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说八道什么!战场粗略打扫了一番,战损出来了。”
“怎么说?”
曹操凝重道:“一役,我军伤亡四千余,贼军大致伤亡五千余。”
“文丑把仗打成那个鬼样子,咱还少死一千人,血赚啊!”
面对文丑的怒目,陈丛无所谓地耸耸肩。
下了城头,可没什么大将之分,这厮要敢龇牙,锤他没二话。
曹操拽了拽陈丛,解释道:“子宁漏算了牛辅督阵时的伤亡。”
陈丛悟了,更是无语。
搞了半天,原来是小小一个徐荣把十八镇诸侯打没了心气。
不至于吧?
“要么赶明让子孝试试?他说他能吊锤徐荣。”
曹仁吓了一跳,吹牛归吹牛,咋还有人较真?
连忙大声呵斥道:“陈子宁!莫要含血喷人,某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好了,都别吵了。”袁绍揉揉发昏的太阳穴,烦闷道:“明日守城事宜,便交由孟德全权打理。都散了吧。”
众人若有所思拱拱手,各自退去。
事实上曹操心里也没谱....
但往往左右战局的胜负手不是看队友有多捞,而看对手是不是真的给机会。
...
凉军大营。
丢了大丑且畏战不前的牛辅多唤了几声‘岳父’。
最终只是挨了一通臭骂就没了下文。
而颇有建树的徐荣也没得到嘉奖,对照地图讲解战术时,董卓要死不活地瘫靠在软垫上,哈欠就没断过,就差把‘不耐烦’三个大字写脸上了。
帐中灯火跳动,时间缓慢流逝。
徐荣的战术结构也临近尾声。
指点着地图做着最后的归纳总结。
“强攻无益,不若分兵一路横渡济水,过河内至敖仓,再分驻垂陇、管城扼住三处要道,而放开南路。贼首繁多心思各异,必不与太师死战。
一旦引兵南遁至密县,此地有洧水穿行隔开西南通路,东有梅山所阻,以其为墓,恰葬得三十万贼众。”
“行了行了,咱家乏了,望你三日之内攻克汜水关,到时咱家必定不吝封赏。”
徐荣顿时失语。
他前前后后讲解了近半个时辰,所以太师得出的结论就是...
三日攻克汜水关?
还不是兼领全军统一调度,只督前阵兵马?
“太师容禀,汜水关乃....”
“好了。”董卓摆手打断道:“区区乱匪耳,岂是咱家西凉精锐之敌?”
徐荣张了张嘴,咬牙道:“末将无能。”
“嗯?”
董卓猛然坐直身子,目光在徐荣身上来回审视一番。
良久....
“罢了,念及你稳住阵脚有功,咱家便不责罚了。既你无能,樊稠!”
樊稠面上一喜,立马出列,重重抱拳道:“末将在。”
“你来督镇前军。三日之内,咱家要在汜水关头酣眠。”
“得令!”
董卓长长打个哈欠,走出大帐,两个明艳女子立马扑入怀中。
嬉笑间肥硕的身躯渐行渐远....
李儒跟睡着了般,从始至终不发一言。
徐荣是大将之才也罢,樊稠是真草包也好。
都已经与他无关了...
“文优先生。”
李儒淡淡睁开双眸,轻扫徐荣一眼,合拢衣袖便作回礼了。
“徐将军有何指教?”
“末将此议....”
李儒断然道:“西凉铁骑甲天下,徐将军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徐荣愕然。
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此时竟是如此陌生。
西凉铁骑甲天下与三日夺关何益?
飞熊军再是骁勇,还能飞不成?
李儒摆摆衣袖:“若无他事,李儒告辞。”
徐荣苦笑摇头,抱拳道:“拜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