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曹操兵微将寡,完全可以先行招募兵马,再去征讨逆贼嘛。
只要他不明确表示不征西,谁又能拿他的军职说事裹挟他?
再进一步,他是征西将军并开府,众人真要他与董卓决战,他原地募兵十万不过分吧?
总不能又让马儿跑,又让马儿不吃草。
“哈哈哈,子宁一语惊醒梦中人,倒是为父浅薄了。”
“那袭营之事?”
曹操飞去一个白眼:“不许!等你见识过飞熊悍勇,若还想劫营,为父必不阻拦。”
飞熊吗....
陈丛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
“比普通西凉铁骑如何?”
“云泥之别!”
陈丛无语,所以他刺激吕布刺激了个寂寞?
希望不是个回旋镖吧。
毕竟暴怒的九原虓虎什么样,陈丛也没见过。
......
......
翌日,正午时分。
城头战鼓擂动,众诸侯齐聚城头。
对面。
西凉大军分列七阵层层推进。
前阵,步卒持刀带盾列在打头处,其后强兵带弓以待,战车居中,四层楼车居于后,两侧城弩、投石车不计其数,精壮猛汉肩负云梯分列两侧。
左右两阵数万甲士手持长枪,腰挂短刀,以作策应。
两万铁骑分作两翼,人人披甲,持骑枪,挂长弓。
其后坠着八千劲骑,远而难观。
中阵带甲更是精锐,个个精壮、分负枪、刀、戈、钺、弩成阵。旌旗遮天蔽日,狰狞的董字迎风猎猎。
拱卫居中者,战车四马并驱,仰靠其上者,身形如山,玄甲金盔,其后一干骁将一字分列,便是堂堂吕布立于其侧亦难分走半分注目。
“子宁还想劫营否?”
陈丛后背一凉,尴尬地笑笑:“岳父说笑了,我昨天就是随口说说。”
真要去了....
陈丛马快说不定还能跑,至于劫营的士卒肯定是有去无回了。
眼前的这支西凉大军跟汜水关内的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目之所及,几乎人人披甲。
后面那只看不清深浅的飞熊又该何等雄壮?
想当初,曹操豪掷不下十万金,才拉起一支万人军队,其中五千老弱留在谯县,剩下五千披甲率近一半便称精锐。
也难怪董卓居洛阳之富,背靠关中、西凉,赏赐起来也显得抠抠搜搜的。
养着这样一支强军,便是金山银山也不够造的啊!
“董卓....”袁绍负手立于楼上,眺望着巨大车架,背后双拳紧攥。
一时竟分不清是愤恨还是嫉妒。
无论再如何贬损,他也不得不承认,对面那个人人厌弃的西凉屠夫,才是站在时代山巅上的男人。
横行霸道,睥睨天下!
“孟德可有良策破敌?”
曹操行至袁绍身侧,抱拳道:“无他,紧闭城门,据雄关以避其锋芒。”
袁绍呼出一口浊气,看向曹操。
“董卓全军压上,不夺虎牢何以轻退?”
“唯死战耳。”
攻守之间,哪来诸多良谋妙策,若曹操真能只手退敌,也轮不到董卓宰制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