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源在顾家军离开后的第二日,便钻进了空间当中,花费了一天时间理顺了后面的剧情。
他原本以为剧情是可以更改的,当书页上的文字逐渐消失之后,他就没再认真看过书上的剧情。
虽然顾青源并没有忘记书中的内容,但是他需要花费时间在不改变书中剧情的情况下,寻找空隙改变顾家的命运。
姚家跟顾家有着血海深仇,如果能让姚家姊弟不再追究当年的……
怎么可能?难道他们真的只能不死不休?
顾青源猛地将书合上,他在想什么?以目前的局面不是已经不死不休了吗?
只是他花了十年的时间策划,一点一滴改掉的剧情全部被抹杀干净,这种疲倦绝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
更何况当中投入的感情绝非虚假,即便其他的东西都可以收回,但感情又要怎么收回?
顾青源枕着金书瞪大眼睛看着花白一片的天棚,要是一直留在这里似乎也不错。
而此时在天寿宫中皇甫弈,并非如顾青源想像当中那样拥佳人入怀。
在天下初定的第二日,皇甫弈就找由头将姚家姊弟两人送出了天寿宫,甚至驳回了一干臣子让他选后妃的谏言。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姚家姊弟两人的,因为那些最苦的日子是有这两个人相伴他才能走过来。
只是莫名其妙地提不起任何欢爱之心,就好像这两个人与他其实并不熟稔一样。
即便记忆能够篡改,但心里的熟悉却没有办法改变。
姚浅芝在离开天寿宫前,足足跪了两个时辰,只求皇甫弈能够给姚家翻案,铲除陷害姚家的奸臣。
这原本也是皇甫弈的打算,当年那些残害过太子旧部的人他一个都不会留,只是心底却莫名地有种排斥的感觉。
但是……他是这天下的帝王,合该让自己的臣子心甘臣服。
为姚家翻案是必然的结果,而顾家……
血债当由血来偿。
皇甫弈折断了一根毛笔,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过便很快地消失不见了。
顾家大军栖息大佑朝边境,轻易无法撼动,更何况一旦动手,边境松懈会给邻国带来可趁之机。
皇甫弈换了一支笔,提笔写了一纸诏令,令顾大将军与玉鸾公主回京。
若是不成……大概就只能暗杀。
以简玉轩的修为,即便不能在千军万马当中取上将首级,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刺杀一个人。
皇甫弈寻思的同时笔一停顿,墨汁便落在了诏纸上。
他慌忙将笔搁到一旁,再看诏令时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字迹看着眼熟,却好像不是他自己写下的字一样。
他的字应该是苍劲带有杀伐之利的,而不是这般端正严谨,这样的字他在哪里见过?
可是……这不是他刚刚写下的字吗?
到底哪里不对?皇甫弈烦躁之下将笔墨抛到一边。
“陛下,已经找到顾青源的下落。”公孙子虚在皇甫弈登位以后便编入铁骑军中,也是他负责追查顾青源的下落。
皇甫弈的心脏骤然强烈地跳了一下,他不明白这种心悸的感觉因何出现,最终归结于对永安侯的厌恶之情。
皇甫弈是真的很讨厌那个锦衣玉食的小侯爷,他身上具备了所有纨绔都有的气质,懒惰、无能却又胆大妄为。
如果不是他想方设法地去保那个无用的皇帝,自己的手下也不会牺牲那么多人。
而且他竟然还敢入宫行刺……
皇甫弈不自觉地勾了一下嘴角:“朕将亲自率兵,缉拿此人。”
“是。”
顾青源从空间中出来时正好对上顾景义担忧的目光,他在现实中已经沉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感觉怎么样?”顾景义将手背贴在顾青源额头,见顾青源没有一点发烧的症状,疑惑地将手收了回来。
他记得十几年前,顾清源也是这么莫名其妙的晕厥过去,时间要比这次还长的多。
“本侯没事。”顾青源如今有先天修为,自然不会像小时候醒来时那样又渴又饿。
顾景义叹了口气,他虽然也是顾家族人,但到底只是旁系子弟无权干涉顾青源的决定:“侯爷现在有什么打算?”
“打算?”顾青源将手按在额头上,轻声说道:“御前行刺算不算?”
顾景义的回答是又把手贴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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