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江缘靠近三村信史他们时听到了几声欢呼,他心想这应该是庆祝炸掉了基地而兴奋吧。
“同学们很开心嘛。”江缘这时候竟然听到了北野的声音,怎么回事,难道北野没有被炸死?
北野从旁边的树林中走了出来,他微笑的鼓鼓掌,道,“真是我的好学生啊。”
“老师...你...”
三村信史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北野竟然从旁边冒了出来,他不应该被炸死了吗。
北野挥了挥手,“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答案就是我没在基地。”
“但是你们可是违背了游戏规则,怎么不听话呢,好好玩游戏不就好了。”
说完,北野从怀中掏出一个控制器,轻轻的摁下了上面的按钮。
三村信史三人本来黯淡无光的项圈顿时闪起红光,他们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电源不是已经关上了。
“哦,对,这个项圈是有备用电源的,摁下我手中的按钮就会激活备用电源。”北野抬起控制器,朝着三村信史的方向挥了挥,“看,就是这个。”
红光从刚开始的几秒钟闪一次到后来的一秒闪数次,三村信史慌乱的掏出枪指向北野,可没等开枪,他们三人的项圈便爆炸了,只留下三具无头尸体在左右摇晃。
“真是不喜欢听老师的话。”
北野摇了摇头,朝着一旁的树林说道。“江缘同学,你赢了,这座荒岛上三年B班的学生只剩你一个了。”
【刻钟人选拔任务完成,进度——98%】
【请选择主动离开还是三十分钟后离开。】
听到提示后,江缘才从树林中走了出来,他漠然的望着北野,眼中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我知道我赢了。”
北野用充满欣赏的目光看着江缘,但同时他有微微叹气,“可惜了,老师并不准备让你活下来。”
“哦?为什么?”
北野轻轻擦拭着控制器,口中喃喃道,“没有为什么,因为这是我的权利,我想让谁死谁就得死。”
说完,他又摁了下控制器的按钮,只见江缘脖子上的项圈也开始闪烁着红光,“我会记住你的,江缘同学,你是这场大逃杀游戏的第一名哦。”
砰的一声,爆炸声响起,可是北野此时却瞪大了双眼,因为江缘此刻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
【由于选拔者身份已确认为刻钟人,因此此次攻击无效。】
北野不信邪的揉了揉眼睛,他从怀中掏出手枪,对着一动不动的江缘疯狂的进行射击。
【由于选拔者身份为刻钟人,因此此次攻击无效。】
江缘则一脸笑意的看向北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在那疯狂的扣动扳机。
江缘之所以敢有恃无恐的站在这里,是因为他刚才收到一个提示。
提示说刻钟人生命并不属于任何人,而是属于他心脏处的钟摆。
除了进行任务时死亡,江缘只会在刻钟数消失殆尽时死掉,其他行为,一律不会杀死江缘。
这就是刻钟人的优势,但提示音提醒了江缘一点,只有在任务结束后受到的攻击是无效的,但是在现实世界或者任务世界中其他势力杀死江缘后,江缘会消耗刻钟数复活,当刻钟数不够后,该死还是会死的。
“我其实最想杀的人,就是北野老师你了。”
江缘一步一步走向北野,他拿起锅盖,狠狠的扇向北野,一锅盖将他打翻在地。
“你以为自己是一个成功的复仇者,不,你只是一个卑贱的执行工具,已经没有了属于自己的人格。”
北野捂住流着鲜血的头部,疯狂的朝着江缘大喊,“不,他们都该死,你不也一样,你杀了他们。”。”
“我杀他们,是因为我需要完成任务活下去,而你呢,只是为了满足你那充满欲望的内心,只是为了宣泄你那无处宣泄的仇恨。”
“因为我,也是受害者。”
将枪口对准北野,江缘冷声说道,“去地狱忏悔吧。”
【成功杀死执行官北野,世界进度——100%】
收起枪,江缘望向天空,他完美地完成了任务,可是却没有开心的感觉,摇了摇头,江缘自言自语的说着,“我丧失了感情吗?”
【时间耗尽,刻钟人即刻回归。】
黑夜之中,绽放出一道绚丽的七彩花朵,花朵盛放出强烈的光芒,极其绚丽。
其中赤色的光芒从花朵中喷涌而出,形成了一道赤色的光柱,将江缘笼罩在其中。
过了一会,光柱才慢慢消失,天空中那巨大的七彩花朵开始慢慢变淡,最后变为透明,消失在这无边的黑夜...
跟着光柱消失的,还有已经完成任务的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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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双眼,映入江缘眼帘的是一个入小山高般的钟摆,厚重的滴答声不绝于耳。
“终于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江缘竟然对着这压抑的钟摆都产生了依赖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任务世界过于凶险的缘故。
不过好在江缘完成了任务,这样就不用去那个所谓的低一层的时间长河空间。
一团灰色的光团从钟摆的最上层缓缓落下,落在了江缘的手里。
这是?
江缘疑惑的看着手中的光团,不知所云。
但是没等他做下一步考虑的时候,灰色光团就直接化作一股雾气钻入了他的口中。
“?”
江缘连忙蹲下身,朝着地上干咳了起来,想要把这莫名奇妙的东西给吐出来。
咳着咳着,江缘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一股虚弱感袭来,在没有力量支撑自己身体后,他倒在了地上。
“你们是?”
洁白的房间内,江缘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出来了,出来了。”
几个医生欣喜若狂的喊了出声,“是个男孩,长得真好看。”
“小孩子眼睛都睁不开,哪里好看。”有一个医生笑骂道。
“这可是我接生出来的,何况妈妈这么好看,儿子怎么会不好看。”
急症室里的欢声笑语让江缘愣在了原地。
他轻轻触摸着其中一个医生的手臂,但医生像是没有察觉到他一样,继续为病床上的女子缝合伤口。
为什么他们看不到我,而我又碰不到她。
看着自己的手臂从医生的手臂中横穿而过,江缘有些失神,好在他足够镇定,并没有吓的手忙脚乱。
“是那个光团吧,这种违反科学的事情只有那个钟摆里的东西能够做到。”
不过,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让他来到这个场景。
问题依然很多。
突然间,时空就像扭曲了一般,医生,孩子,母亲,一切事物就像被黑洞吸收了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
江缘面前变得漆黑无比,过了一会,一道微弱的光亮不知从何处而来,像是破壳而出的幼崽,照亮了这个如墨水瓶内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