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全,进宫做个贵妃也绰绰有余!”
敏芝忙斥责说:“快别信口雌黄,什么贵妃,我哪里有那个本事,能入选就不错了。”
薛愫暗笑道:还贵妃,可真是天差万别。
上面一桌的宴席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只几位太太在闲话。秦老夫人放下了碗箸说:“既然吃过了,让人将席面给撤了。剩余的饭菜也好打赏给下人吃。我们娘几个自在的说会儿话。”
淑苓这一桌大都吃好了,也撤下了。
等着丫鬟婆子收拾的功夫,大家到了秦老夫人的起居室。随意坐着说会儿话。
徐毓芝一向是有口无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后来听见她母亲议论起淑苓的婚事,徐毓芝张口就来:“每次来京城,苓妹妹都在生病,也没见她好过。她也要嫁人?”
秦老夫人皱了下眉头,心想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不过脸上却挂着笑容,慈爱的说道:“女孩子哪里有不嫁人的。再说你妹妹的身体还没那么不堪,天气暖和些就好了。”
毓芝又继续说:“那户人家也真想得开,敢娶一位药罐子回去。以后还要生儿育女呢,苓妹妹身子这么弱,又怎么经得住!”
薛太太的脸色都变了,曾绮察觉到有些异样,忙给毓芝递眼色,示意她别说了。敏芝又拿出姐姐的架子斥责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毓芝这才乖乖的闭了嘴。
淑苓坐在那里却很不是滋味,加上天色不早,心想倒是个借口,起身告辞说:“还要再吃一次药,我就回抱月轩了。”
秦老夫人如今最担忧她的身体,便点头道:“也好,不多留你了。等你大好了再和姐妹们玩吧。”
薛愫见淑苓要走,她可应付不了徐家人,也起身说:“苓姐姐身上不好,我送她回抱月轩吧。”
长辈们也没什么意见。
薛愫拉着淑苓就出了这边的屋子。闻莺和流苏俩在前面打着灯笼。花厅里的宴席还在。她们出了沉心堂。
刚才毓芝的话还回荡在淑苓耳边,令她很不舒服。本来就对这桩婚姻不满意,没想到被只比她大了一个月不到的表姐奚落,心下哪能开心呢。淑苓病弱,身上的衣服裹了不少。可总难觉得暖和。
加上那些话,心里更是一片冰凉,想着想着,一行热泪就滚落了出来。好在夜色掩盖了她的情绪,饶是走在她身旁的人也察觉不到她的异样。
“苓姐姐,你别太往心里去了。这个新来的姐妹本就是这样的人。你要看开些才好。这样对身体才有帮助。”
一阵冷风吹来,淑苓咳嗽了好些声。流苏打着灯笼不方便,薛愫便替她捶了好一会儿,直到她渐渐平息下来,才淌着眼泪说:“罢了。她的话虽然刺耳,但却是事实。谁知道我将来怎样,会不会短命。或许明儿就死呢,这样也不用嫁过去了。”
当下其余三人大骇,流苏也劝:“小姐想这个做什么,块别胡思乱想的。薛二小姐说得很对,你要看开些才成!”
淑苓叹道:“或许只有如此,我才能解脱吧。”
“姐姐!”薛愫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淑苓又苦笑道:“是的,我不该说这些丧气话。走到这一步也不能退缩了。不然我不就成了曾家的罪人了。大家快别提了。”她见有灯笼过来了,要是旁人听见了这些只怕又会在这个家里掀起一阵风浪。最后还会怪罪到她身上。
薛愫将淑苓送到了抱月轩,瞅着她的状态有些不好,留下来和她开解了半天。
淑苓感念着她:“多谢你处处替我想着,也不枉往日我们交好一场。等到我硬朗了再上白水庵去找妙真打趣。”
“还打趣她呢,我见她倒是个实诚的人,听说你不好,还给你求平安符。”
淑苓道:“是呢,她是个好人。”
薛愫道:“那我先回去了。苓姐姐,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站在你这一边的。”
淑苓感激的看着薛愫,从她的眼中看见了坚定。虚弱一笑,拉着她的手说了声:“谢谢!”
薛愫这才和闻莺告辞了。
等到她回到敷春堂时,只听得上面的屋子欢声笑语的。心想又添了几个人该她们热闹。她也不去打扰她们,不会再像前世,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牵着鼻子走。
“小姐回来呢?”迎接她的是海棠和青柳。
薛愫点点头,问道:“晚霞呢?”
青柳答:“晚霞姐姐今天喝了几杯酒,醉了。”
薛愫皱眉道:“她跟着高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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