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老夫...老夫...子宁莫开此等玩笑,这等荒唐事,实在有辱斯文。”
陈丛白眼都快飞天上去了,这老毕登,尽踏马想美事!
“王司徒还是多悬几面铜镜于榻旁,有空多照照。”
王允松了口气的同时指向木箱。
“那子宁这是何意?”
“王司徒也该知道,我现在算是谯县陈家主了,但这子嗣不甚繁茂。听闻王司徒有女貂蝉,可愿助丛宗族传承之大业?”
王允:.....
所以,求美而已,有必要专门准备口大箱子吗?
“蝉儿若自愿,老夫便不阻拦。”
陈丛拱手一笑:“那便劳烦司徒辛苦一趟,请她自愿。”
王允脸黑了,锅底似的。
他这把年纪了,见过的无耻之徒多了去了,其中陈丛为最。
为大业计,为青史贤名计,他确实可以割舍很多东西。
问题是这么半天了,陈丛自始至终没有提过一嘴,他若是收了好处不去刺董又当如何?或者刺董失败又当如何?
心有不悦自然也就表现在脸上了。
缓缓道:“子宁若只收好处...”
陈丛心里门清,探手入怀摸出少府金印往桌案上一拍。
“陈某人骁勇无敌,贴身金印绝无遗失可能性,司徒随便写点什么拿此印往上一盖。若丛出尔反尔,可以此书传视天下人,如何?”
“善。”
王允正要取印,陈丛却先他一步收印入袖。
笑吟吟道:“司徒还是都准备妥当了,再来取印的好,现在也该让我看看你的诚意了。”
说着,朝向木箱努努嘴。
“哼!”
......
......
幽曲小路蜿蜒至府邸深处。
两侧已有繁花争艳,绿地昂然软如毯,树影婆娑随风摇曳。
穿行其间,不乏黄鹂翠柳、小兔嬉戏、蝴蝶飞花等闲适静谧之景。
道路尽头直通亭台楼阁。
四面环树,透影而望之。始见朱红门窗,雕梁画栋。
答应陈丛时不觉什么,越是抵近庭院,王允的心抽着疼。
他用最华丽的鸟笼,养出了世间最绝色的笼中鸟儿。
其貌之美...
冠绝天下!
如今,他却要亲手将多年心血赠人,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王允负手立于庭外良久。
直至悠扬琴音响起,终是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琴音暂歇。
石桌后少女按琴而望,轻纱遮面随风轻动,朦胧中似襄王神女般美好、恬静。
轻轻一声‘义父’击穿了王允最后一道心防,跌坐在地不敢去看那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
“蝉...蝉儿,为父,为父对你不住啊!”
“义父何出此言?”
王允挥袖挡开貂蝉的搀扶,心一狠,咬牙道:“大汉四百载基业,尽托我儿之手。王允厚颜拜请,我儿屈身事贼。”
白皙的柔荑僵在半空...
轻纱之下的绝美脸庞上闪过一抹决然。
良久...
薄唇亲启,冷冷清清道:“义父恩重无以为报,貂蝉愿往。敢问义父期定何日,女儿也好有个准备。”
王允埋头更低。
“此时,此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