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3)例会

谁有胆子去飞跃死亡呢？……所以，他们都死了，只有他依然活着。

    voldemort想着，对着在座的各位同学优雅的颔了颔首。他最后转头看向阿布拉克萨斯，而后者也对他微微一笑。随即voldemort有默契的将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把发言权先让给了阿布拉克萨斯，说实话，他有些不太习惯和一群小鬼头坐在一起开会。

    “很好，我很欣慰的发现各位的时间观念一如既往的强。”阿布拉克萨斯扫了一遍长桌两旁的脸孔，赞许的说。“那么我们也就不浪费时间了，直接开始吧。”

    接下来是一通让人昏昏欲睡的讲话。阿布拉克萨斯对各首席和级长这个月的工作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他精确的计算了他们学院杯领先的积分，表达了他对学院杯的志在必得，当然还需要各位同僚的再接再厉。并且阿布拉克萨斯对下个月的工作提出了些许建议，包括但不限于给格兰芬多即将毕业的泥巴种们一场绝对说不上友好的欢送会。

    很符合这个年纪精力旺盛再是却不露于表象只在暗处使坏的小斯莱特林们的作风，如此的……如此的……幼稚！对了，幼稚！voldemort对会议内容在内心下了中肯的评价，好吧，他甚至开始怀疑这和自己原来的世界是不是同一个（掌心的伤痕坚定的提醒着他——是同一个），因为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也有过如此天真愚蠢的时光……

    阿布拉克萨斯的喋喋不休终于告一段落，他转过头来，亲切的暗示：

    “汤姆。”

    voldemort真心希望阿布拉克萨斯不是想让他也来说两句，但可悲的是事实总与他希望的相反——他只好假笑着抬起头，“不，我没什么要补充的。”

    阿布拉克萨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是没有追问，而是将视线重新移到在座的其他人身上，“那各位呢？有什么需要补充和说明的。”

    又是一轮例行发言，总体围绕着儿童（黑魔王以自己的实际年龄为标杆）之间的打闹与摩擦。voldemort有些昏昏欲睡，他甚至开始怀疑在一群小鬼中夺取领导人的位置到底有没有意义，至少目前看起来蠢透了，但他很快放弃了这种想法。毕竟权利只有掌控在自己手里才是令人安心的不是？——无论是倚靠、依附还是委曲求全，他都不愿意重新经历一遍！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请级长您解释一下。”一个棕色头发的斯莱特林对着阿布拉克萨斯的方向慢吞吞的开口，他看起来对这句话犹豫了很久，“上周五夜里，有人看到马尔福级长你和一个赫奇帕奇的伊丽莎白·格蕾在黑湖旁约会，真的有这回事吗？要知道伊丽莎白·格蕾可是一个泥巴种……”

    会议室里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其实所谓的骚动也只是斯莱特林特林小蛇们彼此交换着带着某些意味的眼神和含蓄的手势，连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来，但是这些在贵族的少年一贯平静和藏而不露的作风中已经算得上是少见了。

    阿布拉克萨斯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和他做了一样动作的是坐在他右首的voldemort，只是他们的不悦的理由并不相同，阿布拉克萨斯不悦的是那个男生的话，而voldemort是不悦于这种过早的揭露——毕竟他觉得让事情再发展一段时间，大家有目共睹时再提出来效果更好。

    “哦？”阿布拉克萨斯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露出了冷淡的矜持。

    而相对来说，voldemort则更加直接。

    “你的人看错了。”他交叉着手指放在桌上，说，“上周五夜里，阿布一直和我在一起，还有，纳吉尼也可以作证。”

    对着在座14道目光，voldemort平静的用蛇语说，[娜娜，点头，为了你的晚饭！]

    于是，在众斯莱特林的目光中，汤姆·里德尔背后的大蛇缓缓地探出脑袋，认真而用力地……点了点头。

    众斯莱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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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会结束，走出会议室的阿布拉克萨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voldemort对他一路上不停偷偷打量自己的目光装作不知。

    终于在走到一个僻静的拐角时阿布拉克萨斯忍不住开口，

    “汤姆，”

    “嗯？”

    “那天晚上，我确实和伊丽莎白·格蕾在黑湖了。……但不是约会，是巧遇，我们只打了个了招呼而已，什么也没有……”

    鬼才相信什么也没有！voldemort在内心冷笑，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脸上露出了温和包容的笑容，

    “当然！”voldemort微笑着打断了阿布拉克萨斯的陈述，“我记得你说过的，她只是一个泥巴种，你和她是不会有任何其他的交集的。”

    “你完全相信我？”

    “当然。”

    阿布拉克萨斯没有再说话，voldemort看见那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就像是想窥见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一样，——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没有露出一丝做作或者是躲闪，voldemort微微仰起头，对上了阿布拉克萨斯的目光，脸上的表情毫无破绽。

    良久，阿布拉克萨斯先放弃，他转过头，朝前走去。叹息一般的语调划过voldemort的耳际，“汤姆，我多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voldemort没有再发表任何无用的评论，只是嘴角露出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阿布，你忘记了吗？

    ——每一个斯莱特林，完全相信的都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