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进园子里去”还是存着气儿囔了一句,“他就是存心要在门口晃悠,坏玉娘名声!”
一进内院,蒙拓还没回来,满秀先同岳番说着话将他带到花厅,长亭就站在花厅里头,岳番整个人看上去有点颓,头发朝后捋,穿着便服一身酒气,长亭蹙眉皱鼻,“你怎么又喝酒了!”
岳番低头深吸一口气嗅嗅衣服,笑道,“你就是个属狗的,这么远都闻得到,阿拓平时喝个酒听个曲都瞒不了你。”一抬头,四下张望,“玉娘呢?你叫她出来。”
长亭心里憋着气,上一次她见岳番,岳番还是个笑笑闹闹的少年郎!虽行事没个章法,可好在坦荡磊落,有底线也辨是非。如今为何成了一个一事无成的酒鬼了?!上次蒙拓埋怨岳番日日喝酒,长亭不以为然,这在军中供职的男人哪个没应酬啊?蒙拓是“惧内”声名远扬,没人敢来找他罢了。可如今看来,蒙拓上次的埋怨并没有错。
“给我清醒点儿!”长亭恨铁不成钢,伸手倒了杯冷茶水递给岳番,“喝了!醒醒脑子吧你!”
岳番接过去仰头一饮而尽,也没觉着清醒多少,就一个劲儿地催促长亭把玉娘叫出来,长亭斜眸一看,玉娘贴在窗棂边上伸长脖子朝里望,眼睛滴溜溜地打转,长亭心里头一叹,招招手,玉娘忙提起裙子过来,还未待长亭走出花厅便听见岳番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为啥不再等等我?你再等我一年,不,半年,我一定娶你的,你相信我,我一定娶你的。”
岳番第一句话竟然是质问玉娘为何不等他?
长亭登时停了步子,气得手心冒汗,她多怕这个傻姑娘被这样一激,说出傻话做出傻事来啊!长亭折身立住,抬了抬下颌,手上抓紧,里间安静得好似空无一人,隔了许久才听见玉娘的声音。
“我不等你了。”玉娘瓮声瓮气,“我不等了。”
两句话一说,玉娘抽身转头欲离,哪知手腕却被岳番一把抓住,岳番抬高声量,“我都说了再给我半年时间,只有六个月罢了!我必定抬着八抬大轿来娶你的!”
“那如果你娘还是不同意呢?”玉娘也抬高声量,“两年都没同意,半年就同意了?你们都全听她的,她觉得我不好,你也跟着觉得我不好了!三爷也觉得我不好了!她说一句顶过别人说十句,顶过咱们这些年这么久的交情!她算什么呀!她懂什么!她不过是嫌我无家无势不能帮衬你升官发财罢了!势利小人!”
“她是我娘!”岳番似咬着牙齿在说话,带着“嘶嘶”声音,“那是我娘,你不能这么说她!”
长亭深吸一口气,抬脚欲进,肩头却被人轻轻摁下,长亭一回头,蒙拓在身后,“别进去,是死是活都让他们两个人说清楚了,之后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还是殊途同归喜结连理,都是他们自己做下的决定了。”
长亭脚往回收,伸手握了握蒙拓的手,心里有点难过。
里间好似在争吵,玉娘将手一甩,挣开岳番的手,张口,“你你你”,“你”了三遍才带着哭腔,红着眼,“她是你娘,那我是什么?岳番,你不能这么欺负我的,我什么也没做错的!”玉娘顿了顿,好似在强自忍下泪意,“我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你了!不想嫁给你了!也不用再等一年,半年,六个月了!我现在还没进你岳家的门,没吃你岳家的饭,你岳家便侮我,欺我,负我!既想骑驴找马,又一山更望一山高!呸!这世上没得这么好的事情!”(未完待续……)
ps:磨蹭了一会儿,磨蹭掉了四百字i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