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感弥漫在空气之中,让人心头紧缩。
目睹盛明发痛昏过去的场景,张学下意识地用力捏紧了自己的大腿,仿佛能感受到那份痛楚。
他与张岩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相同的判断——眼下的局势已然无法挽回。
江山不仅公然侮辱了武者供奉,更是直接导致盛家唯一的继承人遭受重创,这样的深仇大恨恐怕难以化解。
盛山愤慨至极,他面色苍白,因恐惧和愤怒而颤抖着声音嘶喊:“江山,今日之仇,我必报之,誓要取你性命!”
他深知那一脚的目标位置意味着什么,对于盛家来说,这意味着传承的断裂和未来的绝望。
“那我等你来取”
面对盛山的威胁,江山淡漠回应,冷冽的目光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他认为无论是李家还是盛家,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他人,总会有碰壁的时候,而他江山便是那坚硬的壁垒。
如果盛山胆敢付诸行动报复,江山则毫不犹豫会如同对付李高正那样反击。
袁木此刻心中亦充满了刻骨的仇恨,数十年的习武生涯中从未有过如此耻辱的经历。
尽管他心头熊熊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但他不敢直视江山,生怕那紧咬的牙关暴露了自己。
刚才盛山的那一击,理论上他本有机会躲避,但江山的速度和力量显然超出预期,令他措手不及。
其实,江山早已通过强大的神识察觉到袁木的表情变化,却并未因此动容。
江山撂下一句狠话:“这是给你们的最后一次警告,下次若再犯,你们都将付出生命的代价!”
随后便转身离去,张学和张岩兄弟俩迅速跟上。
待江山三人离开后,当陈峰了解到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时,也不禁瞠目结舌,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江山的实力与他制造麻烦的能力同样惊人,这一点让陈峰感到无比惊讶。
陈峰此刻内心纠结不已,对于当初决定将江山纳入异调局麾下,他开始质疑究竟是福还是祸。
李家和王家背后所倚仗的玄铁门及常山宗虽非泛泛之辈,但相较而言实力尚可应对,毕竟,不论江山本人或是其背后势力,既然能够击杀常山宗的地级高手,对抗这两个门派应当也有所准备。
然而,盛家背后的支持者——沧浪派,却是另一个层次的存在,那可是燕京六大豪门中颇具影响力的一方巨擘。
目前已有三家豪门因江山而与异调局对立,这让陈峰预见到未来可能出现的严重问题。
如果他知道江山还曾让钱家背后势力百花谷几乎遭受灭顶之灾,或许会更加担忧。
“江山,这次的纷争是你个人引发的,并非异调局的责任,为了避免异调局与沧浪派之间的正面冲突,我提议暂时离开。”
王昆仑此时也趁机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在他看来,一旦异调局与沧浪派真正结怨。
若无国家层面的全力支持,异调局实难与之抗衡,所以他提出的这一建议表面上看并无不妥之处。
江山则平静回应:“这是我的私事,异调局确实无需插手。”
“如果沧浪派足够明智,便会知难而退,倘若他们硬要寻衅滋事,那么后悔的只会是他们自身。”
虽然百花谷封山之事尚未广泛传播,但终究纸包不住火,只要稍有风吹草动,沧浪派多少会得知一些信息。
江山相信,只要他们理智一点,就不会轻易前来挑衅。
不过他也明白,若是那些修武者因自负而强行挑战,他也不会吝啬展示自己的实力。
至于王昆仑提出的离开一事,江山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他清楚王昆仑并没有这样的权力。
面对江山的淡然,王昆仑冷笑一声,带着讽刺之意反唇相讥:“别以为偶然胜过我两次,你就自认为无人能敌了。”
“你知道地级高手意味着什么吗?一个门派若有十几位地级高手坐镇,又是怎样恐怖的实力?”
在王昆仑的认知中,江山纵然出色,但也绝对不具备击杀地级高手的能力,他认为那名常山宗的地级高手肯定是其他人所杀。
尽管他对江山背后可能存在的高手有所忌惮,但一方面考虑到自己师傅同样是地级修为,另一方面江山既然已加入异调局,想必不会对自己下杀手,因此他在言辞间显得毫无顾忌。
“我劝你最好识趣溜之大吉,否则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王昆仑满脸笑容,心中暗喜,无论是江山逃跑还是落败,总之只要不再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就好,毕竟接连两次败在其手下,令他颜面扫地,实在不愿再见到江山的身影。
江山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话语中透着一丝警告:“人在势弱时,说话最好客气些,否则很容易招来拳头。”
“你要不信,大可以再多说一句试试看。”
王昆仑听后满腹怒火,但却忍住没再继续挑衅,因为他清楚江山并非虚张声势,说到做到。
回想前两次的教训,第一次当众被削去头发的羞辱虽仅少数人目睹,且随后他迅速戴上帽子遮掩过去。
第二次比试虽然失败,但在众人眼中仍是公平对决。
如今又有下属在场,他知若再度栽在江山手中,那将会是更大的耻辱。
张学和张岩两人心中懊悔不已,本该早早离去以免尴尬,因为他们知亲眼看见上级受挫并不是一件好事,日后也许会遭殃。
但现在突然离开,又显得过于醒目,一时之间二人犹豫不决。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有人通报钱家家主钱正来访。
陈峰和王昆仑同时感到意外,尽管异调局经常与燕京各大世家打交道,但还从未有过哪一家的家主亲自登门造访。
江山心中隐约有些猜想,但由于时间和信息有限,也无法断定钱正此行的目的。
“你们两个先回办公室。”
王昆仑吩咐道,张学和张岩闻言如蒙大赦,迅速离开了房间。
江山本打算趁此机会离去,找个清静的地方修炼,但被陈峰挽留下来。
陈峰此举显然是为了向外界展示异调局与江山的统一立场。
江山本想婉拒,但看到王昆仑憋了一肚子气却又不敢发泄的样子,于是决定留下,一起等待钱正。
钱正身着典雅唐装,头发斑白,个子虽不高,却自带一种非凡的气质。
甫一见面,王昆仑按照礼节率先介绍自己:“钱家主您好,我是王昆仑,异调局的副局长。”
作为局内权威人物,这样的场合他自然要担纲主持。
然而,钱正只是微微颌首,敷衍地点了一下头,紧接着直接转向江山。
“您就是江少吧?”
尽管他已经看过江山的照片,但见到真人后才意识到,江山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年轻。
“正是。”
钱正毫不掩饰脸上的惊愕之情。
接着,王昆仑语气冷漠地问道:“钱家主,今日光临我异调局,不知有何贵干?”
他心中颇感不悦,明明身为副局长,却似乎未能得到应有的重视。
对此,钱正并未在意王昆仑的态度,他接下来所说的一番话,却令陈峰和王昆仑大感震撼……
“我们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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