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伽尔一路走出白金汉宫,没有回头。在她看来没什么好回头的,但心情确实不好。一只来自特拉法尔加的白鸽低空掠过,像一道划破蓝色海洋的闪电。
面前,是几步迎上的保镖队。
当眼前闪过那枚白金色的精致勋章时,这些西装革履,处事不惊的保镖团很明显的摇晃一瞬,随即低下了头。
"我想去趟中农大。"涅伽尔轻轻的说,眉宇间是止不住的失落。
寂静如山般沉重。所有人都没回复,通过女保镖的口述他们知道那个小混球现在人在哪儿。从没人敢这么戏弄大不列颠的公主,每个人心中都烧着一团火,为这个单纯的女孩愤懑不平。
"为什么不回话?"涅伽尔一路不停,示意保镖上车。
"夏先生...目前不在学院内..."一位保镖说。
她的步伐一顿,"在哪儿?"
"几条街外的网吧,您上次去过。"
"有人和他一起?"涅伽尔皱了皱鼻子,眼中闪过一丝厌烦。
"一个叫西维因的女学生。"
涅伽尔眼神不善,回忆起那个干巴巴的小幼女。几秒后她拍了拍车身,"那就别去了,上车,回校。"
她的心情很不好,没多说什么,把自己关进了车里。午间的风带来了凉爽透彻的空气,穿越暖阳透着一丝凉意。不知不觉秋天已经过了一半,她还没上过几堂课,现在或许是时候补一补了。
不去,只是不想他难堪。
她恍惚间还是回眸望了一眼,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感情色彩。仿佛...只是无聊时的扫视。
白金汉宫。
这个占地十八万平方米,全宫内六百多个厅室,拥有全世界最奢侈,宽阔的御花园,英伦三岛无边尊敬的高贵土壤,将在短短在三年后,成为她一生的弥留之地。
此后她的每一项决策,代表的不单单只是她一人的命运,而是英伦三岛全境内七千九百万人的命运。
然而她没有为此感觉到兴奋或者恐慌。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女孩,胸前佩戴高贵女王护卫队勋章的公主,只是轻轻阖上了眼,揉散了眉宇间的疲惫,仿佛把一切都置身在了事外。
她今年十六岁,是英国隐形战线的统帅。
回想起出门前堆得像是全国高考试卷批改处的文件们,她叹了口气,目光仿佛穿过了厚重的石灰岩条纹建筑,投向了几天前烟雾缭绕的小屋。她翻了个白眼,目光有些委屈。她收回目光,闭目养神,保镖把音响打开,静静等待着卡罗尔的钟声轻盈开唱。
"回去后,把夏黎的监控调给我。"她还是没忍住,闷闷的说。
此时此刻,几十米外烟雾缭绕的小店,男孩脸庞通红,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紧屏幕。
当看见猎空(游戏角色)在短短五秒内,以分毫之差拿到四杀,取回比分优势时。夏黎从座位上一窜而起,高声欢呼起来。兴奋感直冲天际,他恨不得给面前瘫软的少女来一个大大的熊抱,以此来表达自己过剩分泌的多巴胺。拜托,学姐可不可以别这么酷,这样下去就算是性冷淡来了也遭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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