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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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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最终对决

    作为西北第一大州海州的首府,海宁也被月倾悠选定为莲源月氏的临时战都。WwW、qВ⑤。coM//

    只是,在海宁被莲源月氏和五采蛮族的联军所攻陷的两年后,终于又重新迎来它旧主的部队。他们的来意,是要将帝国国土上这最后一块犹被叛军所占据的土地收回的。

    月户礼站在城头之上,冷冷地看着底下的这支庞大的军队正在分头合进将整座海宁城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大部队的调动,只闹得尘土飞扬。这整支大军的行列如同巨大的长龙,一望无际,看不到头也见不着尾,颇有种黑云压城城yu摧的感觉。

    月户礼重重地叹了口气。作为眼前这支孤军的指挥官,他的心情是异乎寻常的沉重。想当初,雄师刚起之时,整个莲源月氏的军队席卷而下,无坚不摧,席卷了整个大陆北部,统治了大半个北方。与南方的莫氏帝国建立起了势均力敌的对峙政权。

    但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崩溃的呢?是盟友五采蛮族的首先离去,还是东北的政局之变,或许是,南方那场著名的南方会战呢?

    当整个莫氏帝国的力量在逐渐的集中,政权、军事力量的逐步合并,并重新组就了一支庞大且凶猛的军队时。莲源月氏的地盘、军队却在逐步的缩小。而且面临的是四面楚歌的危险。

    所以当这次帝席卷而上时,只经过第一场野外会战后,月户礼便果断地放弃了大会战的军事战略,采取以城市防守为主,游击sāo扰为辅,坚决避免正面决战,逐步收缩的战略。

    但是,这并不能挽救莲源月氏失败的命运,只是暂时起到了一个拖延的作用。终于,当那些外围城市都已经被蚕食干净,只剩下最后的几座大城市时,月氏的军队只得当起了缩头乌龟,躲进了高厚的城墙背后,籍此来获得最后的一点安全感。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吧!”月户礼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心中想到。“没有了退路,便只剩下绝路、死路!龟缩防守只能挡得了一时,毕竟,世上没有攻不破的城市。当这最后的海宁城被攻破之时,就是我莲源月氏灭亡的时候到了吧!”

    “此时,那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呢?”想着,月户礼情不自禁地朝后方望了一眼,试图透过浓浓的晨雾,看到“那个女人”的现在行踪。最近几个月来,她都一直躲在那间华丽的府第中,不出大门半步。一切的事情都全权交给了自己和她身边的那两名老者负责。甚至连命令,也仅是以口令的形式传到。

    “她现在究竟在干什么呢?难道又在策划着什么惊天的大yin谋?”月户礼的内心,还是极其希望这位屡屡创造神话的公主,能够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再显神奇,将他们从最深重的苦难地狱中带回人间。

    随着尖锐的号声响起,大量步兵高举起沉重的盾牌,作为首轮的冲击者,发起了第一波的攻击。成百的攻城车被推到了步兵的身后作为掩护,朝着厚重的城墙发起攻击,

    一浪接一浪的攻势如同cháo水一般。虽然情势有些悲观,但月户礼仍然沉着镇定,指挥有序。一道道的命运流水般不断自他处朝着下列发出。城墙上的军官们,来回奔跑,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不停的喝斥着手下的士兵。一波接一波的箭矢倾下,不断的在城下溅起朵朵血花。滚木、炮石、金汤,所能够想得到的,用得上的所有武器都被搬上了城头,不断地朝着城下掷出。每一发的武器落入敌人阵营中,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士兵们往往都惨遭落得骨断筋裂,脑浆四溢,血肉模糊,令人惨不忍睹。一时间战场上,惨叫声、呻吟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轰!轰!轰!”震天的怒吼声将整座城市都震得一阵摇晃。红sè与白sè弥漫在整个天空之中。随着无数道红sè流星的划天而坠,无数城头上的士兵被炸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火炮!”

    站在高高城头的月户礼惊呼道。

    “好多的——火炮!还有——魔导大炮!”

