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晤暗叫一声,方才形势太过紧急,她为了护住老夫人,一时不慎竟暴露了鹄影。
卿如晤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然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后面的人见前面的倒下,愈发红了眼睛,前仆后继涌进来。
卿如晤连忙护着老夫人躲在挡壁之后,可是那群愚民如狼似虎地冲过来,很快就将卿如晤和老夫人围住。
“送走卿怀璧!否则我们烧了相府!”
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高瘦汉子喊了一声,其他人目露凶光,气势汹汹地随声附和,举起火把就往老夫人和卿如晤照过来。
那火把烈火熊熊,热波直燎面门,刀刺一样深疼。
卿彧看了,怒急攻心,连忙冲过来将老夫人护住,然后冷声喝道:“住手!你们想造反是吗?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本官摘了你们的脑袋喂狗!”
卿彧一介文官,在有对他所求的官员面前或许还有些威慑力,然而到了这些急红了眼的暴民面前,根本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掉脑袋怕什么?!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只要不让瘟疫传出去,我们死不足惜!”
一个矮胖的汉子道。
卿如晤一边护住老夫人,一边冷冷地看着。
这绝对不止是百姓暴动那样简单,分明就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
若是强行解围,伤了这些人,只怕会引起更多人的不满,到时候全城大部分百姓群起而攻之,就不是如今闯府相逼这般了!
一根火把丢过来,竹露一脚踢开。
卿如晤趁机挡在老夫人面前,目光冷冷地扫了众人一圈。那骤起的冰冷,挟着刺骨的冷意与不容侵犯的威严。
众人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蹿到四肢百骸,不由自主地忘了动作,望着卿如晤噤若寒蝉。
卿如晤上前一步,霍然抬手一指,声如淬冰般道:“你,十几日前还来相府门口排队,怀璧亲自给你提了一袋白米,事后了解到你家里的情况,怀璧又派小厮为你送去十袋米粮,还给你找了一份活计,解了你一家五口的困境,让你有了长期生存的依傍。”
“你,十日前怀璧曾亲自给你几套寒衣,你身上穿着的,是怀璧省吃俭用,用月例银子买来的。”
“你,你儿子在相府当马夫,前不久患了风寒,是怀璧延请大夫为他医治,还赏了银钱让他回家探亲,这才让你儿子有命承欢膝下。”
“你……”
“可你们都做了什么,不过是几句流言蜚语,你们就闯进门来逼他去死!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帮助过你们的人么?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
卿怀璧经常施医赠药救济百姓是事实,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其实卿如晤根本不知道他帮了哪些人,所以只是随手一指了个方向。
在场一百多人,卿如晤伸手指过来时,都以为指的是身边的人。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一些犹豫。
这时候,人群中有一个人道:“一码归一码,二少爷虽然对我们有恩,但也不能因此就冒险让他留下,否则疫情四起,我们都成了谋害京城百姓的罪魁祸首!”
“二少爷的恩情我们来世再报,下辈子做牛做马也甘愿,请相爷送走二少爷,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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