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拱门出去后,向右转个弯就出了勾栏,再奔前面走,不出几丈就能看见一个超右开的废弃小路,就沿着那条路走,虽然会陡,但是那是去皇城根最快的路了。”
东方仪听罢就满脸感激的朝她道了一声鞋,随即就朝着圆栱门的方向跑去。
心道还好遇见了云娘,否则自己就算有四条腿怕也是逃不过他们的追捕。
另一边,在隐蔽的一个小巷子中,两个身穿玄衣的男人正在面对面对峙着。
“快将皇后娘娘叫出来。”一边的男人冷着眼睛说道。
另一边的男人则是冷笑了一声,就将夹在指缝间的箭头通通都甩了出去,大概有将近二十枚的样子,都偷着幽蓝,想必一定是淬着毒。
绕是如一轻功再好,也很难在一瞬间挡住所有的暗器,尽管他已经尽力抵挡,但还是有一枚箭头正中了他的肩膀。
先是一阵痛感,紧接着眩晕感就袭上了他的脑子,连看东西都带着一丝重影。
真是好烈的毒性,他的心下默默的想道,努力想让自己的眼神聚焦,却怎么也没办法再完全看清楚自己面前的男人。
只见夜狂笑的拍了两下手掌,随即挑着眉说道:“不错不错,你还是本王第一次遇见能抵挡的住这二十四桥的人,但纵使你躲过了二十三桥,这最后一桥也会是你黄泉路上的奈何桥。”
原来那暗器竟有一个如此清雅的名字,古诗里有言“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这本该是何等雅致的情景,教人怎么也无法将它,和那淬了毒要人性命的暗器联想到一起。
“卑鄙!”如一又强撑着力气朝自己对面那人喊了一句。
语气里带着忧愤与无奈,难道说自己真的要死在这种暗器之下幺?
想着想着他的意识就逐渐混沌了下来,连带着眼前的景物也变成了侧影,他已经顶不住毒的侵蚀,故而歪脖倒在地上了。
夜对着自己面前地上的那个男人冷笑了一声,随即便转过了身子离开。
没有人可以阻挡得了二十四桥的毒,这就是他战无不胜的原因,纵使有人轮内功武艺可以战胜于他,但最终还是会死于他的暗器之下。
想罢他又想起了那个本该被他关起来的女人,她可以说是自己这么久以来唯一的失误,不仅没料到她会打乱自己的计划,更没想到在此时她竟能逃走。
想到这他脚下的轻功就施展的更快了一些,眼神里也夹杂了些许杀意,那个女人实在太难缠了,若要她继续辅佐赫连祈,东胜国就会变得更为坚不可摧,所以自己一定要把她再抓回来。
而另一边已经从勾栏院里逃出来的东方仪,按着云娘的指点找到了那个已经荒废了的小道。
脚刚一踏进去,就明显听见了地上枯树叶被踩碎的清脆声音,再抬头望了一样,郁郁葱葱疯长的树木几乎遮住了所有小道上的天空怪不得会说这儿是最为隐蔽的了。
但安全往往是与危险相伴的,这里的隐蔽不只是给自己的逃跑提供了良好的条件,若要在此时被人抓住的话,那她可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如此想罢她走路的姿势都带着一丝谨慎。
空气中枯树枝和树叶被踩碎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清晰,连带着气氛都带着一丝诡异,忽然从身后传开了一声动静,紧接着就是一群黑压压的鸟类从她身后给飞了过去。
她顿时整个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随即在看见那群鸟只是乌鸦后,这才平静了下来。
这条路这么荒凉不会是要什么不干凈的东西吧,她如是想到,正午的十分,她的脑门上生生被自己吓出了一层汗。
“此地不宜久留……”
她低声默念了一句,随即也顾不上谨慎,立时抬起腿就朝着巷子的尽头跑过去。
她还是很迷信的,毕竟连穿越这种事都能在自己身上发生,那再有些什么牛鬼蛇神的那也不是没有什么可能,她可不想躲过了仇人又引来了鬼神。
她闷着头就是一阵狂奔,终于在约摸着一刻钟的时候冲出了那个阴森幽暗的巷子,但令她没想到的事,自己居然一出来就看见了那个被自己打晕的壮汉,他额头上还惨留着些许血迹。
她连忙又钻会了巷子里,屏住呼吸默默观察着,等他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时,就继续张望着周围,心里责怪自己真是太过莽撞了。
刚才还好他没看见自己,不然自己现在就已经被他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