    此次为了力求一击歼灭莲源月氏,沉枫在北伐前已作好了万全的准备,调动了大批量的火炮和魔法师。超过百门以上的火炮,在同一时间内发出了愤怒的怒叫。红光与浓烟在漫天飞舞中夺走了一条条的生命。整个城市都在火炮的yin威下颤抖,仿佛是遭受了地震,天摇地动。巨大的声响震耳yu聋地冲击着人们的耳膜。坚不可摧的牢固城墙在火炮的轰击之下已经出现了裂痕和垮塌。砖石乱飞,血肉横飞。

    一向以火器力量见长的月氏军队,首次尝到了被火炮轰击的滋味。他们这边自然也有准备的火炮,但数量与帝相比可就是少数了,在第一轮火炮的突然发威中,就有着近半的火炮被引燃自爆,造成了城头上的一阵sāo乱。剩下不到十五门的火炮也难挡下方的数百门火炮之威。毕竟若要比拼外部力量,此时的莲源月氏又怎能与倾尽一国之力的帝国相比。

    超过三百人数的魔法师,分团聚集在四门魔导大炮之前,接连不断地源源朝着魔导大炮内输入着魔力。一颗颗闪烁着斑斓sè彩的光球自炮口喷shè而出,落到城头上,造成了比火炮更可怕十倍的杀伤力。月氏这方那批数量本就处于绝对下风的魔法师,就在魔导大炮第一次响起怒吼时,便已经死的死,逃的逃。作为守城重要支柱力量之一的魔法师们,就这样全线崩溃了。

    “杀啊!”在火炮强大威力的掩护下,帝的士兵们扛起一座座巨大的云梯、推动着沉重的攻城战车,朝着经过火焰的洗礼,看起来已经显得有些脆弱的城门蜂拥而至,势不可挡的冲向了海宁城。

    “放箭!”随着各处小队队长的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箭矢黑压压的一片,远方观来看起来竟似嗡嗡的一片蚂蝗,朝着城下劲shè而出。

    由于参与冲击战斗的兵士们实在是太多了,几乎每十支箭矢中就有七支在柔软的人体血肉中寻找到了他们的归宿点。紧接着,巨大的滚石,滚烫的火油,熊熊的火球,也不甘示弱的相继争功,在攻城部队惨烈的哀叫中夺走了一条条脆弱的人类xing命。

    “还击!”随着攻城方指挥官的一声令下,攻城部队迅速推出了一排排的弓箭车。这种特制的弓箭车运用特殊的弹力技术,能够将箭矢shè出人力极限的两倍距离。

    人类的弓箭手也毫不示弱,一个个弯弓搭箭,箭在弦上被拉得满满的,顷刻间,在“嗖嗖嗖”的破空声中,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轮番不断的密集shè击,几千把强弓不停地以狭窄角度向天仰shè,使弓箭尽量落到城头上最远的距离。

    虽然在野外的冲击对战中人数多未必见得能占上什么大的便宜。但在攻城战中,人数的优势却是得到了最为冒险的体现。

    或许莲源月氏一方的军队们早已准备周齐。但面对着攻城军队于己方十倍以上,火炮弓弩等远距离杀伤武器数量都远胜于己方。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尤其是下方那黑压压一片如蚂蚁般一眼望不到边的人头,足以让任何英雄都为之气短。

    “城破了!城破了!”只听到城下传来一阵欢呼与sāo动。月户礼的脸sè顿时变得比白纸还要煞白。城墙和城门在猛烈的炮火的轰击之下,终于抵受不住,层层碎裂,自此海宁的大门终于洞开。多ri来的死守心血化为乌有。莲源月氏,也就此——完了!

