟和亲弟媳都理所当然。
想到这,陈钜又想到了当年的事。当年他妒忌陈钜跟自己弟弟的关系好,明明陈钜是自己的儿子,凭什么陈钜一看到他就翻白眼,就连叫自己一声大伯都勉强。他认为是二弟夫妻在陈钜面前说了些什么,才让陈钜敌视他们。当然也是陈昆自己的占有欲有问题,他就算不要这个儿子,也不允许自己不要的儿子和弟弟亲近。
说白了,他就是不爽陈钜和陈家二少夫妻亲近,觉得碍眼。所以当绑匪打电话要求他付赎金的时候把二弟的电话给他们,还说这个孩子只是他的侄儿,并不是亲儿,绑匪这是打错电话了。
当时听到陈昆这么说绑匪也傻了,他们既然给陈昆打电话,自然是打听清楚了陈钜真正的身份,不然怎么要可能一通电话打到陈昆那里,结果人家还真不要这个儿子,所以绑匪们呆住了。最后不怎么抱希望的打电话到了陈家二少那里,当时陈钜的父亲正好是在休假,刚从部队回来,因为受了点伤所以在家里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