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凡拉锯战最是惨烈,死守虎牢关意味着伤亡数字会逐渐攀升,放在别处或许不要命,要命的是盟军诸侯十八镇,心思各异。一旦这个数字超出诸侯们的预期太多,分崩离析只在旦夕。
不如趁着人心未散,豪赌一把,胜负天定!
袁绍优柔寡断不假,可在‘必败’和‘有点可能赢’之间,还是能准确做出决断的。
旋即拍板道:“好!孟德欲如何分兵?”
“每镇诸侯分兵一千,不必精锐。再遴选上将一员统军,副将二人胁从即可。”
诸侯们倒不觉得肉疼,不必精锐,一千老弱而已...
袁绍复问:“不知孟德欲拜何人为将?”
帐中诸将无不挺拔身姿展示壮勇。
佯攻怎么了?
杂兵怎么了?
两万人的大军啊,都能赶上一震诸侯了!
关键是分功的人少,拢共统军三人而已。
曹操环顾一圈先拜鲍信:“素闻允诚麾下大将于禁,带军严肃庄重,劳请为辅。”
“善。”
曹操本欲再点颜良,忽见张邈身侧立一威猛凶汉。
长约九尺,体壮如熊神似虎豹,臂膀虬扎粗过柱,背负两支铁戟,不动如山凶光自现。
曹操暗赞一声‘好凶的汉子’,快步行至张邈身前。
拱手道:“不知孟卓背后何人?”
张邈干笑两声:“陈留己吾粗汉典韦,不曾将兵无甚经验,孟德另寻他人吧。”
曹操闻言,瞬间大喜。
他与张邈是至交好友,对方撅腚拉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寻常点将旁人尚且不拒,偏偏张邈拒绝了,言语之间还多含贬损之意,可不就是怕被他曹操剜走了心头肉吗?
越怕被剜越是心头肉!
越怕被剜越是好剜!
这心头肉,曹操还就非剜不可了。
曹操嘿嘿一笑,越过张邈直冲典韦抱拳:“操观将军悍勇非常,愿拜为大军副将,望将军不弃。”
典韦审视曹操片刻,只从对方眼中看到真诚。
思虑片刻,抱拳,瓮声道:“愿往。”
张邈气得直骂娘。
这人本是杀人获罪的逃犯,得他庇护匿于山林间,有逐虎过涧之能。
原先张邈还不觉得什么,只拿典韦当黑手套使,后招入军伍帐下听喝。
再后来。
陈丛激斗汜水关,曹操躺着就混了个征西将军。张邈这才切实认识到猛将的重要性。
回头就提拔了典韦带在身边。
但要真论起来,二人之间名为主臣,实则合作。
他想拉拢典韦以用其勇,典韦靠他躲罪。
现在曹操横插一脚,以其人之奸诈,若对典韦动了歪心思,还有他张邈什么事?
可现在典韦都反水了,哪还轮得到他拒绝!
最后就是统军大将!
曹操望去的一瞬,陈丛也是呼吸一滞,一溜烟窜到曹操眼前。
“子宁....”
“岳父!”
“让开些,你当着为父走道了。”
陈丛:???
曹仁嘴角放肆上扬,不是陈丛!那必定是他曹仁,大兄还赞过他‘敦厚稳重,颇有大将之风’!
“汉升。”
曹仁的嘴角终究僵在了那个抵足而眠的夜晚。
原来大兄早就有了新欢....
黄忠淡笑着抱拳,轻声应道:“但凭主公吩咐。”
曹操上前把住黄忠,情真意切道:“此事颇重,辛苦汉升亲自走一趟了。”
“岳父!我年轻,我不怕辛苦!”
曹操额角忍不住跳动。
他说的是‘辛苦’吗,他说的是信任,是托付,是寄予厚望。
“滚!!”
“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