    猛烈的炮火和弓箭车的强弩劲shè,一次又一次无情将死神的请柬撒入拥挤且一心逃命的人群。在城门洞开之后,城外养jing蓄锐已久的大军开始蜂涌而上。厮杀的声响如瘟役一般,很快便自城门口向内迅速蔓延,遍布了城内所有的角落。当城头上仅存不多的守军被数倍于己方的优势兵力所吞没后,那象征着希望与荣誉的旗帜,城头上那被鲜血染红的高高战旗终于在轰然一声中倒下。

    看着己方那标志xing的战旗终于轰然倒下。这些以荣誉和信心来支撑最后战斗意志的守军们终于完全崩溃了,军心和作战意志终于在无法挽回的劣势中逐渐崩溃,向着城内四散逃开去。甫杀进城内的追兵们在漫长的围城战之后终于等来了正面大厮杀的机会,个个jing神陡擞,热血沸腾,准备大杀一场。战城内处于被追击的守军一方却是狼狈不堪。斗志尽丧,兵器被丢弃在一地,盔甲也散落于四处,逃命在这时成为了唯一的意念,先前还是一只强悍无比的劲旅,瞬间便堕落成了一盘游兵散勇的散沙。

    “就用这条残命来报国报族吧!”月户礼惨笑一声,朝着月倾悠所在的方位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自腰间拔出闪亮的长剑,高喊一声:“大好头颅在此,谁敢来取!”毅然冲入了那血战混乱的战场,瞬息便被那滚滚的人流所吞没。

    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残骸,喊杀声、惨呼声、刀兵撞击声和火炮的爆破声不绝于耳。

    “轰!轰!轰!”城外的大片火炮终于再次开始了一轮纯破坏xing的齐shè。楼下的城池到处都爆发着呼啸的炮火,火光冲天映红了整个城市,整个城市上下在短时间内相继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狭小的街巷成为了血腥的战场,到处充塞着喊杀声、刀兵撞击声,战鼓声,还不时间隔着响起猛烈的炮声。

    就在这场乱兵厮杀四起,整个海宁成已成了一个崩溃失控的混乱局面中。一个身影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了海宁城主府,亦是现在月倾悠居住下榻的府第门前。

    “什么人?”守卫在门前的一群侍卫亦有所觉,提起手中的武器便冲了过来。但还未能靠近,只见得那人衣袖轻扬,一连串的惨叫声便接连响起,十几名侍卫就此横尸当场。

    “莫沉枫!竟然是你!”劲风扑面,一黑一白,月倾悠身旁那最忠心的那名老仆自朱红大门中飘然而出,目光落到来者的身上,不禁同时惊呼出声。

    此人却正是莫氏帝国刚登基不久的新皇,莫沉枫。

    也难怪两人吃惊了,新皇登基才不久,就御驾亲征上阵尤有可说,但突然抛下所有手下,孤身一人出现在此处,也兀太过大胆,也太让人吃惊了。若是一个运气不好,被数千大军围住,那可不管是什么帝国皇帝,也不管是什么绝世高手,就算有通天本事也休想脱出。

    “月倾悠可是在里面?我想和她会面谈谈!”沉枫扫了黑白二老者一眼,问道。

    话刚出口,却又哂然笑道。“我这话倒真是问得多余了。明知你们不会回答的。既然你们两人不肯离此半步,想来月倾悠多半便是在里面了。”

    “你休想伤害公主!”黑衣老者咆哮一声,双爪屈指成钩,恶狠狠地朝着沉枫扑上。白衣老者亦不甘寂寞,双掌翻飞,推出一股巨大的劲力,直冲沉枫而来。

    沉枫淡然一笑。似黑白二老者这等级数的高手,此时根本已经不被他放在心上了。长袖一挥,黑白二老者只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劲力直冲而来,身不由己地就被这股劲力给带到了一边。

    “嗤”的一声尖锐轻响,薄如蝉翼的白sè刀罡横腰匹练般席卷而来,月经天身刀合一,须张发猬,显然这一击已是尽了全力。务求要一击狙杀沉枫。

    “唉!”沉枫幽幽地叹了一声。月经天虽然是莲源月氏这些年苦心孤诣培训出的高手,其武功已可跻身当世一等一高手从列,但在他这般级数面前,却毕竟是差了一筹。三人联手,在他看来,却是根本不足为患。

    倒是上次追击月倾悠时,在密道中曾以jing神遥感相对的那野兽般的神秘高手,使得沉枫有些忧心。但更多的,是一种刺激和兴奋,是一种即将面对着棋逢对手时的欢悦。

    青sè的剑芒流星般飞刺而至,不偏不斜,恰好与月经天第二击击出的刀罡相撞。那月白sè的刀罡,在青sè的剑芒的缠绕之下,青白两sè交缠混裹,只是那一瞬间的事,然后便是一连串嗤嗤的溅击声,剑芒与刀罡同时归于无迹。

