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道:“姨娘屋里若是一直在烧这个木炭,那姨娘呕吐的症状并非是害喜,而是轻微中毒,因为毒素不从口入,而且非常轻,所以老夫才没有查出原因。”
丁姨娘吓得连连后退,被棉红扶回了座位坐下,好半天才缓过来,她有气无力地道:“东西是从大少爷屋里搜出来的,而我在碧彤添火的时候,一直看到的都是这种炭。”
丁姨娘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大少爷好狠的心,他定然是担心咒术害不死我,所以才弄这一出,若非今日碧彤中毒,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丁姨娘,你不要血口喷人!”九夫人怒目圆瞪地看着她,气势汹汹地道。
卿如晤嘴角勾起,漫不经心地道:“是啊,九姨娘说得有道理,丁姨娘你可不要乱说。
“怀瑾分明是担心咒术没有效果,陷害我的时候不够力度不够,这才在你那下毒。”
“只有你中毒了,并且看起来像中邪一样,父亲才会相信咒术可怕,在监寺引人去我院里搜出东西时,父亲才会怒不可遏将我驱逐。”
“寻常人听到婴儿的尸体都会吓得手脚发软,就算明知道自己的坛子里装什么,也不敢去揭开,待缓过神来,早已经被扫地出门求告无门。”
“怀瑾机关算尽,孤注一掷兵行险着,定然没算到祖母会给我辩解的机会,更没有算到我会去揭开盖子自证清白。”
卿如晤和丁姨娘一唱一和,完全将卿怀瑾的所有出路锁死。
九夫人心知现在再怎么狡辩都没用,只盼着卿彧能像往常一样中她的苦肉计。
想到此处,九夫人当机立断道:“彧郎,怀瑾是你抱在怀里捧在手心疼到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他那么敬重你,怎会做出这种事!分明就是有人存心陷害,可惜我们母子势单力薄,被人逼得百口莫辩,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卿彧有些动容。
卿如晤怎么会让她如此轻易就翻身,她笑道:“姨娘,所谓人心隔肚皮,只怕你也被怀瑾骗了。”
“你想想,如果丁姨娘的胎没了,而我也被父亲赶出相府,怀璧年纪尚小成不了气候,怀瑾身为长子,可不就占尽这相府的春色么?再者,如果父亲有个不测,这家业可就落到了怀瑾头上。”
卿如晤在笑,却又让人觉得她没有在笑:“九姨娘,你认为我说的这些,算不算得上怀瑾谋害父亲的理由?”
听了卿如晤的话,卿彧方才柔软的心,顿时变得刀枪不入,他对着九夫人怒道:“我不想听你的花言巧语!”
老夫人叹了口气,道:“若是犯其它错尚且可以原谅,但唯独‘弑父’这一条罪无可恕,彧儿,你自己看着办。”
那几个黑坛子还摆在面前,碧彤也没有醒来,卿彧想起坛子里那乌涂的一大团,不禁一阵后怕。
他将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紧紧捏住,良久他终于松开手,道:“我没有这种丧尽天良的儿子!别院什么的,他也不配去!从今天开始,就去京郊的庄子呆着吧!他与相府,也再无关系!在庄子里,他不得再以相府大少爷的身份自居,且必须像农户那样劳动,生老病死全看他自己!”
九夫人知道卿彧一旦做了决定,便不会轻易改变,连忙扑上去抓着卿彧的衣角,却被他一脚踢开。
九夫人惊得浑身发抖,脸青唇白地道:“老爷,就算您要将自己的儿子赶出去,也先让徐大夫给他治一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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