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并不是因为无聊,而是想寻些不同寻常的草药为她娘解毒。
她爹有满满一屋子书册,里头全是记录的各种药材,不仅有文字,还有图画,她打小翻着那些书长大,如今已是能倒背如流,这世上,她没见过的草药可实在不多。
但那些草药,通通救不醒她娘。
荆宜觉得,这世上没有一味毒是无解的,只是解药暂且还没被找出来而已,她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些她爹还没发现过的草药,说不定这样就能把娘救醒呢。
想法是好的,做起来却极难。
哪怕是到了江南,荆宜也没能找到什么未曾见过的草药。
倒是有不少无名杂草,虽然之前她未曾见过,但她抓来野鸡、野兔一一试过,那些吃下去之后并无任何药性,根本就算不得是药。
取了荆宜的信物之后,李元达立刻派侍卫快马加鞭,去京城接那药师。
侍卫独自一人,自然比一队人要行得快,待接到那药师,便能尽快往江南赶,而陆泓逸江若灵则继续往京城去,两边便能尽快遇上,能更早些让那药师见到江若灵,给她解毒。
次日,众人收拾妥当了行李。
因着急赶路,一行人并未走水路回京,而是走的陆路。
而与此同时,那左元洲已在派人抓捕清虎商会的余孽了。
刁天宏等人虽见状不对,躲藏了起来,但那些被埋在山间的珠宝却被左元洲的人给挖了出来,很快,沉到水路里的金银也被一袋袋打捞上来。
左元洲将此事上报朝廷的同时,自然也没忘了在给皇帝的奏折里对陆泓逸奉承一二。
陆泓逸并不知此事,他知左元洲是个清官,所以放心地将案子交给了左元洲审理,余下的那些乱党也都交给了左元洲来抓。
此时,陆泓逸的心思全在江若灵一人身上。
这毒的确不算霸道,只是能让人昏昏沉沉,茶饭不思而已。
因不放心江若灵,陆泓逸又沿途找了一些颇有名气的大夫前来诊治。
十个大夫里有九个压根看不出名堂来,唯有一个,摸了摸胡须说道:“夫人瞧着像极了是有孕相,可把起脉来却压根没有喜脉,寻常的大夫都会说夫人这或许是心火旺盛、水土不服,所以身子才会如此虚弱,可事实并非如此,夫人这是中了毒,而且还是一味不容易叫人察觉的慢性毒。”
这边是说,荆宜的判断没有出错。
陆泓逸重金答谢了这大夫,又问是否有法子判断说这是哪一种毒,能否找出解药。
那大夫却摇了摇头:“只有找到毒药才能找到解药,如今连毒药都没有,只有些许看似并不严重的症状,自然也就无从判断。”
大夫虽不知陆泓逸是个王爷,却也对他异常恭敬客气。
原因无二,此人眸光如深渊,绝不可能是寻常人等。
大夫走后,陆泓逸继续陪在江若灵枕边。
江若灵觉得自己可真够背的,上一世死于癌症也就罢了,这一世竟还要受这种慢性毒药的苦。
好在有陆泓逸在,她的心到底安稳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