    九天仙子般的兰雅丝,自半空中翩然而落,先是朝着沉枫嫣然一笑,道:“陛下,这等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根本不值得您亲自出手。这里交由臣妾解决便是。陛下只管放心前去擒拿那叛军主脑月倾悠。”

    “不!”三人几乎是同时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脸上俱是变了颜sè,齐啸一声,不约而同地朝着沉枫发起进攻,但却被兰雅丝的古剑一一挡下攻势。

    三人的攻势虽然如狂风般猛烈,却也如暴雨般凌乱。沉枫只看了一眼,便知兰雅丝是有胜无败。叱杀喝喊声和刀兵的清脆撞击声已经隐约而闻,大规模的部队即将赶至。这里的场面,再不值得注意了。

    沉枫轻叹一声,抬足一阶阶地朝着府门攀延而上。当一只脚踏进那朱红sè的大门时,背后凄厉的惨叫声骤然响起,那比平时拔高不知多少倍的音量,是一个人以生命之火所点燃的最后一符音节。

    阶下,如cháo水般的军队逐渐涌来,将黑白老者月经天三人吞噬进了那无边的人cháo大海。

    “枫!”

    “玉瑚?”沉枫蓦然回转过头,望向本不应出现在此处的爱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那么侍卫是干什么的,竟让你一个人孤身跑了出来?快回去!现在城内到处都在进行着战斗,刀箭无眼,万一一个不小心伤着你了怎么办?”

    “你真把我看作弱不经风的女子了?”南宫玉瑚微微笑道。“自从跟了你之后,武功都很少再使用了。但至少还未退步,用来应付一些小场面总是行的吧!再说,不是还有你保护我吗?”

    沉枫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的好玉瑚,贤德的好皇后,你究竟想怎么出来干什么?”

    “我想——和你一起去见见那位闻名已久的月倾悠公主!”南宫玉瑚淡淡地道。

    沉枫愕然愣住了。

    空阔的大厅之中,只有月倾悠一人半倚斜靠在软榻之上,见到沉枫骤然出现的身影,也不觉得有甚意外,只是轻轻一笑。

    “你终于来了!”

    月倾悠轻声软语道,那柔媚的语声,倒仿佛是久居闺中的少女终于欣喜期待到情郎的远方归来。

    “看来你对我的到来倒是没感到丝毫的意外。这是否代表着,你对今天的失败早已有所意料呢?”沉枫亦是淡然一笑,手轻轻一挥,示意那些冲进殿内的闲杂人等尽皆退出,悠闲地道。

    “莫郎啊!几个月不见,你倒是学会了不少说话的本事!”月倾悠轻轻一笑。“齐叔和赵叔呢?他们已经被你解决了吗?”

    “你既然安排他们作为守护你安全的最后一道防线,自然也应该早作好对他可能下场的估计。不要告诉我你从未有过这种想法。”沉枫悠然道。“他们俩的下场,你早就已经猜想到了,不是吗?”

    “唉!”月倾悠幽幽地叹了一声,明眸中浮起一层哀sè。“齐叔和赵叔是先父特意指留给我的忠仆。这些年来他们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应该是我的亲人了。如今却终究——”

    “这是必然会付出的代价。既然你决定了玩这场游戏,便早应该作好遭遇失败的可能准备。”沉枫淡然道。“我亦然!所以你根本无需哀叹什么。如果,你早选择退出,不就没有眼前的结果了吗?其实,现在选择退出也不晚!我接受!”

    “莫郎啊!看来你真正是不了解我呵!”月倾悠轻笑着摇了摇螓首。“既然我选择了玩这场游戏,就一定会坚持到最后!因为——这是月倾悠的骄傲!”话锋突然间一转,明亮的秋波落到沉枫身侧的南宫玉瑚身上。

    沉枫哂然一笑,侧首对南宫玉瑚道:“玉瑚,这便是莲源月氏的最后一位正统传人,月倾悠公主了!”

