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夏的母亲两眼放光地看着田泽。
不等田夏开口介绍,田泽就笑着说道:“伯母,我叫田泽。”
“你也姓田?”
“是的是的。”
“你是我们夏丫头的对象吗?”田夏的母亲着急地道。
田泽顿时愣在了当场。
“妈!”田夏羞红了脸,脚也跺了一下。
“呵呵,十成是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也不跟妈说一下?”田夏的母亲笑了,很欣慰,很开心的样。
“妈,不是啦,你别瞎说。”田夏啧道。
“什么不是?你别骗我啦。你妈我虽然病了,但脑却不糊涂,眼睛也明亮着呐。”田夏的母亲笑着说道。她有她的理由,如果不是田夏的对象,普通的朋友会这么帮她吗?还拿枪指着jǐng察局长的头!
田泽尴尬地看了田夏一眼,这是很好解释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田夏的母亲露出开心的笑容,他就不忍心去破坏这美好的气氛。这么慈祥善良的一个老人,含辛茹苦地抚养田夏长大,又艰辛地供田夏上大学,以至于累坏了身体,得了这样的大病都没钱医治……如此苦难的人生,她怕是很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吧?这叫他怎么忍心去破坏呢?
田夏还要解释,但看到田泽正微笑着看着她,她心中顿时一暖,解释的话儿也说不出口了。她又何尝不明白田泽的良苦用心呢?可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欠田泽越多。悄然不间间,她的眼眸再次湿润了,泪花连连。
“伯母,我给你削个苹果吃吧。”田泽说。
“好、好,真是不错的小伙,可是这里没水果刀呀。”田夏的母亲说。
“我有小刀。”田泽取了一把小飞刀出来,又从他买来的果篮里拣了一个苹果出来,削好,砌成小块,然后用塑料叉插着苹果丁一块一块地喂田夏的母亲吃。
一块苹果吃完,田夏的母亲又直直地看着田泽,意味深长地道:“田泽啊,你在什么单位工作啊?怎么会有枪呢?我看你这刀也不是削水果的刀吧?”
这老婆的眼睛倒利索,不过田泽也理解她的心思,她就田夏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怕她跟错了人。虽然这是一个误会,是一场为了让老人家开心的戏,但既然要演,他就决定要演好。他想了一下才说道:“伯母啊,我是为国家工作的人,我有枪和刀是工作需要。不过,我工作的单位是保密的单位,这个就请你原谅一下,我不能告诉你了。不过请你放心,我不是坏人啦。”
“既然是保密的单位就千万不能说,我老婆就是多嘴问一句而已。你是好人,我看得出来,呵呵。”
“妈,你少说话,躺着休息吧。”田夏虽然明白田泽的用意,但她妈问这问那的,她生怕田泽因此而不高兴。
“我不困,我就喜欢和田泽说说话。”
“那我们就随便聊聊。”田泽笑着说。
见田泽不介意,田夏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们都是年轻人,我有句话不中听,但还是要当着你们的面说出来。”顿了一下,田夏的母亲才神sè暧昧地道:“做那件事情的时候,你们要注意安全措施啊。尤其是田泽你,伯母一定要提醒你一下,田夏还在读书,大了肚可不好收拾啊。你该忍着,还得忍着啊。”
田泽,“……”
田夏,“……”
这戏要是演到一定的程度就是以假乱真了。胖的心中顿时生出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来,虽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但也没有必要在这种场合下教他要戴套套吧?这叫什么事啊!
如果真的要和田夏做的话,胖他肯定是不会戴套套的,因为肩负着拯救未来世界的使命,从漆雕婉容出现的那一天起,他就注定和所有品牌的套套无缘了。
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借口从病房里溜出来,一出病房门田泽就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他演了不少的戏,但今天这一出无疑是最有意思的。
“你还笑,都欺负我。”田夏娇啧地道。
田泽笑道:“我哪有欺负你?”
“你刚才为什么不否认?我娘还说了那么露骨的话……我可是连男朋友都没交过的纯洁女生啊,你叫我怎么见人呢?”田夏嘟着小嘴说。
如此娇憨的模样看得田泽心中一荡,都有忍不住抱住她亲一口她的小嘴的冲动了。恰好一个护士路过,让他及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妹,我要回花蓉市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就行了。如果你有空的话,也可以来花蓉市找我,我估计要在花蓉市停留几天。”田泽说,然后告诉了田夏地址。
“我会的,谢谢你,田哥。我送你出去吧。”田夏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忧伤。
一路无语,直到无法看见田泽所称作的出租车渐渐远去的时候,田夏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无法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