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在安阳马氏庄园,那些羊皮卷,莫非也是‘人皮卷’?“我只听说过‘羊皮卷’……。”
“人皮卷,万年不朽……”卷赫说完就打住了,其他的似乎是要晓雄自己去领悟,“可以了吗?”卷赫指着茶杯问晓雄。
晓雄又是暗笑,老头滑着呢。
“再稍等一会儿,等他们排好队,一根根的向你行注目礼的时候……”晓雄说到这里也留着后半截话不说,也是想吊老人的胃口。
老人越发的兴致盎然了,两眼就一直盯着茶杯看它们翩翩起舞的样子。
“排队了,排队了,”老人突然兴奋的惊呼,“真的在排队,不要插队,老老实实地站着就行了……”
“它们也分高矮次序的。”晓雄笑着解释。
“神奇啊!”卷赫说着要去扯晓雄的包包,那里面有曼陀罗的茎须嘛。
晓雄一把护住,故意不让老人靠近。晓雄说:“这玩意儿可不能给你,万一有个好歹,我可扛不住!”
卷赫尴尬的缩回,指着茶杯说:“好像排好队列了。”说着,也不等晓雄帮忙,抓起晓雄的杯子就往自己杯子里倒。
“头泡水,要慢饮。”晓雄想去制止,可卷赫已经将身子扭到一边去了,晓雄够不着,当然,晓雄也不想够着,反正也没啥坏处,就让他去吧,还真的像个老小孩似的,晓雄心里在笑,也在欣赏他。
过来好一会儿,晓雄担心穗子和吉慧等久了会在车上睡着,怕她俩不懂使用空调,又不懂开窗透气,会出危险,就站起身来,要告辞的样子说:“喝完这杯,我就要回去了,穗子和吉慧还在等着我要翻译的原稿呢。”
老人心思根本没在晓雄那,听晓雄说要走,也不挽留,只是一门心思看那根须,嘴里还说:“好好好,你把你那杯子留下吧。”
晓雄无语,连茶杯也不要了,都留给他吧,明天我再过来要回就是。晓雄这样想着,招手将俩姑娘来到卷赫近前服侍,自己转身就走出了病房门。
晓雄走进车厢的时候,把穗子和吉慧吓得不轻。
“你是怎么进来的?”吉慧扑闪着她那双大眼睛问。
晓雄神神秘秘的笑着说:“车子认得我,它会自动帮我开门的。”
穗子的表情告诉晓雄,她不相信。
“你一定还有一把钥匙。”穗子说。
晓雄二话没说,一手一个,牵着她俩走下汽车。
“车钥匙呢?”晓雄问。
“在我这里。”穗子将钥匙递给晓雄,晓雄用遥控器把车门关上后,又将钥匙递回给穗子,叫吉慧去拉车门。
“打不开。”吉慧说。
晓雄走过去,将脸部放在车门边的一个绿色小圆孔处,像照相似的,车门应声就无声无息的开启了。
“好神奇哦,晓雄君。”吉慧拍着手欢呼道。
“上车吧,我都好困了。”晓雄定好大学城的位置,叫穗子来开车。
“我从没摸过你的车,怕开不好。”穗子躲着晓雄,想走到后箱去,被晓雄拽住,晓雄告诉她俩,这车子能够自动驾驶的,有个人在一旁看着就行了。穗子和吉慧又一连片的惊呼了好几回,才高高兴兴的驾驶着,向大学城奔去。
“谁说尘世这么累,有你人间就会美,百年修来同船渡,万劫修来双栖飞……”
一连响了好几遍。
晓雄是真的累了,困了,难得有一次睡得这么沉的。
“晓雄君,晓雄君,”吉慧把晓雄从睡梦中叫醒来。
晓雄听到云菲菲的歌声还在房间里飘荡着,“都这么晚了,谁的电话呀?”一看,是个陌生的座机号。
“是王晓雄教授吗?我是市人民医院,卷赫山造先生出了些状况,请您马上来一趟!”说完,也不等晓雄回话,那边的电话就挂断了。
一定是事出突然,不然不会这么摸头不知脑的抛下那半句话就挂掉,晓雄也来不及多想,胡乱的抓起衣裤就往身上套,急得穗子赶紧从那边床上跑到这边沙发旁,协助吉慧帮晓雄把衣裤穿戴齐整。
“早知道,还不如你睡床上,我和吉慧睡沙发呢。”穗子一脸的懊恼。
吉慧笑着说:“穗子,我俩也没法同睡一张沙发上呀,要不你和晓雄君睡床,我一个人挤沙发好了。”
“是你想吧?”穗子嬉笑着掐了吉慧一把。
“你俩就不去了吧,都凌晨两点了……”晓雄抓起钥匙就要走,被穗子拽住。
穗子说:“晓雄君,还是我们陪你一块儿去吧,我也想去看看爷爷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了。”见晓雄急得头上都冒起大颗大颗的汗珠,“晓雄君,你不要担心,这样的事情在日本经常发生的,我们家里的人都早已习惯了的。”
“是吗?但是……”晓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生怕说错话,应验了什么,那可就糟糕了,因为,在此之前,卷赫是喝了好多曼陀罗茎茶水的。
“警卫都去哪儿了?”穗子还清楚的记得,昨天,就是在这里,“友谊楼”的入口处,被那俩帅哥警卫拦住了的。
“进去看看!”晓雄说着,牵着二人急速奔进卷赫的病房。
“原来都聚集到这里来了呀!”吉慧惊呼着,被晓雄拽着挤进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但是,被一圈的警卫拦住了,其中一人认得晓雄,也见过穗子,就让他们都挤进去了。
晓雄一看,吓了一大跳,卷赫正不停的手舞足蹈。不知道是谁,大声的喊了一句“王教授来了!”
