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在所有的课程结束以后,曾白头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先去了一趟自己之前那个屋子,到那边去拿了几个最大的画框。
她以前没事的时候就会自己制作画框,用木条钉好内框,绷上亚麻布,一层一层地涂上底胶,等到要用的时候,只要从那些已经加工好的画框中选择合适的大小就可以了。
曾白头到家的时候,客厅里就只有裴定英一人。
“那我明天早上再过来。”司机将自己手里的几个画框靠墙放在玄关,平安把曾白头送到家里,他这一天的工作也就结束了。
“好的,辛苦你了。”曾白头向他道别。
等人走了之后,曾白头关好大门,一边换鞋,一边问裴定英道:“定英啊,东沄还没回来吗?”
“在洗手间。”裴定英说道。
“原来是在洗手间啊。”原来他也已经回来了。
曾白头进屋以后,先是拿着自己的脏衣服去了一趟洗衣房,又把那些画框搬到那个闲置的房间里,然后她走到主卧室的洗手间去看了看,发现东沄并不在那边,于是又去了客厅外面那个洗手间。
这时候洗手间的门正开着,曾白头走过去,就看到东沄正皱着眉头跟马桶上的水箱较劲,看着他皱着眉头目光沉沉的样子,曾白头想起当初在沙角边村,这个男人说让曾白头去收拾蔬菜,然后独自一人蹲在那里处理鱿鱼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
“马桶怎么了?”曾白头问道。
“出了点故障,一直漏水。”东沄侧头问她:“今天的课程怎么样?”
“就那样,舞蹈老师终于忍不住对我发飙了。”曾白头笑道。
“其他课程呢?”东沄又问。
“吉他老师说我学得很快。”曾白头叹气道:“全身上下,好像也就只有手指灵巧而已呢。”
“起码还有手指是灵巧的,你就知足吧。”东沄笑道。
“怎么样,弄好了吗?”曾白头凑过去看了看,水箱中的零件看起来都还挺新,应该不是老化之类的问题。
“不行,还是漏水。”东沄道。
“一般漏水的话,都是因为出水口的盖子没有盖好。”曾白头说道。
“你还知道这个吗?”东沄笑了起来。
“自己一个人生活这么多年,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怎么行。”
“你帮我拿着这个……”
“……”
两人嘀嘀咕咕在卫生间里忙活了许久,期间裴定英过来一次,这孩子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这两个人非得要自己修水箱,马桶出故障的话,叫维修不就好了。
等到东沄和曾白头终于把水箱漏水的问题给解决了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半夜十二点了,裴定英已经回自己屋里睡觉,客厅里也没有了电视的声音,夜深人静,他们的这个屋子里也很安静。
“啊……终于搞定了。”曾白头最后又试了试水箱,高兴道:“我们开啤酒庆祝一下吧。”
“当然了。”东沄在旁边的漱洗池洗了个手,顺便也洗了脸。
“我们以后就算是不当艺人了,也不画画,好像和可以去当管道工人呢。”曾白头在一旁道。
“管道工人夫妇吗?”东沄关掉水龙头,抹了抹脸上的水珠,笑着说道。
“感觉好像也很不错呢。”曾白头也过去洗了个手。
他们来到客厅外面,曾白头打开了客厅玻璃墙上面的上悬窗,东沄也把洗衣房那边那个小阳台的阳台门给打开了,夜风灌入屋内,屋子还是原来那个屋子,感觉却变得开阔起来。
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喝着冰啤酒,把脚架到茶几上,全身放松地靠在沙发靠背上,吹着那一阵一阵地穿堂风……
“你今天把喝水的杯子给打碎了吗?”
曾白头刚刚在往垃圾桶里丢啤酒罐上的拉环的时候,看到那里面有一些陶瓷碎片,那是东沄的水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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