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不少骑兵作战的先进方式。
以及骑兵结营的准则。
无需靠水,一定靠山。有高坡不选低洼,有平野不靠密林。
因为骑兵行动迅猛且较传统步卒大阵人数少得多,造饭时可以纵马河边,想停就停。
靠高地势处,则可以在遇到突发情况时,最快地发起冲锋。
不靠密林则是巡夜难度极大,一旦被偷袭,营中马匹一惊,比步卒大营要惨烈多了。
战法上则是不陷重围,能引弓不用弩,能用弩不冲锋。
主打一个以最小的代价慢慢蚕食。
甚至他还近距离观摩过牛辅阻截盟军大军行进的方式。
与想象中的冲过去放几箭,然后就溜完全不同。
从头到尾就是两字——毁路。
遇河开河,遇桥断桥,遇山推石,遇林伐木横铺于野,遇到平原一把火。
主打一个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它恶心人。
再度开河灌路后,牛辅照常找上陈丛。
“走着子宁,今日投壶,我必胜你。”
陈丛抱着董白想事出神,压根就没听到牛辅说话。
直到牛辅再唤一遍才回过神。
牛辅疑道:“子宁今日不乐?”
陈丛扯扯嘴角,实在有点乐不起来。
董卓大军已抵洛阳,盟军行进遥遥无期。也不知道他小蝴蝶的翅膀扇得够不够猛烈,如果不够猛烈,他那没谱的岳公一把大火下去...
陈丛虽然没啥道德,但作为一个华夏儿郎,起码的节操多少有一点。
还有传国玉玺,还有...
“姑父,岳公是不是准备迁都了?”
牛辅也没啥好隐瞒的,点头道:“是啊,迁都长安,背靠西凉,居函谷关而拒乱军西进之势。”
“那你说他会纵火焚城吗?”
牛辅眨眨眼:“自然不会,子宁为何有此一问?”
陈丛质疑道:“你这情报准不准成啊?”
牛辅乐了。
“子宁有所不知,太师给我的命令是拖延七日,你说这么短的时间,岳父连权贵家都不一定搜刮的干净,再焚了城,东边有乱,难民一股脑儿往西边函谷关涌,那还了得?”
那还真是个不错的好消息。
董胖怎么说也是自己岳公,天怒人怨的事自然还是少干的好。
问题是洛阳不烧了,传国玉玺咋办?
万一那宫女不投井了?
这可是按矿计算的大买卖!
对了,还有妖女要害岳公,万万不能让她得逞!
“咳,姑父,我还有一事。”
“子宁且说。”
陈丛哈哈一笑道:“那个,我在洛阳还有个姘头,也是权贵家的,到时候被别岳公裹挟向西了啊。要么劳烦姑父一趟,帮我把人取来?”
董白转头,露出些许询问神色,殊不知陈丛所说那人和她还是同箱之宜。
当然,陈丛绝对不是贪图什么闭月美色,完全就是舍生饲虎。
董胖年纪大了,吃点清淡的对身体好。也好多活一阵,多替牛辅积攒一些政治资源。
对!就是这样没错。
牛辅面露纠结之色,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子宁,不是我不想帮你。你看,我这也军务繁忙走不开。欲予他人之手吧,麾下皆为莽夫糙汉,到时候再有个什么闪失我可负担不起,要么劳烦你自己跑一趟?”
陈丛等的就是这句话,这还打着仗呢,牛辅能帮他取什么?
但他又不好直说貂蝉是搂草打兔子,搞玉玺才是王道。
牛辅如此上道,他哪有不应之理?
当即咧嘴一笑:“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