    “原来是莫夫人大驾。哦,说错了。现在应该是称为莫氏帝国的皇后娘娘了么?只是不知,贵公子,也就是现在太子殿下可安好?”

    南宫玉瑚秀眉轻蹙,显然是因月倾悠对沉枫的称呼而感到不以为然。抬起螓首仰上了月倾悠清澈的目光。只觉得这目光中尽是诚然纯净,不含半分敌意。只是微微一愕,便答道:“多承公主关心。犬子现下有人专门照顾保护,料来那些宵小之辈也不会再有机可趁,应该是安然无恙吧!”

    “那真是可惜了!”月倾悠笑吟吟地道。“莫郎啊!你可还记得几个月前我曾对你说过的那番话吗?”

    沉枫和南宫玉瑚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同时下移,落到了月倾悠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脸sè俱是一变。

    南宫玉瑚樱唇微微一动,但看了看沉枫随之皱起眉头的神情,还是将已到了嘴边的话重新咽下。

    “你,难道,竟真的——”沉枫的语声中满是苦涩。

    “怎么,莫郎,你竟是不喜欢吗?”月倾悠咯咯地轻笑起来,笑得好生欢畅。

    “你,想不到你竟真的——有了身孕!”沉枫苦笑着道。“不会真的这么准吧!”

    “莫郎,你不会要告诉倾悠你是不打算负责吧!”月倾悠娇嗔地哼了一声。

    “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着月倾悠与沉枫的对话,南宫玉瑚俏脸微泛起异sè,朝着沉枫问道。

    听着妻子平静的语声,沉枫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苦笑着道:“这事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楚。但玉瑚,你要相信我。”

    “我自然相信你的!”南宫玉瑚轻轻点了点头。

    “好恩爱的一对夫妻啊!”月倾悠看了只是冷哼一声,话中却终是流露出一丝掩不住的醋意。“这样的丈夫,确实值得相信啊!不过——莫郎,你总该对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交待吧!”

    “我交待什么?”沉枫此时只有苦笑。先前的气势已经一去不复还。“应该是你对我作个交待才是!”

    “既然妹妹腹中已经有了莫郎的孩子,怎么说都也算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都好商量。不妨静下心来谈一谈如何?”南宫玉瑚突然柔声道。

    “哦?”月倾悠奇怪地看了南宫玉瑚一眼。

    “妹妹如果是因为名份的问题的话。姐姐愿意将现在的正宫之位拱手让出。甚至将来帝国的继承权也可以由妹妹腹中的孩子继承。这样一来,月氏与莫氏实际上就是融合为一了。从某种角度上说,也算是了了莲冤月氏的复国梦。只希望妹妹能够明智醒悟,不要再与相公和帝国为敌了。”

    “好贤德的女子啊!”月倾悠怔怔地看了南宫玉瑚一眼,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也只有你这样胸怀宽广的女子,才配统摄后宫吧!这般的位置,我是不敢占的,也不愿占!”

    “可惜我们的问题,却绝非是你所想的那样简单啊!”

    “玉瑚,你还是先退下吧!待我和月倾悠好好地谈上一谈!”沉枫平静地道。

    南宫玉瑚只是望了丈夫一眼,亦没有再说什么,温顺地点了一下头,便退出了大厅。

    “现在你有什么话要说的,便尽管说吧!”沉枫淡淡道。

    “莫郎啊!你真是明白我的心思。知道我有话想要同你一个人说!”月倾悠微微一笑。“其实,我想说的便是——”

    “莫沉枫!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月倾悠的话才说到半截,清脆的女声便已迅速地接上了下半段。话音未落,灿烂夺目的五采光华已自厅后滚滚袭来。一股强烈得难以让人呼吸的压迫感从后方直逼而出,跟着就是传来连串的轰然巨响,那无数似针芒散shè的白青黑红黄五sè光芒,竟如烈焰般灼热炙烈。当身体的六识全被五采圣光所眩惑,压迫感瞬间增至让人呼吸艰难的程度,

