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的饮食上好好照顾。
巳时,沈家竟然遣了仆人也送了药材过来。
薛愫不敢懈怠,命人在花厅上看茶,好好招呼。她又亲自过去道谢。
“弟弟能捡回一条命,全是世子的功劳。等他好些了让他亲去府上给世子磕头。”
那人笑说道:“薛小姐太客气了。我们世子说,两家本来就是姻亲,哪里有见死不救的。还请薛小姐不要太往心里去。让薛公子好好养腿伤。以后痊愈了尽管上沈家串门。”
薛愫听着这番话,没有一丝不妥的地方。又暗中让闻莺拿了二两银子做了赏钱。那人倒大大方方的谢了,也不多坐,便起身告辞。
薛愫心中来回的想,这个沈锐倒和她所认识的那个人竟然有些不一样。她以为会是个冷酷暴虐的纨绔,没想到竟然也有如此细心体贴的地方。看来传言有假。不过真是如此就好了,至少苓表姐过去日子也好过一些。
每日下学,曾鸣和曾鹏兄弟俩都会相继过来探望薛恒,给他说学堂里的事,说些玩笑话给他听。又或者是陪他看几页书,讲几段夫子教授的课业。这样薛恒虽然在家养病,但课业也没落下。
曾鸣有了借口,早晚都要来敷春堂一回。一是为了瞧薛恒,二是顺便看看薛愫。
这样过了一个来月,天气越发的转冷了,薛恒的腿伤也好了大半,走路没有太大的问题,也回了学堂继续念书。
虽然薛恒已经渐渐痊愈,可曾鸣还是每天往敷春堂跑,似乎已经成为了习惯。
这天薛恒下了学,从明晖堂回来后。薛愫等着他一块儿用饭,薛恒却笑道:“姐姐不用等我的。姑母已经请我用过。今天我在姑母那里吃了炒鹿肉,味道可香了。”
“我一早就看见那块鹿肉了。姑母还送了一块给我们。我让叶娘子帮忙腌着,过阵子再吃,没想到你倒先尝了鲜。”
薛恒笑了笑,就回书房温书习字去。薛愫独自简单的用了点晚饭。想着夜深漫长,又不好马上睡觉。因此拿了针线走到了薛恒的书房。
薛恒正在灯下临字。写好了一篇又拿给薛愫瞧,薛愫点头:“倒有些长劲了。”
薛恒笑道:“明天学里休沐,我去槐树胡同找徐五哥玩好不好?”
“明天休沐?”
“是啊,姐姐忘了么?”曾家族学的规矩是每十天休一天。看来她也过忘了。薛愫微微颔首道:“去什么槐树胡同。你徐五哥不也在学堂里,天天都见着吗?我看你该去趟永乡侯府。世子救了你,你一直没去道谢呢。”
薛恒拍了拍脑门,歉然道:“姐姐不说我还真将这么重大的事给忘了。好,我明天就去沈家,徐家那边让福禧捎句话就行。五哥也不会怪罪我。”
薛愫便让王安上午先往沈家跑一趟,奉上拜帖,带上礼物。若是世子在家下午就过去探望,若不在只好再寻别日。
幸好沈锐也在家休沐。
薛恒换好了外出的衣裳来见薛愫。薛愫见他穿了一身石青色的夹袍,皱眉道:“会不会冷?”
薛恒道:“我不怕冷的,又不比姐姐娇弱。我这就去了。若是回来得晚,姐姐也不必等我吃饭了。”
薛愫却正色说:“你过去磕两个头,说几句话就回来。谁让你留在别人家里用晚饭。天黑得又早,晚上可不好赶路。”
薛恒笑道:“要是世子强留,我也不好推辞。姐姐,我这就去了。你不用担心。”
薛愫点头答应着。跟去的是王安。
望着薛恒远去的身影,薛愫想,她明明不想和沈家有任何牵连的,却接二连三的事让她避之不及。沈锐救了她弟弟,她让薛恒过去磕个头,还了恩情。希望此事就算完了。以后各自过日子,再也互不干扰就好了。
未曾料到薛恒这一去,竟然起更时才回来,而且喝得酩酊大醉。
薛愫见了,已经气个半死,愠怒道:“我让你去做什么来着,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多大的年纪就喝这么多的酒。还是已经忘了父亲的服还未满?”
薛恒被姐姐这么一吼,酒意就醒了一半:“姐姐别气,只此一次。以后不会再犯了。世子他真是个豪爽的人,又不拿架子。说话也爽快。他还教给我好多道理,都是姐姐一辈子也不会教给我的东西。真是受益匪浅。”
薛愫听着脸色也变了,那沈锐能教出什么好东西?薛恒醉得厉害嘴里的话也多了起来,她觉得聒噪,忙让厨房里做了碗醒酒汤送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