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太早在之前就和薛愫说过,晚饭要在明晖堂吃。
薛愫略歇了歇便往明晖堂而去。
这边倒是坐了一屋子的人,曾鹄、曾鸣、曾鹏、淑苓、淑蓉俱在。范氏和薛忆也在。薛愫看来一回,就是不见薛恒,忙和跟前的闻莺道:“你去找找恒哥儿,问他怎么还不过来。”
淑苓见了薛愫招手叫她,薛愫忙到了跟前,淑苓小声的和她道:“老夫人说,明儿用了早饭过去商议去白水庵的事。”
“好,我记着了。”
片不想这话正被曾鸣听见了,立马露出几分欣羡之色:“妹妹们真是有福气,还能出去小住。偏偏我只有天天往学堂里跑。”
曾鹄忙道:“你不念书,跟着去尼姑庵做什么?”
曾鸣笑说:“不做什么,倒是羡慕而已。”
正说着,曾谱回来了。身上的官服也还未脱。屋里的人都起了身。曾鹄先迎了上去,躬身道:“老爷今天回来得倒早。”
曾谱一脸的严肃。薛太太忙迎着他进内室宽衣。
屋里顿时就安静下来,不似刚才那般热闹。
薛太太替曾谱更衣,一面又将白天赏花的事告之了他。也没什么重大的事,曾谱只说了句知道了。他对来了哪些女眷不大在意。
除了官帽,换了一身家常的铁灰色软绨的道袍。曾谱和薛太太又回到了厅房。
丫鬟婆子们正在调停桌椅,准备开饭。曾鹄和曾鸣两个都惧怕父亲,刚开始还有说有笑,但这里曾谱一回来,就立马变了个人似的。
曾谱问着曾鹄:“今天请了哪些家的男客?”
曾鹄起身恭敬的回答道:“有田妹夫、沈世子、齐家的两个公子、胡家的三公子、章家的大老爷和二老爷,还有两位小公子。余者几位我也不大认得。勋贵之家就这些。”
曾谱倒是一脸的沉静,慢慢的捻须,听罢,方点头说:“聚在一处做了些什么?”
曾鹄道:“赏花看戏,午后还比试了箭术。”
“箭术谁拔了头筹?”
曾鹄道:“自然是沈世子。”
曾谱微微颔首道:“是呢,你们这些人中没一个能比得过他。就没做过什么斯文的事情?”
曾鹄知道父亲向来推崇作学问,可今天聚在一起既没联诗也没作对。不过是一群富家子弟一起吃吃喝喝玩闹而已。,因此只说没有。
曾谱微皱了眉头:“倒不干正经事。这样,我给你们布置一道题。就以菊花为题,给我做一首七律。不限韵,随你们爱用哪些字。你们兄弟三个可记住呢?”说着又见薛恒也在,便说:“薛家小爷也参一个吧。明早上学前将稿子交到我书房来。我给你们评个优劣。第一的有奖,最末的却要受罚。”
四人面面相觑,只得依,各自去想。
曾谱又问:“席面上倒没出什么事吧?”
曾鹄和曾鸣都摇头。
薛愫想,看样子是将沈家世子闹出的乱子给掩盖过去。她又看了眼淑苓,却见淑苓垂着眼睑,一脸的平静,猜不出在想什么。
当下已经摆饭了,各自归了座。因为曾谱在此,都有些约束,不敢随意开口。晚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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