    “五采圣女!”没想到匿迹潜踪已久的五采圣女竟会突然出现在此处,而且竟是以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进行伏击暗算。盘古森林内的交手使得沉枫清楚,纯以力量而论,两人的功力只是在伯仲之间,若是正面硬挨下这一击,自己至少也得减上四成力量,那时便只有为鱼肉了。

    念头乍起,般若之力便已经自然地随着身体的反应在身前建起了一道坚固的气罩。本来以般若之力转化而成的魔武之力,确是可以抵挡任何一种魔法或内力的猛烈撞击的。但凡是也有个度,但五行之力以着铺天盖地的狂卷气势而下,即使号称不可摧毁的魔武之壁也无法尽数挡下。

    “轰——”五采的灿烂光华迎头而来,激起震天巨爆的声响。强烈劲风刮过,已是刮体如刀,更何况那一记光华重记虽然遭魔武之壁抵消了大部分劲道,但仍穿透而过,结结实实地轰中沉枫的前心。胸口如遭大锤猛击,眼前满天金星飞舞,一时痛澈心肺,险些当场就吐了血。

    总算般若之力确可堪举世无双的绝技,恢复速度极其惊人,沉枫急运护身真气防御,再连续挡闪过圣女连见轰击过来的两记,缓缓回气,这才化解掉危机。

    “圣女现在怎么学会偷袭了?而且一上手就这么厉害,看来对这方面真是很有天赋啊!”沉枫回过气来,冷笑一声,双臂之间聚起十成的般若之力,一个紫sè的光球在两手间缓缓扩大,大喝一声,猛然全力击出。

    圣女俏脸罩霜,竟然不闪不避,强大的五行能量瞬息之间以自四面八方合拢聚集起。两股同样浩瀚的强大力量正面对撞,四溅的余波将雄伟坚实的宫殿打得千创百孔。大块的碎石与尘土不住地自头顶剥落而下。

    在这等危险的情况之下,月倾悠仍是保持着一贯的镇定自若,笑吟吟地稳稳断坐在那高位之上,好整以遐地观察着沉枫与圣女之间的交锋。那无数不断自高空坠落下的大大小小石块,在碰触到月倾悠身体周围三丈之外的空间,一股冰寒彻骨、却又带着令人莫名恐惧的凛冽黑暗气息在毫无先兆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如一堵透明的高墙挡住了它们继续下坠的道路,将它们击得粉碎。

    沉枫深吸了一口气,身上衣物无风自动,哗哗飘飞。目送着圣女的娇躯向后生生滑开了几步下,这才缓缓的转过目光,看向了刚才在两人动手之时便一直侧目旁观的月倾悠。

    冷冷地注视着圣女,沉枫那把沉重的声音缓缓的自整个大厅环境中响起。“一别数月,圣女的功夫果然大有长进!对己身的五行能量有了更进一步程度的cāo控把握。可惜!可惜!可惜你的时间太不够了!若是再过一年半载时间你再出手,或许这一击真能致我于死地。可惜——你的时间太少了!”

    言罢,一拳击出。

    击出的这一拳分明是不含半分力道的,虚虚荡荡,空空明明。然而当这一拳在这广阔的空间中寻找到了一处定锤之处之后,有如点睛之笔,一切都起了变化。天地字宙的能量,突然间狂cháo般怒啸起来,狂飙由四方八面旋风般卷来,长江大河般源源不绝自着四面八方朝着圣女袭至。

    圣女的立身之处,顿时变作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大海。圣女便有如在这怒海之上的一叶小小扁舟,随风飘摇,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可能。

    圣女冷哼一声,凤目闪闪生辉,她虽然处身在威力狂猛无俦的龙卷风暴的风眼中,四周竟是那无坚不摧的毁灭xing风力,但在她五行之壁的阻挡下,身体周围丈内竟是浪静风平,古井不波。翠袖一卷,一只纤长白晰的玉指如神龙出海般自袖底点出。四周的空气忽地一下子被圣女那轻描淡写的一指吸尽了,原本那狂风保雨般呼呼席卷的风cháo竟是半滴都没有剩下来。

    一震闷雷般的隆隆声仿佛有天际隐隐传来。

    “大有进步啊!”沉枫口中说着调侃圣女的话,心底却绝不敢丝毫掉以轻心。

    “想不到堂堂五采圣女竟然会甘心成为月倾悠的走狗,这可真是让我好生诧异的事情!”沉枫平息了一下胸口翻腾着的血气,冷笑着道。

    “你说谁是走狗?”圣女俏脸一寒。“我只不过是为了对付你才暂时借莲源月氏作为栖身之所而已。连五采蛮族的圣女之位本圣女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这种ri落西山奄奄一息的莲源月氏!”