卷赫才停下来,瞪着晓雄看了一眼,作势要下床的样子,慌得周边的服侍人员赶紧按住。卷赫动弹不得,没辙了,才挥手招呼着晓雄说:“王先生来了,来来来,你和我齐唱‘撒库娜’。”
晓雄不解,穗子告诉晓雄“撒库娜”是一首日本民歌。
晓雄就笑着对卷赫说:“我不会唱‘撒库娜’,”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快速的把握了一下他是脉搏,觉得一切都很正常,晓雄才放了心,“我陪老爷子去散步吧。”说着就要去搀扶。
“不能的,”一位姑娘制止晓雄说,“先生都好几年没下过地了。”
晓雄看着那姑娘,挤出一个怪怪的笑来,对卷赫说:“走吧?”
“我……散步?”卷赫呆着脑袋,“我连站都站不稳……”
晓雄不管他那么多,拦腰就把他从病床上抱下来,往地板上一放。
“站得稳了吧?”晓雄笑着说。
这时候,周围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
卷赫惊异于自己竟然能够站立的时候,还身不由己的迈起步伐来。穗子赶紧着过去扶她,又被晓雄拽住了,“你看,能走了吧?要不要我陪老爷子去散步呀?”
“要要要……”卷赫一连发出无数个“要”字,大家都被感动了,也被感染了,尽管已经都凌晨了,但,一想到卷赫老先生好几年都瘫痪在床,现在竟然奇迹般的突然能站立了,而且还能迈步,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至于这个奇迹是怎么诞生的,是谁创造的,哪有人,哪有空闲去推敲啊!
晓雄陪着老人在滨江的河堤边都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圈了,晓雄心里也没底,到底是那曼陀罗茶的神奇功效,还是医院用药的对了症,抑或是老先生积德所带来的神奇效应也说不定啊。
“累了的话就回去休息了吧,你看这附近都没个人和我们说说话。”表面上晓雄是对老人说,其实是晓雄自己困了。
老人站定,环视一下周边,那些警卫们还是你们一丝不苟的担任着警戒。
穗子也在啊。老人向穗子那边招招手。穗子连忙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王先生请先回避,我和穗子只讲一句话。”卷赫是担心晓雄有想法,才这样说的,只是他不知道,晓雄是个很随和的人,哪来那么多花花草草。好累人的,晓雄总是这样和别人说。
回到车上,天都快亮了。
好在晓雄机灵,叫穗子和吉慧先到车上小睡了一会儿,不然,车都没人开。
晓雄把穗子叫醒。
“晓雄君,我爷爷放你回来了?”
晓雄“嘘”了声,示意不要吵醒吉慧。晓雄看着穗子睡眼惺忪的样子,晓雄伸手就去抚她的脸,穗子也不躲闪,反而贴着晓雄的手掌,做了个睡眠的姿势。
晓雄就让她垫着,问她:“你爷爷跟你说了句什么话?”
穗子抬起头,看了晓雄一眼,低下头,又抬起头,好像在鼓起勇气似的,对晓雄说:“我爷爷说你是个神奇的人,要我无论如何把你圈住。”
“圈住?”晓雄觉得好笑,“我又不是猪。”
“不是那个意思,反正……以后再跟你说。”穗子红着脸说,“你都好困了,我来开车,回去你再补觉吧,”看了一眼吉慧,见她睡得正香甜呢,就轻笑着对晓雄说,“你就睡她旁边吧,她不会怪你的。”
晓雄又来掐穗子的脸蛋,说:“驾驶舱有个小间,我睡那里就行,我怕吵醒她。”说着,走到前舱,帮穗子启动汽车,设定好自动巡航,抱起穗子放在驾驶座上,自己钻进小间,一倒下就呼呼睡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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