    “很好!很好!”沉枫仰天打了个哈哈,眼中却无半点笑意。

    “那我此时要对付月倾悠,你却拼死护在她身前不让我越雷池半步干什么?你说的话,哪里能够让我相信!”

    “哼!”圣女恼怒地冷哼了一声,身子一闪,将身后的月倾悠重新露了出来。“那好,我就先待你完成你人生中这最后一桩心愿之后,再亲手送你上西天。那时你就没这么多的废话要讲了吧!”

    五采圣女的让步,重新将月倾悠的生命安全暴露在了沉枫的直面威胁之下。而此时,再无一人,能够挡住沉枫的魔爪了。只见得沉枫一步步朝着月倾悠紧逼来。

    “倾悠啊倾悠。且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呢?”沉枫冷笑着道。

    “有啊!只是——莫郎,你自己可要小心了哦?”月倾悠自软榻上缓缓舒直起了娇躯,突然间嫣然一笑,雪白的玉手突然一转,只见一道耀目的白sè光华笔直地自那小手上疾冲而出,那疾电般的速度实在已是快到了极限。而且笼罩的范围亦是不小,竟有方圆十丈左右。不仅是沉枫,甚至连五采圣女也被笼罩在这片白sè光华的攻击范围之内。

    白sè的光华宛如美丽的花瓣般片片绽放,如水银泻地般无孔不入,竟朝着四周瞬息铺散开来,若非沉枫及时发动了空间魔法加上轻功配合,恐怕便要被这束白光照个正着。

    没有轰鸣的回响,亦没有能量弹shè的四溅。刚才就在那片白sè光华所笼罩的范围之内的一切事物,竟在这轻轻的一照中完全消失殆尽。这尚不算,就连那花岗岩所铺成的坚硬地面,亦只留下一个直径为十丈,深不见底的大洞。

    月倾悠在这一瞬间有着那么的一愕。但当她看到沉枫与五采圣女竟是完好无损地避开了这一击时。只得轻轻一叹,随手将刚才的那罪魁祸首,一个小小的圆筒抛到了地上。

    “天意如此!岂是人力可能尽力挽回的!”

    “你还有什么把戏就尽管拿出来吧!”沉枫亦不禁背上惊出了一身冷汗,暗叫一声侥幸。想想刚才的那一瞬间,若不是反应闪逼得及时,即使功力再高十倍,恐怕也要在那片恐怖的白光之中灰飞烟灭,死无葬身之地了。其实早该想到的:在盘古森林之内月倾悠亦是曾以这样的武器屠杀成千上百的妖兽和五采蛮族族人。那般恐怖的力量,绝非人力所能对抗的。自己怎么竟将这段恐怖的记忆轻轻忽略了?

    “没了!真的没了!”月倾悠伸出两只空空也如的莹白小手向沉枫和圣女摊了摊。“我承认,刚才那一着是我准备的最后杀手。却没想到竟还是被你们及时闪了过去!唉,想不到天意毕竟不站在我莲源月氏一边啊!”

    “很好的策划啊!把我骗到身前处这么近了才暴起发难!”沉枫冷笑着。“若是我们的敏捷反应要慢上那么一刹那,恐怕就真如你所愿了。只是——你为什么不在刚才我和圣女的动手过程中发难?那样也许成功xing会更大一点。”

    “你和圣女都是非常人,谁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你们是否还有没有保留后手,那样做反而不保险。”月倾悠摇首道。

    “月倾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将本圣女也囊括在你的暗算对象中。就你这行为,本圣女不让你后悔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世上来,就枉叫五采圣女了!”五采圣女这才有暇发话,冷冷的话语中却隐藏着浓重的杀机。

    “反正想我死的人已经很多了。也不在乎多加你一个!”月倾悠不以为然地淡淡一笑。

    “既然你没了其他的手段!”沉枫嘴唇抖动了半天,半响过后,才长吸了一口气。“月倾悠,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跑得掉?”般若之力已全度凝聚而起,此时再不感有丝毫大意,沉枫将己身的功力已经提升至了顶点,重新缓缓地向前移去。或许面对一个娇怯无战斗力的女子是夸张了一点,但却绝对值得。

    “是么?莫郎啊!那你也未免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吧!不到最后谁是真正的胜利者还难以明了呢?”月倾悠咯咯一笑,雪白的玉手突然在软榻前的龙首饰物上轻轻一拍,一个黑黝黝的深幽大洞在地表上骤然间裂开,月倾悠连人带榻悠然飘落而下,只留下那一串银铃般的轻笑声。

    “你以为你这次还走得了么?”沉枫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毫不迟疑,就在月倾悠落下深洞的那一瞬间身体骤然发动,空间魔法的速度绝对举世无双,但挪移到深洞位置的低空之上时,月倾悠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显示底下别有洞天。

    身体已经落入深洞,但将悬未落,尚停留在半空的那一际,突然无数的劲风自四面八方暴雨般疾shè而来,一道道包含着强大爆破xing的强光,也不分先后的同时shè出,各式各样的攻击布作了一组天罗地网,将身处半空的沉枫的活路,尽数封死。

    不假思索,沉枫左右双手同时亮出了一个人头大小的土黄sè光球,手臂猛然高举在脑后,两个光球一触即融,然后狠狠地砸落向底下无际的深渊。

    “轰!”爆炸在半空响起。两个土系高级重力魔法的相互碰撞,再加上般若之力强大力量的点燃,在那一刹那,将使得周围的空间都为之微微扭曲,整个空间内的所有一切都在那一刻为之窒然。就在那短短的一刹那间,沉枫的身影化作一道清风,破困而出。

    双足已经触及坚实的大地,但沉枫的心仍是未免有些忐忑不安。

    就在这时,“呼——”一阵低低的咆哮之声突然间在这片深幽的黑暗中响起。就在不远处的前方,两点绿芒如两团幽明的鬼火,骤然间亮了起来。一种极其狰狞可怕的杀意,带着无尽凶狠恶毒,仿若凝作有质,铺天盖地地猛然向沉枫扑了过来。那隐藏在咆哮声之下的若有若无的低嘶,时断时续地扑散而来。那般给人的恐怖的感受,竟仿佛是来自九幽黄泉的可怖妖魔。

    “好家伙!”沉枫低低地呢喃了一句。“终于出来了吗?”手臂一翻,王者之剑如变戏法般骤然出现在他右手上,神情肃穆,般若之力的凝聚已经达至顶峰,不敢有丝毫大意。

    手腕轻轻一抖,上中下、左中右六道剑气直划而出,组成了九个歪歪扭扭的格网,向着前方那深幽黑暗处的莫名妖魔,迅速推进。

    低低的一声咆哮,绿光忽然间大盛,一道强烈的凸形绿sè光波,挟着猛烈恶臭的腥风,迎头而出,只在第一时间,就将那数道试探xing的剑气,打得灰飞烟灭。尚不减余势,朝着沉枫凶狠地扑了过来。

    彩光骤闪,一股圆柱状五彩斑斓的光波突然自沉枫的后方升起,激起漫天的光点碎花,呼啸着贴着沉枫的身子疾擦过,朝着那莫名妖魔的栖身之处,劲shè而去。

    沉枫心头骤然泛起一股骇然,不须转身,六识神通扫描而出,脑海中立时泛起了一副画面:在他身后不远之处,五采圣女正缓缓地收回一只欺霜赛雪的玉手,冷冷地横扫了沉枫一眼,琼鼻轻轻哼了一声,螓首一偏,看也不看沉枫,只是似自言自语地冷声道:“妖怪!我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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